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烧了(1/2)
贾家真的是被他们自己作死的。
毕竟,从贾代善死亡到现在,才过去多少年?
虽然都说人走茶凉。
但是到底还是有余荫在的。
而且,外有林如海,内有王子腾,再加上秦可卿。
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等到第三代,也就是贾兰他们那一辈起来,贾家涅槃重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可能会衰落一些。
但是起起落落不是常事吗?谁能保证自己就真的一直不走下坡路?
都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但是就算是孔家都不能保证他们永远安好,就更别说其他家族了。
可惜,贾家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知道,但是却忍受不了衰落。
这一点从他们寅吃卯粮这一点来看,就可见一斑。
明明家里十分艰难了,却依然要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他们一直在不停的忙活着。
功高莫过救驾,过大无非造反。
救驾,从龙,贾家的老本行了。
贾演就是从龙,贾代善也有救驾。
但是,架不住自己蠢,每次下注都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但是他们就如同赌徒一样,始终觉得下一把自己就可以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但是,事实上,哪里那么多的机会。
其实,秦可卿若是不死,他们对秦可卿好一些,这未必不是一张护身符。
可惜啊,错把鱼目当珍珠。
有传言,贾元春之所以封妃,其实和秦可卿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至少和薛蟠没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如同一个倒数计时器一样,不断提醒他,四大家族灭亡的日子近在咫尺了,他需要,以快,更快,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可惜,这些事情都不以他的意志作为转移。
春闺如此,高产良种也是如此。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知道这一点,又没有办法,恐怕被逼疯了,都是极有可能的。
到时候,不在沉默中等待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但是不管是束手就擒,还是爆发,都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薛蟠对于这一条早就料到了,也做了准备。
现在只是在和时间晒跑而已。
所以,他虽然焦急,却也还能坚持得住。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薛蟠做的便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学习和练功上。
就如同最开始一样,完全疯魔了起来。
只是,这一下却是将薛姨妈和薛宝钗吓到了。
好在,薛蟠虽然疯狂学习练功,但是身体没有变化,或者说只是更强了,没有变差。
再加上薛蟠说了,临时磨枪,不快也光,马上就要春闺了,最后冲刺一下,最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对此,薛姨妈两人才勉强接受。
但是,每天各种补药,汤水,如同流水席一样,不断的给薛蟠准备着。
他们这边安安静静的学习生活,贾家这边就不一样了。
之前就说了,在古代,事死如事生。
尤其是还有贾珍这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秦可卿的感情的脑残在。
本来秦可卿的死,最伤心的应该是贾容这个丈夫。
可惜却是贾珍这个公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尤氏,或者他的原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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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烧了(2/2)
甚至,贾敬死了,贾珍也未必有这么伤心。
可是随着秦可卿的死,贾珍的魂儿都好似跟着去了。
看起来就比往日里老了许多,气色更是不怎么好。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
只要他不出现在人前,不闹得沸沸扬扬,也还好。
但是人家就不,不但大办特办秦可卿的丧事,便是病中的王熙凤都被他花大价钱请了过来,同时,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哭灵,哭的还是儿媳妇,好家伙,那场面之尴尬,简直了。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要给秦可卿准备最好的棺椁。
原来轨迹中,这件事和薛蟠还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这口棺椁就是从他手中漏出去的。
本来是为了忠义亲王老千岁用。因他坏了事,就不曾用到。
最后被贾珍拿给了秦可卿使用。
好家伙,人家忠义亲王老千岁因为坏事了,都不能用。
秦可卿就算是原来的身份,就可以用?就更别说现在了。
果然,贾家真的是不作就不会死。
这一次,薛蟠换了一个芯子了,自然就不会将这东西交给他。
虽然就算交给贾珍,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因为罪过是贾珍的。
但是人要是看你不顺眼了,任何一件小事,都是致命的。
薛蟠本来就不想和贾家有多于的牵连,更加不想碍了皇帝的眼,自然不会费力不讨好。
只是,这棺椁之事,虽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知道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贾珍那么费力的打听,迟早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给吧,不好,不给吧,也不好。
因此,薛蟠先下手为强。
他直接让盛放棺椁的掌柜搞了一出意外失火,直接将那棺椁一口气烧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那东西留着就是一个废物,甚至祸害。
等闲人,根本用不上,用得上的,也觉得晦气。所以,根本就卖不出去。
而若是给了贾珍这样的人,那就是罪过。
所以,当隔天,贾珍找上门来的时候。
薛蟠一脸歉意的对贾珍道,
“不好意思,珍大哥哥,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大火,那棺椁已经被付之一炬了。”
“什么?”
贾珍双目赤红的看着薛蟠,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有血海深仇。
“怎么被烧了?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你是故意的吧。”
薛蟠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虽然贾珍歪打正着猜对了。
但是那又如何?
贾珍这态度明显让薛蟠很是不爽。
如同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人。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和他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薛蟠只是淡淡的说道,
“珍大哥哥玩笑了,区区一口棺椁,以我们之间的交情,还用如此吗?”
贾珍似乎也想到了,以前自己和薛大呆子的酒肉交情。
最关键的是,也的确如同薛蟠所言,不过是一口棺椁,等闲不会有人如此。
所以,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下。
却拉不下脸道歉,只是敷衍的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哼,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疯狂!”
看着贾珍的背影,薛蟠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