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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你听说过新学吗?

   第805章 你听说过新学吗?(1/2)

孔兴燮自然是认识朱至澍的。

身为衍圣公的他,作为名义上的帝师、文官之首;

朱至澍登基那天他不但去参加了,而且还是站在最前排的位置,将朱至澍看了个真正切切。

所以,

虽然今天的朱至澍,没有穿着登基那天那套繁杂隆重的冕服、没有戴着那顶威仪盛气的十二旒冕;

但孔兴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朱至澍。

而孔兴燮应变得当、且第一时间屏退下人的做法;

也让朱至澍对孔兴燮的评价、提高了几分。

“还好,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不是个愣头青。”

“也幸好只有十六岁,不是那种四五十岁的老学究。”

“此行,当有所收获才对。”

看着鱼贯而出的下人,朱至澍庆幸的默默想到。

年纪太大,那经历的多了,难免油滑的同时,也有了自己顽固的三观认知。

年纪太小,做事又容易由着自己的脾气、冲动不计后果。

这两点,对于朱至澍达成自己的目的都不利;

反倒是现在这种不大不小、又不是愣头青的情况,最有利于接下来的洽谈。

“臣孔兴燮、拜见陛下!”

“不知陛下亲临,未能扫尘除垢、大开正门相迎,罪该万死!”

“请陛下治罪!”

本就被吏部突然来人而烦心不已、略有恐慌的孔兴燮;

在看到来的人不是所谓的吏部使者、而是陛下亲至之后,更是惊上加惊。

在下人离开之后,径直跪倒在朱至澍的身前,惶恐的请罪。

但在跪下去之后,孔兴燮惊慌的心反倒踏实了一些:

微服私访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了;

真要有大事,这时候应该带着大军来门前才对!

想到这里,孔兴燮紧绷了好一会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些下来。

“诶,起吕何需如此?”

“朕此次乃是微服私访、起吕不知道乃是正常的事情嘛;”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怎能怪罪起吕呢?”

“快快平身吧。”

朱至澍微微屈身,虚扶起孔兴燮、安抚着说道。

孔兴燮给足了自己面子、破格的对自己行了跪拜大礼;

那自己自然也不会自视过高、端着架子。

“谢陛下。”

“陛下,请上座!”

顺着朱至澍相扶的手势,孔兴燮站了起来。

并邀请本来在旁座喝茶等待的朱至澍、坐上正厅的主座。

“呵呵,既然起吕执意相让,那朕就喧宾夺主一回了。”

“你也坐下,别站着。”

朱至澍也没有多推让,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

自己要是不坐这个位置,只怕今天这场面,就得僵持在相让位置这事上了。

而等两人坐下之后,场面竟然一下子冷寂了下来。

朱至澍是还没想到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毕竟自己在孔府是客人的身份。

孔兴燮则是心中依旧还未平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短时间内惊喜一件接一件,让只有十六岁的孔兴燮依旧陷在慌乱中无法自拔,没能快速的平复下来、发挥正常的水准。

又不敢直接相问朱至澍此次前来的目的。

虽然是微服私访、但也是陛下啊;

直接问陛下行事的目的,哪里是为臣子的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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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5章 你听说过新学吗?(2/2)

的事情。

“呵呵;”

“方才见起吕行色匆匆,可是朕的突然造访,打扰了起吕?”

场面尴尬了好一会、见孔兴燮始终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朱至澍无奈、只得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不敢不敢。”

“陛下莅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如沐春风,岂能说是打扰。”

孔兴燮只坐了凳子三分之一的位置、挺直了腰杆,紧张的回答道。

“哈哈哈,起吕不愧是至圣先师的后人,真会说话。”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多弯弯绕了,直接说正事好了。”

“此番前来孔府,朕有两件事情。”

“其一呢,自然是来拜祭一番至圣先师。”

“坦白说,这还是朕第一次来孔府、哦不,应该说、是第一次来山东呢;”

“既然来都来了,肯定是要拜祭一番孔老先生的、一会还得劳烦起吕带路了。”

受后世性格的影响,朱至澍历来不是喜欢弯弯绕的人;

见场面如此,便不再隔着肚皮猜来猜去了,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不麻烦不麻烦。”

“能为陛下领路,乃是臣的荣幸。”

“能得陛下拜祭,也是先祖的荣幸。”

“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去呢?臣是否现在就要让人去准备?”

孔兴燮继续拘谨的回答道。

“不急,先忙完第二件事。”

朱至澍摆了摆手,推迟道。

“在说这第二件事之前,朕想问起吕一件事情;”

“你、听说过新学吗?”

问题一字一字的吐出的同时,朱至澍也直勾勾的看着一脸拘谨和不安的孔兴燮,等待着他的回答!

孔兴燮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对朱至澍要怎么说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

“自然、自然是听过的......”

而朱至澍的问题;

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孔兴燮的脑海中来回回荡,震的孔兴燮直感头昏目眩!

果然来了!

果然是新学!

自己没有预感错!

“陛下推广的新学通俗易懂、简单易学,包罗万象、经世济用;”

“乃是利于国祚、利于万民的革世之创。”

“臣亦早已耳闻、且仰慕已久矣......”

面对着朱至澍灼热逼人的目光,孔兴燮回答的,更是有些局促不安了。

但这些话刚说出口,孔兴燮便后悔了!

“自己、自己怎可如此吹捧新学?”

“自己置儒学于何地?”

“自己这是欺师灭祖吧?”

“是了,是欺师灭祖!”

孔兴燮的脑海中一片紊乱、一阵翻江倒海,满是他自己躁动的自问自答。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这代表着以自己为首的儒学道统、代表着以儒学为主的旧学对新学的认可。

有了这层认可;

新学撬动旧学根基的势头,将无法逆转;

新学撬动旧学根基的速度,也将大大加快。

自己成了旧学的罪人!

成了旧学的掘墓人!

传承了一千多年、无数先辈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献出了毕身一切的旧学,很可能就会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这可不就是欺师灭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