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这孽缘,却也修得正果了(1/2)
家宴……
来来去去的话语,道尽了温馨。
梁辛初寻个空,也问:“不知乙埋在军中可还堪用?”
狄咏看着梁辛初,点着头:“你这弟弟啊,还真不错,任劳任怨,事事刻苦,不必担忧。来日定有出息!”
“那就好,也怕他年少不懂事,惹得不快……”梁辛初如今,多少有些无助,本想着一旦跟了狄咏,必是常伴左右,会被倚为臂膀。
却又哪里知道,狄咏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这大宅门里,其实没有梁辛初发挥的余地,主要是赵徽柔与叶一袖,就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人,也不是那种争抢的人,甚至还是善良人,对她百般的好。
最最重要的,是儿子不在身边,若是儿子在身边,也还有一些争抢的东西。偏偏这儿子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多在老相公那里。连带去老相公那里,还的赵徽柔带着一起去,私自去还不行。
这不,也就这个弟弟,已经算是长大成人了,可以作为倚仗,来日若是立功了,不免也让梁辛初在狄咏这里脸上有光,说话硬气。
狄咏夸了梁乙埋,梁辛初不免也就有了话头:“乙埋能有点出息,那定然都是狄郎调教得好!”
狄咏不是狠心人,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善心人,这种想法,其实从来不假。
就比如面对梁辛初,他每每都狠心无比,却每每又要给个空隙,给个活路。
如今党项灭了,局势也掌握住了。
再看梁辛初,没有了这些东西的羁绊,狄咏善意就显出来了,开口:“想来你与乙埋也许久未见了,来人呐,去把梁乙埋叫过来一起吃饭。”
梁辛初闻言,心中大喜:“多谢狄郎,奴家……奴家……”
“好了好了,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不说那些话。你好好的,那就都好说……你若不好好的,那必然就吃苦头。”狄咏话语里有些警告的意思。
这种警告,听到赵徽柔与叶一袖耳边,却也多少觉得狄咏对于梁辛初过于苛刻。也会猜缘由,大概就是梁辛初乃西夏人,不是宋人。
赵徽柔还开口:“夫君何必对梁妹妹如此苛责……”
狄咏看了看赵徽柔,心中有话:徽柔啊徽柔,你哪里懂得?
但却不说出来,只道:“嗯,以后注意。”
梁辛初还给赵徽柔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赵徽柔还抬手拍了拍梁辛初的后背以安慰。
狄咏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欢喜,又担忧。
却也想,梁辛初之人,心思深沉,却也是智计百出,这一点狄咏是认可的,昔日这梁辛初那般弱势的情况下,与狄咏交锋几番,还有来有回,如今更是得偿所愿,进了家门。
在心思心机城府上,狄咏显然对梁辛初很认可。
狄咏身边,其实并没有谋士,本来有一个王韶很堪用,但毕竟王韶如今独当一面。
许多事情,一个人思索考虑起来,其实很累,就比如对辽开战的事,一路上狄咏是想得绞尽脑汁。
若是有人可以一起商议,其实是好事。
如今,这梁辛初已然没了退路,其实也是可以拿来用一用的,试着用一用。梁辛初虽然年纪不大,但她见识极多,经历的事情,非一般人可以经历,谋国谋权,两边下注,玩弄人心,国破家亡,大起大落……
这些经历,奠定了梁辛初在国家之间的格局上,就非一般人可以比。
狄咏起了些念头,试一试,试一试!好与不好,用与不用,随时都在掌控。
想到这里,狄咏开口:“今日啊,宿在辛初那里,有要事商议,你早早去准备一下。”
梁辛初闻言,心中欢喜与否不知道,但脸上却是为难,看着赵徽柔,一副柔弱模样。
远地初归,不去正房,这其实说不过去,容易闹矛盾。
却是赵徽柔回了一个善意的眼神,说道:“嗯,既是有要事,那一定要好好商议一下。”
梁辛初如此才点点头,一语不发,低头吃饭。
狄咏也笑了笑,把头凑近赵徽柔,耳边轻声一语:“夫人,明日就来,明日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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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这孽缘,却也修得正果了(2/2)
大战三百回合!”
