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喝不尽的建奴血、砍不尽的鞑子头(1/2)
两万精骑在多铎的率领下,足足奔袭了两天一夜。
期间除了战马饮水、吃饲料等必要的休息外,士卒连吃饭睡觉都是在奔驰的战马背上完成。
两天一夜的时间,从彰德府奔袭至泽州府,足足近400多里路。
即使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八旗,也有不少人胯下被磨出了血泡、磨烂了皮肤。
但却达成了多铎定下的战略目标——包抄大顺军张有曾部!
从泽州府到怀庆府,距离只有不到100里,骑兵奔袭之下,半天的时间就能到。
所以多铎选择在泽州府休整一晚,吃饱喝足睡个够后,明日再启程,养精蓄锐的两万精骑,给怀庆府的张有曾送上一份大礼!
......
常鼎抬起头,看了看高悬的太阳。
“快午时了吧?”
今天是十月二十四,这个时候的怀庆已经不热了,有点太阳还正好,晒得人暖烘烘的。
“大帅,身体如何了?”
常鼎走上张有曾的马车,看着脸色苍白、神情虚弱的张有曾,担忧的问道。
张有曾交出兵权让常鼎指挥后,回到大帐中便一病不起,军中的军医下了好几个方子,直到今天才醒转过来。
昏睡了近两天的张有曾看到是常鼎,无神的瞳孔焕发出一丝光彩,在亲兵的服侍下起来了一些,半靠在车厢边。
“本帅无妨。”
“大军如何,退下来了吗?”
张有曾最关心的还是这四万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军队,醒来的第一刻,就是过问军队撤退的情况。
“末将昨日就已经开始组织大军撤退了,目前一切情况都在控制当中。”
“大帅无需操心军事,自有末将和其它将领安排妥帖,大帅您安心休养身体便是。”
“嗯,你跟了我八年,对你的能力,我自然是放心的。”
“速度再快些便是,我看这地形,应该还是在怀庆吧?”
“正是。”
“军中多了几千伤员,速度还是慢了一些。”
常鼎本不想提这事,免得让张有曾担心,但大帅亲自问起,常鼎也只能如实回答。
“嗯,是我的错啊。”
“大帅,不......”
“好了,本帅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娘们,不用安慰。”
“往四周多派些探子,注意防范建奴的偷袭。”
“大帅放心,都安排好了。”
“嗯。”
张有曾对常鼎的能力还是放心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不一会,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常鼎看到张有曾睡着了,便不再打扰,下了马车后翻上自己的战马,拍马向着大军行军的前方而去。
身后的将领和亲兵急忙赶上。
......
多铎微微的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小山头。
午时的太阳有些刺眼,让他看不太清山头上那名侦骑,但是侦骑打起的那面血红色的大旗,多铎却看得分外清晰。
“找到了!”
血红色代表遇敌!
奔袭将近500里,终于赶上了大顺军!
多铎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回身环顾了一圈身后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聚拢的骑兵。
这还只是六千余人,还有一万多人,因为马力较差,还在后头源源不断的赶来。
“苏合台,你留在这里收拢后续兵马,等聚齐八千人后,就带着他们去济源,堵住这支大顺军的退路。”
“还有六千人,让他们去沔池堵截。”
“本王先把这些猪猡赶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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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喝不尽的建奴血、砍不尽的鞑子头(2/2)
,你们在那等着,备好刀箭准备做菜便是!”
“哈哈哈哈......”
一干女真、蒙古将领,听到多铎将山头之后的大顺军称为猪猡,不由的开怀大笑。
“唰...”
多铎缓缓抽出马背上一米多长的斩马刀,在阳光下舞了半圈,带起一阵寒光,然后对着山头那边的方向重重劈下。
“杀!”
“杀!”
身后的六千余人齐齐换上体力充沛的战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分成多路,越过这片小山包,向着山包背后的大顺军军队冲杀而去。
待六千余人全部冲杀出去之后,多铎才两腿一夹胯下的战马,带着一众将领和亲兵,跟上了大队的尾巴。
只留下苏合台和一些将领亲兵,留在原处等待收集还未到的军队。
多铎虽然勇猛,但却不是傻。
自己都是亲王了,冲阵的事情还是让下面人去做吧。
......
桐人杰骑在战马上,一晃一晃的向前走着。
太阳晒的暖洋洋的,让他甚至有些犯困,差点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过去。
但是他不能睡。
作为大顺军张有曾部的副将之一,此次撤退,他受命统领一部走北面。
四万多的大军撤退不可能全都挤在一条路走,不然光人就能把路给堵死,何况还有粮车战马等等。
而且分成几路走,也能相互之间起到警戒的作用,避免被一锅端。
自己领命统领北路军,现在的大军总指挥常鼎带着大帅走中路,还有一名副将领军走南面。
三路大军一起从怀庆城下出发,浩浩荡荡的向着潼关方向退去。
想起这一次大战,桐人杰就有点脑壳疼。
连克济源、孟县,还斩杀了一名建奴总兵金玉和,算是个不小的胜仗了,本来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却没想到在怀庆城下啃了七八天都没拿下来。
损兵折将不说,怕被反应过来的建奴包饺子,这时候还不得不撤兵。
想起来就窝囊。
“这仗打的,哎......”
“喝不尽的建奴血、砍不尽的鞑子头呀!”
桐人杰兴起,在马背上开始唱了起来。
慷慨激昂的歌声,感染了默默无声的行军队伍,本来疲惫的众人,仿佛被打了针强心剂,心中备受鼓舞,也开始跟着唱了起来。
“饮不尽的碗中酒,唱不完的别离歌,”
“喝不尽的建奴血、砍不尽的鞑子头呀!”
“喝一碗呦、砍一颗,”
“刀不卷刃不罢休啊!”
“哈哈哈哈......”
“禁声!”
被这一幕感染,正心中激愤、热血上涌的桐人杰,突然看到前面的一名亲兵翻身下马,伏在地上侧耳倾听、感知地面的节奏。
急忙抬起手臂,做了个停止前进、禁声的手势。
都是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弟兄,第一时间明白了桐人杰手势的意思,队伍很快就停了前进、唱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那名亲兵是陕西北边人,打小骑马放牧。
那边放牧可不轻松,因为挨着蒙古人,不时就会有饿极了的蒙古人南下抢东西,所以练出了一手伏地听声的好功夫。
“骑兵!”
“很多骑兵!”
亲兵仔细听了一会,猛然跃起,凄厉的大叫道!
“轰!”
桐人杰的脑瓜子里就像挨了整整八十的一大锤,好一阵头晕目眩!
建奴的追兵到了!
“步兵结阵防御,骑兵汇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