程淑棋说完后，屋内一阵沉默，对于后来的生活，她只有短短几句的描述，但他们都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年代孤儿寡母背井离乡，在陌生的地方讨生活的艰辛，汪素心去世时，她不过才15岁，便要独自过活，后来又跟着人逃荒，好不容易成个家，没过几年好日子，年纪轻轻的丈夫又没了，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拉拔大三个孩子，直到现在……
“妈……”张清听完程淑棋的往事，心疼的抱住她，她妈这一辈子，也就小时候过了几年好日子。
程淑棋挨个拍了拍围着她的三个孩子，“我比你们外婆有福气，我活到了新社会，还有三个这么能干的孩子，现在就享到了你们的福，我是个没用的，没让她享到福，她死的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
张清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瘪着嘴，心里难受得不行，她不能干，上辈子的她就是个没用的人，没让她妈享过一天的福，让她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幸好这辈子她还有机会……
还有外婆，外婆也太苦了……
程青山已经泪流满面，心痛难当，颤抖着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对不起素心，对不起小棋。是他，把她们娘俩丢在家里，让她们受了那么多的苦。是他，明明回去了，都没有好好的找一找她们，反而相信了那些欺负她们的村里人。是他，都是他的错……
“孩子，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妈妈……”程青山抵着额头痛哭道，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只想好好补偿她……
程淑棋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我妈都死了二十来年了，我以前很怨你，被人打骂的时候，我怨你，饿肚子的时候，我也怨你，你为什么要去打仗？为什么要‘死’？我妈说你是英雄，是个了不起的人。你‘死’了，是为了让更多人的活着，可我、可我还是怨你，我们过得越苦，我就越是怨你。过得太苦的时候，我也坐过白日梦，你要是没‘死’，突然回来了，那该多好啊！”
张清红着眼眶，帮她擦掉眼泪，张芸、张千早已哭成泪人，一抽抽的，一个抱着她的手，一个趴在她的背上，无声的安慰着她。
她接过张清的手帕，狠狠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等我妈死了，我也就不怨了，没那个功夫了，那个时候天天就想着，咋样才能活下去，哪里才能有吃的……，你要是不找来，我都快忘了你这个人了。”最后一句话，是故意气程青山的，如果能忘，也不会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站起了身。
程青山颤声道：“你怨我是应该的，我也怨我自己！”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爸！”程启急忙上前拍打着他的后背，忙问道，“您没事儿吧？”
程青山一边摆手，一边断断续续的咳着，“咳咳……我没事，咳咳……。”
程淑棋说完后，屋内一阵沉默，对于后来的生活，她只有短短几句的描述，但他们都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年代孤儿寡母背井离乡，在陌生的地方讨生活的艰辛，汪素心去世时，她不过才15岁，便要独自过活，后来又跟着人逃荒，好不容易成个家，没过几年好日子，年纪轻轻的丈夫又没了，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拉拔大三个孩子，直到现在……
“妈……”张清听完程淑棋的往事，心疼的抱住她，她妈这一辈子，也就小时候过了几年好日子。
程淑棋挨个拍了拍围着她的三个孩子，“我比你们外婆有福气，我活到了新社会，还有三个这么能干的孩子，现在就享到了你们的福，我是个没用的，没让她享到福，她死的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
张清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瘪着嘴，心里难受得不行，她不能干，上辈子的她就是个没用的人，没让她妈享过一天的福，让她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幸好这辈子她还有机会……
还有外婆，外婆也太苦了……
程青山已经泪流满面，心痛难当，颤抖着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对不起素心，对不起小棋。是他，把她们娘俩丢在家里，让她们受了那么多的苦。是他，明明回去了，都没有好好的找一找她们，反而相信了那些欺负她们的村里人。是他，都是他的错……
“孩子，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妈妈……”程青山抵着额头痛哭道，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只想好好补偿她……
程淑棋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我妈都死了二十来年了，我以前很怨你，被人打骂的时候，我怨你，饿肚子的时候，我也怨你，你为什么要去打仗？为什么要‘死’？我妈说你是英雄，是个了不起的人。你‘死’了，是为了让更多人的活着，可我、可我还是怨你，我们过得越苦，我就越是怨你。过得太苦的时候，我也坐过白日梦，你要是没‘死’，突然回来了，那该多好啊！”
张清红着眼眶，帮她擦掉眼泪，张芸、张千早已哭成泪人，一抽抽的，一个抱着她的手，一个趴在她的背上，无声的安慰着她。
她接过张清的手帕，狠狠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等我妈死了，我也就不怨了，没那个功夫了，那个时候天天就想着，咋样才能活下去，哪里才能有吃的……，你要是不找来，我都快忘了你这个人了。”最后一句话，是故意气程青山的，如果能忘，也不会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站起了身。
程青山颤声道：“你怨我是应该的，我也怨我自己！”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爸！”程启急忙上前拍打着他的后背，忙问道，“您没事儿吧？”
程青山一边摆手，一边断断续续的咳着，“咳咳……我没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