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楞了一下，虽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我是本省人，家在曲县莲花镇飞燕村。”
程青山点了点头，自己老家在攀县，虽说同省，却一南一北，离得很远……
程青山像拉着家常一样问道：“ 家里都还有啥人啊？”
张清回道：“家里有妈妈、妹妹和弟弟，父亲已离世多年。”
“唉，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程青山抱歉道，这年头家里没个顶梁柱，可以想象孤儿寡母以前的生活有艰难。
张清摇摇头，“没关系的。”
对她来说父亲都死了半个世纪了，她早就过了伤心的时候。
“你爷爷奶奶还在吗？都叫什么？”程青山从她爷爷辈开始问起，年纪也和他比较接近。
“爷爷奶奶也已去世，爷爷叫张树财，奶奶叫李大妮。”
程青山点点头，表亲家也没有姓张或姓李的……
“那你母亲……”
“老程同志！你查户口呢？”魏大海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程老头一直问个不停，这是要干啥？真是来认亲来了？想得可真美！
“我就问问咋啦？不行啊？小张同志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叽叽歪歪个啥？”程青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问得好好的，非得来打断他。
魏大海一听道他这么说，扯着嘴角道：“小张年纪小不好意思拒绝，我既是她的领导，又是她的长辈，怎么就不能替她说两句了。”
看着这两个眼睛瞪得像斗鸡眼的人，许副书记在一旁打着哈哈，“你俩就别吵了，看看都把小张同志给吓着了！”
怔愣张清：我没被吓着，我只是在思考……这位首长也姓程，难道是程秘书的家人？
“老魏你也是，老程问问能怎样？不就是看着这孩子长得像，随便问问吗？说不定还还真有点亲戚关系。”
魏大海嗤笑：鬼才想和他扯上亲戚关系！
回过神来的张清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道：“程首长，我母亲姓程。”
她没必要隐瞒，对程首长来说，这是一查就就能查到的事。她本来也打算下次回去，问问妈妈以前的事的……
程青山坐直了身体，还真是他程家人？只是不知她是程家哪一房的人？……战后，程家隔房的亲戚也没几个了，逃难的逃难，死得死……
魏大海：我去！还真是亲戚？
许副书记：我就说像程家人吧！还是我眼神好啊！第一眼见到她就看出来了。
魏大海忙问道：“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叫程淑棋。”
“哐当！”
程青山猛的站起来，放在手边的杯子被他碰到了地上，摔成几瓣，他一脸震惊，双手颤抖。
许副书记也是一脸震惊，他急忙扶住程青山，紧紧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老程，你冷静点，千万不要激动，注意你的血压！”
他怎么会不知道程淑棋是谁呢？那是老程那几年，不停向战友们炫耀的乖女儿啊！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棋呀！那张照片，他都不知看了多少次……
胜利后，老程探亲回乡时不知道有多开心，还准备了不少小孩子的礼物。可是一个月后，等他回来却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一点不见喜悦，火气也重得很，大家都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问他他又不说，后来，他才终于崩溃道出，媳妇和女儿都死了，死在了土匪的手里……
他永远都记得，当他说出这句话后，绝望痛哭的样子，他不停的用头撞着墙，无声嘶吼，痛苦、自责、悔恨……他保护了千千万万的人，保护了别人的子女，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儿……
程青山挥开许副书记的手，上前一把握住张清肩膀，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你、你再说一遍，你母亲叫什么？”
看见他的样子张清也被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看了看魏大海，喃喃道：“程、程淑棋。”
魏大海也是一脸震惊，一个名字竟会让他如此失态，他认识他这么久，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眼眶都红了，老程怕是要哭……
程青山闭了闭眼睛，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他没有听错，是叫程淑棋！淑棋、淑棋……他像是突然没了力气，双手从张清的肩上滑落，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张清和许副书记连忙扶住他。
张清心乱如麻，见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很亲很亲的人，不然不会这样……
许副书记怕只是重名，并不一定是小棋，到时候老程空欢喜一场，便多问了几句：“你母亲多大年纪？你外婆叫什么？”
张清咽了咽口水：“我妈今年36了，我没见过外婆，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妈妈是一个人逃荒到我们村的。”
程青山闭着眼睛泪流满面，心痛难当：“是她，是她，我知道，是我的小棋，我的孩子！”
一个人？
逃荒？
年纪轻轻生子？
丈夫去世？
独自养大三个孩子？
……想到这些，怎不让程青山心痛！
孩子！！！
张清：他……是她外公？
魏大海：不对劲！平白矮了一辈！？
程青山甩开扶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我要去见小棋！马上就去！我……”话还未完，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向后倒去……
“老程！”
“程老头！”
“首长！”
“快备车！去医院！”
办公室内，一片慌乱……
