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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孔雀东南飞41

   第339章 孔雀东南飞41(1/2)

王延阴寒着脸,看曼娘仿佛看一个死物。

“你家那酸儒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身无长物,还有你们这些累赘,有什么资格求娶?她嫁你家是去救济你家的吗?”

曼娘顿时抬不起头,被羞辱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只是个被休弃的再蘸妇——”

话音没落,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掐住曼娘的脖颈,曼娘顿时脸色涨紫,舌头都要伸出来了,眼珠凸出,脑袋肉眼可见的肿胀,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看就要被掐死。

曼娘挣扎着拼命拍打王延的手,头发胀发晕,眼看开始翻白眼,王延这才丢开手,冷哼一声,旁观她大口喘气!

“她给你工做,给你钱挣,不是让你反咬她一口的,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曼娘半晌缓过劲来,心底一阵阵后怕,差点她就被生生掐死了!

王延冷酷的目光让她生出脖子上仍有束缚的错觉,她不停的搓揉自己脖子,爬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快速遁走,织房也不去了。

回到家就关上门不敢出去,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薛儒生好奇今日女儿怎么午时就回来了,不过因为还在给学生讲书,待到下课才有功夫去看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曼娘脖子上清晰可见掐痕,已然晕死过去,嘴角还有呕吐的污秽。

薛儒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催幼子去找郎中,也顾不得女大避父,冲进曼娘房内,把她扶起来拍背顺气。

薛家阿姆瘫在床上听见声音也挣扎着要爬出来。

“曼娘怎么了?”

薛家兵荒马乱,最后郎中来扎针,才弄醒曼娘。

见着父亲幼弟,曼娘才觉得终于回到人间,未语先流泪。

“曼娘,告诉阿爹,脖子里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曼娘连连摇头,不敢说实话。

薛儒生再三追问,见曼娘张口结舌,发不出声音,才察觉曼娘声带伤了。

曼娘幼弟是个莽撞的,跳脚大叫。

“阿姐除了隔壁刘娘子家,就没有去过别处,肯定是在她家被人欺负了,我找他们去!”

“不许胡说!刘家给咱们工做,又都是女眷,搬来过后名声很好,行事从不出差错,你这是恩将仇报!”

幼子不服!

就在这时,木莲来找人。

“曼娘在家吗?”

薛儒生赶紧起身与曼娘保持距离。

见木莲走进来,薛家幼弟仿佛找到正主。

“木莲姐姐,我阿姐方才回来就晕倒还吐了,郎中说是被人掐了脖子,背过气去,你瞧见是谁干的了吗?”

薛儒生拍一下幼子的头。

“不许无礼!”

说着才转向木莲。

“木莲姑娘今日跟曼娘一起吗?可知我家曼娘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坏人?”

木莲是个心思浅显的,见曼娘脖子上痕迹狰狞,吓了一跳。

“曼娘这是怎么了?我们一个上午都在一块边织布边说话,午时她说出去更衣,就一去不回。

我出来找了一圈,想着是不是回来伺候薛家阿姆了,就过来看看。”

薛阿姆卧病,有时候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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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孔雀东南飞41(2/2)

给她翻身擦洗换衣服。

薛儒生心下焦急。

“如此说来,是不是咱们坊间有坏人流寇?”

木莲跟着紧张起来。

“那我可要让娘子进出小心些,最好带上小延,还要跟秦大娘子说一声,让巡城的多留意。”

曼娘听到王延的名字,眼神瑟缩,心跳漏了几拍。

这一幕被幼弟瞧在眼里,顿时心领神会。

“阿姐,是不是王延干的?”

刘娘子家虽然都是女人,但还有个王延是男人啊!

去年王延刚来时,看起来瘦骨嶙峋,可是这一年多来,已然长成了个让人忽视不了的男人。

曼娘顿时回忆起被死亡笼罩的恐惧,眼泪无助的流淌,拼命的摇头。

众人......

下午兰芝回来,王延已经准备好茶点。

兰芝刚喘口气,就听见木莲传话。

“娘子,隔壁薛儒生来访!”

说着还下意识瞥一眼王延。

明明小延温吞无害,怎么可能把曼娘掐成那样,薛家人未免想得太多。

兰芝诧异。

因为她一个独居娘子,容易遭人口舌,所以几乎不与外男来往。

她还是想给阿延找个先生的时候,去薛儒生家拜访过,之后就没见过面,只偶尔听曼娘念叨她阿爹如何如何,见面却再没有过,今日怎么忽然来拜访?

“快请!”

不管如何,这是在桃花巷住了几十年的老地通,又是邻居,曼娘与木莲玩的好,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阿延泡壶茶来!”

王延抿唇,就在旁边翻出一个粗陶茶杯,与兰芝的紫砂茶杯截然不同。

兰芝起身迎客,没有留意。

薛儒生还是第一次到刘家来,院子里被收拾的干净整洁,放着几个大染缸,晾着不少染色的布匹,左右织房里,只听见接连不断的机杼声响,丝毫不闻人声。

薛儒生目不斜视,走进正厅。

兰芝起身行了一礼,请薛儒生入座。

薛儒生瞥一眼正在室内的王延,这孩子去年来的时候还小小一团孩子气,如今已经长了不少,没想到兰芝还让他进内室。

“某今日冒昧,实属有要事与刘娘子相谈。”

兰芝请他用茶。

“邻里邻居的,当初妾身改良机杼还多亏薛家出手相助,曼娘又向来乖巧听话,说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有什么事情。薛儒生尽管说。”

薛儒生端起粗陶茶杯,不小心瞥到兰芝的杯子,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放下茶杯。

“那点小事不值一提,倒是曼娘,性子顽劣,一直在娘子这里做工,给娘子添麻烦了。”

兰芝摆摆手,心里诽腹,这人到底干什么来的。

“曼娘乖巧的很,不麻烦。”

薛儒生在心里组织措辞。

“今日曼娘原本高高兴兴的来上工,不知怎的,晌午的时候突然回去了,当时我正在忙,没有留意。

等我去看的时候,曼娘已经晕了过去,脖子上被人掐的青紫一片,救治回来,话也不能说。

郎中说这人下了狠手,但凡再晚松手片刻,曼娘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