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山坐在堂屋里，打量着这间破旧的屋子，茅草做的屋顶，泥土砌的墙面，墙面上挂着蓑衣、草帽这些东西。堂屋不大，南边的角落里放着背篓、竹筐，竹筐里装着两个大南瓜和半框子。中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没有啥工艺，一看就是自己家随便做的，粗犷结实。屋子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看家里的女主人就是个勤快的人。
程青山眼睑微垂，这就是小棋现在的家，是她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的地方……
张清端着糖水进了堂屋，程淑棋跟在身后，扯着笑容招呼道：“领导，赶了半天路肯定口渴，喝碗糖水吧，家里条件有限，你们可千万别嫌弃。”
见她进来，程青山站起了身，程启也跟着站了起来，忙说不会，伸接过了张清手中的碗，递了一碗给他爸。
程青山接过，喝了两口甜的发腻的糖水，把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握着颤抖的手，看着程淑棋，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堂屋里一时变得有些安静，程启与张清对视一眼，并没有打破沉默，有的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来说比较好。
程淑棋瞄了瞄程青山，心里忐忑不安，看看人家领导这脸色，看来事儿不小啊？她们两姐妹别是在报喜不报忧吧？看不把人领导为难成啥样了！
程淑棋压着担心，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别站着啊，坐、坐吧，有啥话，坐着说。”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紧张的手心出汗。
程启扶着程青山的手，“先坐下吧，坐下来好好说，您不要太激动。”
程青山坐下来，拍了拍他的手，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等几人分别坐下，张芸也过来靠着张清坐着，双手挽着张清的手，抱得紧紧的，她心里也紧张得很。
程青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用手指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还认得出我吗？”
“啊？”本来还在忐忑不安的程淑棋楞了一下，眉毛一挑，啥、啥意思？今天不是第一次见吗？她转头看了看张清两姐妹，目露疑色，这领导咋奇奇怪怪的？
张清眨了眨眼睛，提醒道：“妈，您好好看看，看看您面前的人，眼不眼熟？”
程淑棋瞪了她一眼，眼熟个鬼！她一个寡妇人家的，老盯着人家看像个什么样子，自从孩子他爸去世，她看同辈和年纪相差不大的男人，都是一眼扫过的……
虽是这样想着，但程淑棋还是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下程青山，……嗯？有、有点眼熟啊……
她侧身小声的对着张清道：“仔细一看，和你有点像呢？”
张清：……就看出来这？
唉，毕竟相隔了快三十年，认不出来也正常……
张清刚要开口提醒，程青山便颤声道：“……快三十年了，你认不出来也正常，毕竟，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七岁，年纪还小……”
程淑棋越听越不对劲，心中不免咚咚直跳，他、他在说什么？
……什么离开？
……什么七岁？
……他到底是谁？
“……小棋，是我呀！我、我是程青山啊！我是、我是……”说道最后，程青山拍着胸口已然哽咽，爸爸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他亏欠孩子太多了……
程淑棋缓缓的站直身体，双眼瞪得老大，心中震惊不已，结结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你说你是谁？”
张清站起来扶住她，安抚般的抚摸着她的背。
程青山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满眼含泪，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我是程、青、山！”
程淑棋退后两步，拉着张清的手，向她确认：“你听到他在说什么吗？他说他是谁？”
张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妈，他是程青山。你还记得他的名字是不是？”
程淑棋怎么可能忘记，程青山、汪素心，那是她爸妈的名字，就算是再过去多少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可是，她爸、她爸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就死了吗？
程淑棋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从这张脸上找出记忆中的样子……
可她哪里能找得出来，她早已忘了记忆中爸爸的样子了……
程青山坐在堂屋里，打量着这间破旧的屋子，茅草做的屋顶，泥土砌的墙面，墙面上挂着蓑衣、草帽这些东西。堂屋不大，南边的角落里放着背篓、竹筐，竹筐里装着两个大南瓜和半框子。中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没有啥工艺，一看就是自己家随便做的，粗犷结实。屋子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看家里的女主人就是个勤快的人。
程青山眼睑微垂，这就是小棋现在的家，是她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的地方……
张清端着糖水进了堂屋，程淑棋跟在身后，扯着笑容招呼道：“领导，赶了半天路肯定口渴，喝碗糖水吧，家里条件有限，你们可千万别嫌弃。”
见她进来，程青山站起了身，程启也跟着站了起来，忙说不会，伸接过了张清手中的碗，递了一碗给他爸。
程青山接过，喝了两口甜的发腻的糖水，把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握着颤抖的手，看着程淑棋，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堂屋里一时变得有些安静，程启与张清对视一眼，并没有打破沉默，有的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来说比较好。
程淑棋瞄了瞄程青山，心里忐忑不安，看看人家领导这脸色，看来事儿不小啊？她们两姐妹别是在报喜不报忧吧？看不把人领导为难成啥样了！
程淑棋压着担心，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别站着啊，坐、坐吧，有啥话，坐着说。”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紧张的手心出汗。
程启扶着程青山的手，“先坐下吧，坐下来好好说，您不要太激动。”
程青山坐下来，拍了拍他的手，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等几人分别坐下，张芸也过来靠着张清坐着，双手挽着张清的手，抱得紧紧的，她心里也紧张得很。
程青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用手指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还认得出我吗？”
“啊？”本来还在忐忑不安的程淑棋楞了一下，眉毛一挑，啥、啥意思？今天不是第一次见吗？她转头看了看张清两姐妹，目露疑色，这领导咋奇奇怪怪的？
张清眨了眨眼睛，提醒道：“妈，您好好看看，看看您面前的人，眼不眼熟？”
程淑棋瞪了她一眼，眼熟个鬼！她一个寡妇人家的，老盯着人家看像个什么样子，自从孩子他爸去世，她看同辈和年纪相差不大的男人，都是一眼扫过的……
虽是这样想着，但程淑棋还是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下程青山，……嗯？有、有点眼熟啊……
她侧身小声的对着张清道：“仔细一看，和你有点像呢？”
张清：……就看出来这？
唉，毕竟相隔了快三十年，认不出来也正常……
张清刚要开口提醒，程青山便颤声道：“……快三十年了，你认不出来也正常，毕竟，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七岁，年纪还小……”
程淑棋越听越不对劲，心中不免咚咚直跳，他、他在说什么？
……什么离开？
……什么七岁？
……他到底是谁？
“……小棋，是我呀！我、我是程青山啊！我是、我是……”说道最后，程青山拍着胸口已然哽咽，爸爸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他亏欠孩子太多了……
程淑棋缓缓的站直身体，双眼瞪得老大，心中震惊不已，结结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你说你是谁？”
张清站起来扶住她，安抚般的抚摸着她的背。
程青山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满眼含泪，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我是程、青、山！”
程淑棋退后两步，拉着张清的手，向她确认：“你听到他在说什么吗？他说他是谁？”
张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妈，他是程青山。你还记得他的名字是不是？”
程淑棋怎么可能忘记，程青山、汪素心，那是她爸妈的名字，就算是再过去多少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可是，她爸、她爸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就死了吗？
程淑棋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从这张脸上找出记忆中的样子……
可她哪里能找得出来，她早已忘了记忆中爸爸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