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宋人战力如何?(1/2)
狄咏忽然浅浅在笑……笑着看向萧特末,有些事啊,很简单。只是看起来很复杂,比如眼前局势,辽人肯定要保西夏,但若是用几句话就保住了西夏,那就搞笑了。
狄咏开口了:“萧使不若趁早而回,南北枢密院举起大军,一面往西夏来,一面往我宋之河东去,西夏这边若是来得晚了,这兴庆府就没了。河东那边若是去得迟了,那就真的尘埃落定了……”
你嘴巴吓我,那不行。你得把刀枪举起来吓我……来得及,还可能吓得到,来不及,那就真来不及了……
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说什么兄弟之邦妄开战端,或者说什么澶渊之盟历历在目……
萧特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喝问一语:“年轻人,你当真不顾两国兄弟之情?非要刀兵相见?我大辽披甲百万,岂可教你小瞧?我家天子之怒,你可受得起?”
这耍嘴皮子的话,反倒萧特末说了。
显然,辽国使节,可不仅来了这战场之地,也还有使节往汴京而去,乃至燕云之地,兵马也有调动,萧特末还真不是色厉内荏,是真在威胁。
但狄咏这里,怎么可能让萧特末几言几语就罢兵不战?东京汴梁的事,他管不着,也懒得管朝廷如何应对辽国使节,更懒得管燕云那边辽人是不是真会出兵来打宋之河东。
更重要的是,汴京的人,不论是皇帝还是宰相,此时也管不到他狄咏,都他妈到兴庆府一百里的地方了,谁说话都不好使了。
哪怕辽宋真的要打起来,狄咏这边,也要把该干的事给干完。辽宋边境,可不好打,宋河东之地,虽然军备废弛,但宋为了防备辽人,那可也是下足了功夫,比如,辽宋边境沿线,被宋人几十年种满了荆棘,除了雄州之地的榷场商道与太原那边,边境线上连路都没有。
攻城这种事,从来都不简单。辽宋打了无数的仗,互有胜负,但国土前线,几乎没有什么大改变。
狄咏本就豁出去了,才陷入今日险地,哪里还管得其他,大不了就是再豁出去一点。
所以狄咏不疾不徐,答了一语:“萧使,要不多留些时日?看看我如何把这兴庆府踏破?”
“哼!”萧特末怒而起身,指着狄咏骂道:“小儿之辈,不知天高地厚,家国大事,竟敢意气用事,两国战端,便是由你而起!”
萧特末,可不是说笑。他也真认为狄咏年轻,在意气用事。萧特末真的怒了,他也不是用嘴巴吃饭的人,也是个狠人,吃完原告,这被告还下不去嘴巴了……
狄咏也起来了:“萧使,说话就说话,这么愤怒作甚?若是愿留,自是好生招待,也让萧使看看我用兵如何……若是不愿留,何必在此多费口舌?国家大事,你找我也没用,我家陛下若是下旨,我自退兵就走,圣旨不来,我岂可退兵?我这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萧使你若是我,你敢退兵吗?”
狄咏还说点孩童口气的话语,刚才硬是硬了,但此时就没有那么硬,还真不能太过于意气用事。
狄咏是在拖延,给辽人一点希望的曙光,那锅推给皇帝,让辽人去找赵祯,把希望都寄托在皇帝赵祯身上。
他倒是希望皇帝与朝廷能与辽人谈一谈,谈个比较符合辽人利益的决定出来,狄咏也知道,大宋的朝廷与皇帝,在面对辽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硬到哪里去。
若是朝廷与皇帝答应了辽人什么交换条件之类的,辽人自然也就不会立马真的调兵遣将来开战,这就是一个时间空档。
至于……
皇帝的圣旨,到得狄咏这里,又需要时间……
而且,狄咏十有八九肯定是“收不到”圣旨的,为什么?
因为兵荒马乱的,大漠远征几百里,传圣旨的人,在路上被乱兵杀了?被马匪杀了?被党项人杀了?被党项牧民杀了?被……豺狼虎豹吃了?
