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质问(1/2)
朱由榘骑在雄骏的战马上,居高临下,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给了这些漕军军官们无形的压迫感。
“请问阁下是?”
一名铁塔般的漕军军官看到众人被朱由榘气势所震慑,心里也是犯嘀咕。
看着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的人物。
他搞不清楚朱由榘的身份,心里自然是没底。
他虽是漕军的一名卫指挥使,可是却也不敢随便的得罪人,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是颖王殿下!”
参军沈良手摁着雁翎刀的刀柄,跨前一步,大声的开口提醒道。
颖王殿下?
漕军的卫指挥使熊凯的大脑迅速转动,很快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可是编练敢死营的颖王殿下?”
熊凯望着端坐马背上的朱由榘,拱手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本王。”朱由榘朗声说。
得到朱由榘的亲口承认后,漕军的这些军官们也都是满脸的错愕。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近些日子在淮安府一带传得神乎其神的颖王殿下竟然如此的年轻。
他端坐在马背上,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朱由榘现在不仅仅是漕运总督路振飞的座上宾,也是淮安府大名鼎鼎的团练敢死营的幕后实控人。
特别是朱由榘的敢死营稳定了淮安,镇压了城守营的变乱,对于淮安府百姓而言而言,那可是一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大事情。
所以朱由榘的大名,淮安府现在已经是妇孺皆知了。
熊凯的漕军盐城卫隶属于漕军十二总之一的江北总,距离淮安不远,自然听过朱由榘的大名。
他对于朱由榘这位非常期挺身而出编练敢死营团练御敌的事情可是佩服不已的。
现在朱由榘的真人就在眼前,自然也是让他的心情激动不已。
别的漕运军官自然也是听闻过朱由榘的威名,对这样能够提兵打仗的王爷可是很敬佩的。
“江北直隶漕军盐城卫指挥使熊凯参见颖王殿下!”
漕军盐城卫指挥使熊凯当即站直了身躯,双手抱拳,向朱由榘行礼。
“漕军徐州左卫指挥使参见颖王殿下!”
“漕军泗州卫指挥使参见颖王殿下!”
“漕军大河卫指挥使参见......”
方才还吵吵嚷嚷要抢钱粮的漕军军官们听闻眼前的竟然是颖王朱由榘。
他们也是一改先前桀骜不驯的姿态,一个个满脸崇敬地抱拳向朱由榘行礼,恭顺不已。
这一幕让沈良等侍卫参军们错愕的同时,那些如临大敌的漕运总督府衙门的兵士同样是疑惑不解。
他们漕运总督路府台都管不住的人,竟然对颖王殿下服服帖帖的,这是何种道理?
他们不知道的是,漕军虽几乎沦为百姓,只是挂着一个军队的头衔。
可是毕竟常年在跑漕运,运输各种物资,军粮器械,都是一些家里的精壮汉子。
他们相当于跑江湖,最敬佩的就是那些侠肝义胆,忠勇双全的好汉。
朱由榘不仅仅危难之际没有南逃,反而留在淮安前线编练乡勇御敌,甚至还打了一仗,稳定了局势。
同时朱由榘亲自游说富户拿出了一些钱粮给那些南逃的难民施粥。
这些事情经过有意的宣传,自然是让朱由榘的声望直线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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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质问(2/2)
漕军的军官也是人,他们痛恨那些克扣钱粮的上司,可是对于朱由榘的所作所为,却是敬佩崇拜的。
漕运总督府的理漕参政方才差一点都控制不住局势了。
现在看到朱由榘出面稳住了众漕军军官,他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没敢越过众人去给朱由榘见礼,生怕再惹怒了这些五大三粗的军汉。
他趁着朱由榘和漕军军官们说话的功夫,偷偷的溜回了总督府衙门,去给总督路振飞报信去了。
“你们身为漕军军官,不在自己的卫所当差,聚集熬总督衙门闹事,这是想干什么?”
众军官参差不齐的向他行礼,可是朱由榘依然板着脸,看起来非常严肃。
“竟然还扬言要抢夺钱粮造反?!”
“当真以为本王麾下的敢死营是吃素的不成?!”
“那些变乱的城守营乱兵的脑袋,可刚从城头取下来呢!”
朱由榘一上来就是先声夺人,直接大声的开口质问这些方才还气势汹汹围堵总督衙门的漕军军官们。
面对气势逼人的朱由榘,这些漕军军官们也是感觉到心里发虚。
他们方才扬言要自己去取钱粮活命,那也是情急之下,说出的威胁之言。
谁知道刚好被朱由榘这位王爷听了一个正着。
他们是丝毫不怀疑朱由榘麾下敢死营的战力的。
毕竟城守营的兵都被他们击败了,他们漕军自然更不是对手。
淮安城守营好歹也是正规官兵。
他们漕军现在就是一群搬运货物,通过漕船运输钱粮军械的苦力而已,甚至兵器都没有。
要是真的朱由榘对他们动手,他们漕军估计要人头滚滚。
“殿下,误会,误会。”
漕军盐城指挥使熊凯看到朱由榘一上来就扣帽子,当即也是急忙的开口解释。
这个造反的帽子要是被扣上了,那可就真的要脑袋落地了。
他们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们每一个人身后还有家庭妻儿子女,手底下还有无数饿肚子的弟兄。
他们这一次是为了争取钱粮活命而来,而不是来送命的。
“殿下,我们方才都是一些气话而已,万万当不得真的。”
熊凯作为这一次的领头人,自然要将这个事情解释清楚的,不能牵连了别人。
“误会?”
朱由榘眉毛一挑,一副质疑的姿态。
“误会,真的是误会。”
“殿下,我们漕军世代为朝廷运漕粮,对朝廷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纵使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犯上作乱啊......”
盐城卫指挥使熊凯一个铁塔般的军汉,现在也是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向朱由榘解释。
“哼,我看你们胆子挺大的,胆敢围堵漕运总督府衙门了,这不是犯上作乱,是什么?”朱由榘冷哼了一声。
“殿下,冤枉啊。”
“我等的钱粮已经拖欠了半年之久,现在家里已经无米下锅了,特别是最近物价飞涨......”
想到他们漕军弟兄水深火热的日子,熊凯这个大老爷们就感觉到心里无比的委屈。
“殿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的确是没吃的了。”
“对啊,殿下,我们真的不是犯上作乱。”
“还请殿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