张清楞了一下，虽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我是本省人，家在曲县莲花镇飞燕村。”
程青山点了点头，自己老家在攀县，虽说同省，却一南一北，离得很远……
程青山像拉着家常一样问道：“ 家里都还有啥人啊？”
张清回道：“家里有妈妈、妹妹和弟弟，父亲已离世多年。”
“唉，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程青山抱歉道，这年头家里没个顶梁柱，可以想象孤儿寡母以前的生活有艰难。
张清摇摇头，“没关系的。”
对她来说父亲都死了半个世纪了，她早就过了伤心的时候。
“你爷爷奶奶还在吗？都叫什么？”程青山从她爷爷辈开始问起，年纪也和他比较接近。
“爷爷奶奶也已去世，爷爷叫张树财，奶奶叫李大妮。”
程青山点点头，表亲家也没有姓张或姓李的……
“那你母亲……”
“老程同志！你查户口呢？”魏大海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程老头一直问个不停，这是要干啥？真是来认亲来了？想得可真美！
“我就问问咋啦？不行啊？小张同志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叽叽歪歪个啥？”程青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问得好好的，非得来打断他。
魏大海一听道他这么说，扯着嘴角道：“小张年纪小不好意思拒绝，我既是她的领导，又是她的长辈，怎么就不能替她说两句了。”
看着这两个眼睛瞪得像斗鸡眼的人，许副书记在一旁打着哈哈，“你俩就别吵了，看看都把小张同志给吓着了！”
怔愣张清：我没被吓着，我只是在思考……这位首长也姓程，难道是程秘书的家人？
“老魏你也是，老程问问能怎样？不就是看着这孩子长得像，随便问问吗？说不定还还真有点亲戚关系。”
魏大海嗤笑：鬼才想和他扯上亲戚关系！
回过神来的张清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道：“程首长，我母亲姓程。”
她没必要隐瞒，对程首长来说，这是一查就就能查到的事。她本来也打算下次回去，问问妈妈以前的事的……
程青山坐直了身体，还真是他程家人？只是不知她是程家哪一房的人？……战后，程家隔房的亲戚也没几个了，逃难的逃难，死得死……
魏大海：我去！还真是亲戚？
许副书记：我就说像程家人吧！还是我眼神好啊！第一眼见到她就看出来了。
魏大海忙问道：“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叫程淑棋。”
“哐当！”
程青山猛的站起来，放在手边的杯子被他碰到了地上，摔成几瓣，他一脸震惊，双手颤抖。
许副书记也是一脸震惊，他急忙扶住程青山，紧紧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老程，你冷静点，千万不要激动，注意你的血压！”
他怎么会不知道程淑棋是谁呢？那是老程那几年，不停向战友们炫耀的乖女儿啊！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棋呀！那张照片，他都不知看了多少次……
胜利后，老程探亲回乡时不知道有多开心，还准备了不少小孩子的礼物。可是一个月后，等他回来却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一点不见喜悦，火气也重得很，大家都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问他他又不说，后来，他才终于崩溃道出，媳妇和女儿都死了，死在了土匪的手里……
他永远都记得，当他说出这句话后，绝望痛哭的样子，他不停的用头撞着墙，无声嘶吼，痛苦、自责、悔恨……他保护了千千万万的人，保护了别人的子女，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儿……
程青山挥开许副书记的手，上前一把握住张清肩膀，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你、你再说一遍，你母亲叫什么？”
看见他的样子张清也被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看了看魏大海，喃喃道：“程、程淑棋。”
魏大海也是一脸震惊，一个名字竟会让他如此失态，他认识他这么久，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眼眶都红了，老程怕是要哭……
程青山闭了闭眼睛，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他没有听错，是叫程淑棋！淑棋、淑棋……他像是突然没了力气，双手从张清的肩上滑落，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张清和许副书记连忙扶住他。
张清心乱如麻，见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很亲很亲的人，不然不会这样……
许副书记怕只是重名，并不一定是小棋，到时候老程空欢喜一场，便多问了几句：“你母亲多大年纪？你外婆叫什么？”
张清咽了咽口水：“我妈今年36了，我没见过外婆，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妈妈是一个人逃荒到我们村的。”
程青山闭着眼睛泪流满面，心痛难当：“是她，是她，我知道，是我的小棋，我的孩子！”
一个人？
逃荒？
年纪轻轻生子？
丈夫去世？
独自养大三个孩子？
……想到这些，怎不让程青山心痛！
孩子！！！
张清：他……是她外公？
魏大海：不对劲！平白矮了一辈！？
程青山甩开扶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我要去见小棋！马上就去！我……”话还未完，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向后倒去……
“老程！”
“程老头！”
“首长！”
“快备车！去医院！”
办公室内，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