“呸!夫君惯说不知羞的胡话!”赵徽柔满脸通红,低头去躲。
满场之人,虽然没听到具体什么胡话,却皆是抬袖遮脸。
狄咏看着满场遮脸的女子,开心不已,酒杯一抬就喝,关于当众耍流氓这件事,狄咏显然还洋洋得意……且哈哈大笑……
“吃饭,吃饭吃饭……”狄咏左右招呼。
满场的袖子都不放下来!
狄咏更是得意,自顾自狼吞虎咽。
说话间,梁乙埋进来拜见,场面立马恢复正常了,一个个正襟危坐,狄咏大手一挥,梁乙埋坐在了右边梁辛初下手。
梁辛初自是开始教导梁乙埋要如何听话,要如何效命效死。梁乙埋频频起身大礼……也说一些忠心话语。
场面反倒正式起来了。
饭吃完了,狄咏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些马义山送来的情报之类,也有孙之文送来的一些账册东西。
都要看一看,至少要粗略过目一下。
冬欢早已准备了热汤,只等狄咏沐浴。梁辛初那边在换被褥,点熏香,也备点心茶水,也在自己沐浴焚香。
待得狄咏来了,吃一些点心算是宵夜……其实也疲惫……
梁辛初站在狄咏身后,给狄咏按按头,按按肩膀……手法独到,力气适中,是真的舒爽非常。
狄咏享受其中,也开口说话:“说你啊……与你私下里说话,就不弯弯绕了,以你的心思,这府里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在这府里啊,你要与人为善,只要你与人为善,某便能放心,若是你在这宅子里起了心思,某岂能不防着你?你是聪明人,你懂得这个道理吗?”
“奴家懂得,所以奴家在府里,向来谨守本分,与两位姐姐,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老相公那里,奴家向来都是一语不发的,奴家此生,只愿狄郎好,狄郎好了,奴家便也就好了……奴家一颗心一条命,皆付与狄郎了!”梁辛初语气柔软,听着舒服非常。
“你知道某想听什么话语,所以你都说在了某心坎上……”狄咏闭目养神,享受按摩的舒爽。
“奴家要如何说呢?如何说才能让狄郎放心?奴家还能有什么寄托……奴家错就错在是一个聪明人吗?当是一个蠢人才能得到怜惜吗?”梁辛初按着狄咏的肩膀,如泣如诉,却又不过分矫揉造作。
“这话说的……兴许吧,兴许说得也对,是个蠢人就没这么多事了……”狄咏叹着。
“可如果奴家是个蠢人,又如何能到得狄郎身边?”梁辛初反问一语。
“你啊……”狄咏浅浅一笑,又道:“你啊你啊……咱们啊,算是孽缘。”
“这孽缘,却也修得正果了……奴家心甘情愿了。”
“话都被你说了……就寝吧……”狄咏用茶水漱了一下口,起身,准备办正事,开枝散叶。
却是梁辛初说道:“狄郎不是说有要事相商的吗?奴家愿意与狄郎说几句话语,哪怕无甚用处,也尽心尽意……”
不是梁辛初不想急着与狄咏那一番亲热,毕竟男女之间就那点事!而是梁辛初这般人,能理性的知道什么东西更重要,能用理性一直压制感性!
其实,狄咏本没有什么要事要与梁辛初商议,最近的事情,他自己都拿完主意了,都在实施阶段了。他只是想与梁辛初真正来一番交谈,就如刚才那样的交谈,这梁辛初既然进门了,就总要有一番交心之语,也带试探,不能老是隔阂其中,否则也没必要让她进门来。
一家人,终归该一条心!
却是梁辛初之语,真要问什么事,狄咏想得一想,那就问一问事情吧……随便聊聊!
这里面也有男人的一点潜意识的心思,都希望有一个真正的贤内助。不是说赵徽柔不贤良,而是贤良的方向不一样。
区别在于,梁辛初,显然可以是事业上的贤内助,而赵徽柔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妻子。
就好比,来日,这个家庭若是真有什么凶险的事情,狄咏又不能及时出现的时候,梁辛初才是那个能真正处理危机的人!
这一点,在狄咏这个家庭里,其实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