反正,我狄咏,就是收不到,至少没有及时收到。
这一来一去的,时间空间都有了,也拖住了辽人,至于之后,随他去吧……辽人若是还要硬来,再来应对,时间空间上也足够狄咏再来调兵遣将。
萧特末听得狄咏话语,再看看狄咏,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376章 宋人战力如何?(2/2)
然又觉得这“你家儿子”,也没有那么人中龙凤了……只算一般,一般里带一点优秀。
萧特末便道:“倒也在理,你莫要轻举妄动,我大辽自有使节往汴京,你莫要坏了辽宋兄弟之国的情义……”
狄咏点着头:“我自做我的,天子什么旨意,我就做什么事。萧使要不要在我营中住几日?”
“哼!”萧特末起身出门,却还有言:“本使自住怀州城里去……”
还真难缠,住在怀州城里,就是让狄咏投鼠忌器,不能真攻城的时候一个不慎,把辽国使节给杀了吧?刀枪岂能长眼?攻城士卒又岂能认得什么辽使长个他妈的什么模样?
狄咏笑着:“党项贫瘠,怕是难以招待周全……连口茶汤,那都是我宋人不吃的茶卖过去的,萧使不若留在我这里……”
“哼哼……”萧特末回头笑了笑,便是自信,看透了狄咏那点小城府。打定心思,住在怀州城里去。
狄咏也在笑,这老头,脾气还真不太好,送一送吧,礼节还是要的,大宋仁德之国也,岂能不尊老爱幼?
看着萧特末打马而走,狄咏笑意全无……
有点紧迫了,战事当真不能久拖了,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到时候一趟又一趟的,不能真的一直都收不到……
……
兴庆府中,皇宫之内……
一个小姑娘随着一个少妇在园中慢走。
少妇雍容华贵,没藏家的太后,皇帝李谅祚的亲妈,脚步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忧心忡忡……
小姑娘绝色之貌,却也一脸的忧愁。
太后忽然问道:“辛初,宋人已然到得怀州城外,离兴庆府不过百里之遥,你见过那些宋人,战力如何?”
“啊?”小姑娘没听太后的问话,陡然反应过来,连忙福礼告罪:“太后恕罪,奴家一时失了神……”
“唉……哀家知晓,知晓的,男人在外效死,却留得女人家担惊受怕,你放心,荣仁那孩子,定然无事……”没藏太后安慰着,便是以为梁辛初在担忧未婚夫的安危,安危之后,又道:“问你啊,宋人战力如何?”
便是这一问,梁辛初面色一变,脑海中的梦魇萦绕而起,那打马飞奔的背影,那爬墙先登的呼喊,那人间炼狱的惨,无数西夏子民的哀嚎……还有城楼之中……
“宋人如今,真的如此悍勇了吗?以往也不是这般的啊……”太后看着梁辛初变色的脸,她也越发担忧起来,这回,难道真是个凶多吉少?这几年,连连在败,败在辽人,又败在宋人。
如今一败再败,竟是败到了怀州……
太后胸口,已然剧烈的起伏,仿佛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宋宋宋……人……不勇,宋人战力比不过我党项勇士……”梁辛初答着话语,断断续续……脑海中依旧还是梦魇萦绕……
“唉……”没藏太后摇摇头……落座一个石凳之上……叹着气……
“母后,母后……”一个少年从前殿而来,脚步飞快,十一二岁,还是孩童模样,连声带都还未变,音色带着孩童的清脆……
西夏皇帝,李谅祚,来了!
“这里呢……”没藏太后回了一语。
“喜事,喜事,辽人使节来了,就在怀州!”人还未近,李谅祚先报喜事,便是知道母后一直担忧战事,夙夜忧叹。
“好事,好事好事,辽人使节来了,这是大好事……”没藏太后果然欣喜不已。
却是李谅祚走到近前,却不往没藏太后面前而去,而是走到梁辛初面前,嘿嘿一笑:“梁姐姐也在啊,梁姐姐可吃了吗?梁姐姐今日这身衣服可好看……这衣服,美得紧……”
梁辛初连忙一个福礼:“奴婢拜见陛下!”
“梁姐姐又多礼了,不必多礼,咱们可是朋友了……”李谅祚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梁辛初。
没藏太后在一旁,岂能看不出端倪?却也无心去管,孩子还小,当是不懂这些事……
梁辛初面对皇帝,便是也知不能愁眉苦脸,挤出一个笑容……
“梁姐姐笑得也美,衣服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