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山鼻祖(1/2)
若不将这个嚣张的家伙摁在摩擦一番。
那他阎立本妄为初唐第一大画家。
“唐伯虎,你说如何比吧?”
“画景?画物?还是画人?”
“随你挑!”
阎立本挺直身躯,傲然的睥睨着唐伯虎。
“就画这臭虫会馆吧!”
唐伯虎环视一圈周遭环境,淡淡回道。
“好!”
“阎封,摆下画具!”
阎立本大手一挥,极有大画家的气派。
“是,叔父!”
阎封领命。
当即奔进内殿搬来两副画架。
众亲贵子弟和文人纷纷让开位置。
……
“大家快去麒麟会馆,有人要挑战阎大家。”
“什么?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皮痒了?这不是找虐吗?”
“听说那人叫唐伯虎,是大唐第一才子唐寅的哥哥!”
“走,这等百年难逢的热闹可不能错过!”
与此同时。
麒麟会馆外涌入的文人,也越来越多。
不到片刻,偌大的会馆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姐姐,你说唐寅的哥哥能赢阎大家不?”
房遗爱挤到房念雪身旁,悄声问道。
房念雪吓了一跳。
回头发现是弟弟才松了一口气。
“阎大家的丹青之道早已出神入化,唐伯虎想赢恐怕没那么容易。”
“如此说来,姐姐也认为唐伯虎能赢?”
“我可没这么说?”
房念雪白了弟弟一眼。
“好,那我就压唐伯虎赢!”
打定主意。
房遗爱又挤出人群,向会馆旁的赌坊而去。
他之所以压唐伯虎,是因为这家伙是偶像的哥哥。
如今,赌坊内赔率。
压唐伯虎赢一赔一百。
压阎立本赢二百赔一。
但尽管如此,绝大部分人都在压阎立本赢。
只有一些妄想一夜暴富的穷书生。
以及像房遗爱这种二逼般的亲贵子弟,才会压唐伯虎赢。
麒麟会馆内,正堂中央。
此时,两副画架以及各种画具都已备好。
“阎大家,请吧!”
唐伯虎微微一笑。
“哼!”
阎立本冷冷的看了唐伯虎一眼。
随即大步走向画架。
他决心要在这场比试中,以绝对的优势彻底碾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跟老子摆谱?”
唐伯虎嘴角一扬,也向画架走去。
双方准备就绪之后。
阎立本扫视会馆一圈。
而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凝心静气起来。
紧接着,提起画笔便在纸张上龙飞凤舞起来。
唰唰唰!
笔锋飞舞,一道道刚劲的画线瞬间跃然于纸上。
很快,麒麟会馆的雏形已在纸中展现。
“阎大家画技熟练,笔力雄浑,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
“不错,寥寥数笔就画骨拟定,这等功力吾不及也!”
“尤其阎大家那份气定神闲的风范,啧啧……”
“反观那唐伯虎……咦?他为何将墨泼洒在画纸中?”
“粗鄙之人必有粗鄙之举!”
“这厮定是见胜利无望,故意做出这等哗众取宠之举。”
众文人观望着两人比试,纷纷对阎立本出口点评赞誉。
可是当他们的视线看向唐伯虎之时……
彻底傻眼了。
因为唐伯虎并没有提笔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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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开山鼻祖(2/2)
反而直接砚台上的黑墨泼到画纸中。
这等作画的手法,他们从未见过。
还以为这家伙在故捣乱。
但很显然,这唐伯虎并不在捣乱。
他将黑墨泼在画纸上,随即提起画笔挥动起来。
唰唰唰!
寥寥几笔之后。
一幅意境深远的画作渐渐初露峥嵘。
随着唐伯虎一顿行云流水的挥笔开墨。
渐渐的,麒麟会馆的轮廓也呼之欲出。
“天啊……世上竟有这种作画的手法?”
“唐伯虎此人……恐怕也是画坛上的高人。”
“你们看,此画越来越传神了,隐隐超越阎大家之势啊!”
“莫非这唐伯虎是出自名师,这等画功和画法天下绝无仅有啊!”
顷刻间,旁观的众文人沸腾了。
【杜阳惊叹+888积分!】
【魏昭震惊+888积分!】
【房念雪震惊+888积分!】
【房遗直震惊+888积分!】
【阎封震撼+488积分!】
……
【众文人五味杂陈+28888积分】
狠狠的收割一大波情绪积分。
化名为唐伯虎的唐寅回头看了一眼,调皮一笑。
傍晚时分,送走李二等土匪后。
他就来到了长安城内转悠。
如今他也算得上长安的名人了。
若是以真容见人,难免有诸多不便。
所以,他在出门之前就乔装打扮了一番。
不成想转悠到麒麟会馆时,正巧撞上阎立本在点评自己的诗作。
原本老阎点评得好好的,甚至给他送了一个‘大家’的称谓。
可是一说起画作来,这老阎装逼的毛病犯了。
不仅藐视他唐寅,甚至连原身的师父欧阳询也没放在眼里。
他登时起了好胜心。
于是用上唐伯虎的名字,故意与阎立本怼起来。
这才有了比试作画的事情发生。
拥有神级画术的他,自然甩出阎立本几条街。
眼下不过是用一招泼墨画,就能让麒麟会馆众人惊掉下巴。
“叔父……唐伯虎那厮……画好了!”
阎封如丧考批般走到阎立本身边,垂头丧气道。
“那又如何?”
“我这幅麒麟会馆图定能完胜那厮!”
阎立本不以为然,继续埋头作画。
很快,一幅水平极高的麒麟会馆图收笔完成。
“诸位皆是善于丹青之人,就由你们来当裁判评定吧!”
阎立本放下画笔,向众文人拱手施礼。
“阎大家,您这幅佳作的确是堪称上品。”
“但……唐伯虎那厮的画作,似乎比您更高明几分。”
一名青巾儒士上前一步,面带叹惜说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八岁练画,十六岁画功就能傲视画坛!”
“到如今,我在画道之上侵淫了整整二十多年,怎会输给一名无名之辈?”
阎立本兀自不信,急忙大步走到唐寅身边。
可是往画架上一看,他便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很惨!
输得毫无悬念。
因为泼墨画对他而言,无异于是另一种画道流派。
而眼前的‘唐伯虎’正是这个流派的开山鼻祖。
都能在画道上另辟流派了。
这特么还怎么比?
那完全是一代宗师好吧!
只是阎立本怎么也想不明白。
眼前这个看似粗鄙之人,竟有如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