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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正在哀嚎,下不得床

   第482章 正在哀嚎,下不得床(1/2)

今天,下雨……

雨不是很大,但天色早已成了黑压压一片,秦国公府的亭台楼阁里都弥漫了一些氤氲。

雨水顺着屋顶瓦片,如帘幕从屋檐垂落而下,如珍珠一串一串……

趴在抬床上的狄咏,享受非常,滴答之声,声声入耳,莫名带来一种安逸与祥和。

冬欢剥开淮南而来的橘子,慢慢把每一片橘肉上的白丝捻出,再轻轻送到狄咏嘴边,稍稍等候,等着狄咏轻轻偏头把嘴巴凑过来,一口吃下。

抬床之后,瑶琴慢弹,叶一袖双手如水,轻轻抚着琴弦,并不开唱,只用弦音去配合雨声……

抬床之上还坐了一人,乃这座宅子的女主人赵徽柔,正在开口:“夫君,已然拖得几次了,是不是去把去病与无恙接回来了?”

赵徽柔显然明白了什么……眉黛轻蹙,带着悲伤……

狄咏微微睁眼,回头看了看赵徽柔,又去看了看叶一袖,轻声答道:“不接了……”

赵徽柔低头,不语,微微抽泣。

还有狄咏话语:“若是想念,就坐车去看看,也不远……”

狄咏身后,琴弦忽然就乱了……

连冬欢捻橘肉的动作都停了……

显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透过屋檐的帘幕,看向天空,有一种美感,与人心相合……

“茶!”狄咏说了一个字。

冬欢转身拿过小几上的茶壶,放在脸上贴了贴,温度正好,再倒入茶壶,送到狄咏口边。

又听狄咏一语:“痒……”

冬欢连忙起身,却被赵徽柔抬手止住了,却见赵徽柔拉起水袖,把手从后背伸到狄咏的裤子里,轻轻挠着狄咏的屁股。

要说这打屁股,还真是有技巧,可以打得不流一点鲜血,却是肿胀得老高,一片淤黑,这般的伤,久久不会痊愈,甚至会皮肉脱离,会伤筋动骨,还可以要人的命。

也可以打完之后,鲜血淋漓,看起来惨不忍睹,但偏偏就没什么事,就是棍棒搓出的几个裂口……

狄咏就是第二种伤,有一些伤口,出血了,结痂了,就会痒。

痒了就得挠,挠了就会舒服,舒服了,狄咏还吐槽一句老话:“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屁股……”

此时有人隐隐约约在雨幕之中走过回廊,前来禀报:“相公,三司使宋祁前来求见……”

狄咏微微皱眉,难得清闲日子,难得一家人静静坐着……便摇头:“不见,就说伤势严重,正在哀嚎,会不得客……”

“是!”禀报之人转身而去。

不得片刻,禀报之人又来了:“相公,小人有罪,那宋祁如何也不愿走,非说在外等着,等多久也要见到相公,说是不见相公就不走了……”

狄咏真是头疼,他不是不能理解宋祁此时的心思,但他也更看出了一些事情,宋京如今之所以这样,不过就是慈父多败儿,是惯出来的,一有什么事,这当爹的就算豁出去脸都不要了,也要给儿子把屁股擦干净。

真要说起来,宋京其实没什么大罪,不过还是结交匪类,亦或者仗势欺人之类,还有以权谋私什么的……

他爹宋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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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2章 正在哀嚎,下不得床(2/2)

会受大部分的惩罚,比如再次贬官,到得宋京这里,不过坐几年牢狱罢了,皇帝又常常大赦,兴许不得两三个月就出来了。

这般儿子,不送去坐牢,不让他接受一点教训,不在脸上刺个字,岂能知道收敛?每每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只会变本加厉。

“不见,见不了,让他等着就是,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供着他!”狄咏如今,就是有这份资格,三司使来了,他说不见就不见。

“是!”禀报之人再去,这禀报之人也不是一般闲杂人,姓李,一个老宫女的侄子,一年能赚三五百贯之多,问他怎么赚的钱?

就是此时这么赚的,狄咏明明不见了,他还会来一趟再说一说,为何?因为赚了人家小厮递上来的钱。

职责其实是到位的,钱也赚到手了。

这就是宰相门前的七品官。这座大宅院里,人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后厨,一年来去也是不少钱。

狄咏忽然转头看向正在剥橘子的冬欢,说道:“冬欢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每日只知道吃干饭,养着你,总要有些用处……”

这话一说,立马把冬欢给说哭了,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连忙答道:“奴婢每天干很多活的……奴婢没有吃干饭……”

狄咏接着说道:“往后啊,府里度支采买的事情,都归你了,用什么钱花什么钱,你都与主母好好报备,报主母知晓,钱也从主母那里支取,好好帮衬主母,节约节俭!”

赵徽柔,真不是管账管钱的料,花钱没个数,也不知道钱值多少钱,这府里这么多人,只管是花,反正有钱。

这件事,狄咏之前早已有察觉,一个月花费太多,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时间来管。理家与治国,终究是一回事。

冬欢是贫苦出身,让她帮衬赵徽柔来管钱管账,最合适不过。

“奴婢怕是做不好的……”冬欢还推辞,便是知道这府里的生态。

反倒赵徽柔立马说道:“好好好,这般好,这每日进出度支之事,真是烦透了人,冬欢来帮衬,最好不过。”

赵徽柔显然不会有什么心计心思,她是真这么觉得,这差事,就不是她能做的,之所以能做这么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下人说要用什么钱,她就会什么钱,说多少是多少。而且最心烦的是,每每回头盘账,永远前后都对不上,只有一个头疼不已。

赵徽柔答应得爽快,反倒是一旁站着的老宫女们,一个个脸黑了。

狄咏哪里管这些,他玩的终究是人心,是政治,不只是人情,开口:“就这么说定了,还白养了你不成?”

“奴婢……奴婢……”冬欢急了,但也无法,显然她自己知道,这么一来,她会招人恨。却又知道,自家相公,自家官人,这是信任。

“橘子!”狄咏是个黑脸老虎,不会好好说话了,语气不善。

却是那禀报之人又在雨幕之中来了:“相公,宫里来人了,说请相公入宫去面圣!”

面圣?老子被打这样了,还让老子去面圣?

这皇帝也太无情了!

不去!

这回,狄咏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回他,就说去不了,伤势严重,正在哀嚎,下不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