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北巡之旅(1/2)
“本王随时都可以。”
“本王中意的时间是五月份,那时候草长莺飞、水草丰美,天高云淡、万物生腾,正是西伐西域的大好时机啊。”
“但具体何时动身,那还得看殿下的安排。”
“不说本王留下的那十五万兵马如何安置的问题,就说那潼关,还得请殿下第二阶段战事结束之后,早日遣精兵强将驻守才是。”
说到西域的时候,李自成不禁看向亭外那几株盛开的腊梅,眼中浮现出一丝神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草长莺飞、水草丰美,天高云淡、万物生腾’的壮美西域。
看来在陕西憋得这两年终是把这位枭雄给憋坏了,已经恨不得早点逃出这个牢笼和泥潭了。
或许也不只是陕西的这一两年。
对于他来说,从起兵之日起,就已经是深陷泥潭、困兽残斗了吧?
“嗯。”
“五月是个好时节,适合入主西域。”
“那本王便努努力,争取五月结束陕西战役的第二阶段,然后接手潼关,到时候本王自当再入陕西,为闯王送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只大手隔着犹在沸腾不止的火锅,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哦对了闯王。”
“殿下有事尽管直言。”
“不急,来,先吃几片百叶,这可是一头牛身上最好吃的部位了,常人可吃不到这等美味。”
“来来来,本王再敬闯王一杯......”
“殿下有事尽管直言便是,切莫和李某客气。”
李自成看到朱至澍突然变殷勤的一幕,哪里不知道朱至澍是有事要求自己,只是何须如此啊?
被朱至澍搞得哭笑不得。
“过两个月的第二阶段战事,比之第一阶段可能更加艰难、战线更是绵延千里,你也知道,西南一直苦受战马不够之痛,怕是需要闯王在骑兵方面多给些援助,毕竟守潼关而已,不需要骑兵嘛,哈哈哈......”
“原来只是这事,还以为殿下要李某的牛金星呢,正说要忍痛割爱了,哈哈哈......”
“正如殿下所言,守潼关用不上骑兵。”
“延安那五万人里,本就有一万骑兵,等三月战起,本王再派三万骑兵予以殿下使唤便是,只是这三万骑兵,那可是本王的命根子了,待本王西伐西域时,殿下多少须得还予本王一些才是。”
“殿下也知道,西域广阔,没有骑兵那是万万施展不开的。”
听完朱至澍的请求,李自成暗暗的呼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借兵而已。
陕西都给了,借点兵算什么?
当下便大包大揽起来,连自己的老营骑兵都愿意借出去了。
本来自己是不止三万骑兵的,但这不是战事艰难嘛。
自从北京之败以来,便是一败再败、一路败退回了陕西,虽说因为跑得快的关系,骑兵比步兵保存的要多些,但等回到陕西之时,也就不过六万之数而已。
加上这些年月的消耗,如今自己麾下一共才不到五万骑兵,这也是自己愿意西伐西域的原因之一。
有几万铁骑,西域自己也去得!
“闯王勿虑!”
“战事结束,三万骑兵如数奉还。”
“只是闯王去了西域之后,当记得这紧要之事里,必有一件事是收集战马,有多少本王要多少,价钱绝对不会让闯王吃亏。”
“殿下的信誉,本王还是信服的,殿下放心便是。”
“西域产好马,这块要是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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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北巡之旅(2/2)
了殿下,那便是李某人的不是了。”
“对了,西域的娘们也不错,回头我给殿下送几个好的......”
“......”
在西安城盘桓了两天、谈妥了一些要事后,朱至澍便再次启程回返西南。
这在延安一呆就是快三个月,难得回一次西南,更难得的可以见一见那些在后方的属下、后方的人和事,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路上走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把这趟回返当成了一个无心插柳的北巡之旅。
总体上来说还是让朱至澍比较满意的。
军事方面朱至澍一直不是很担心,现在军中的骨干中,除了李定国、刘文秀等历史上本就赫赫有名的宿将之外,其它的中高级军官基本都是自己最开始的教导队出来的,能够很好的理解和执行自己的治军理念。
而民政比之军事就繁琐的多了。
好在朱至澍先见之明,效仿后世的做法,在巡抚之下设置了多个布政使,每个布政使司都有自己明确的政事范围,避免了以前的大锅菜、结果什么都做不好的局面。
虽然多出了些俸禄,但现在看来还是值得的,至少自己离开西南的三个多月里没出什么大乱子。
尤其是朱至澍非常看重的农业方面。
《南史·列传·卷三十九》曾经说过:人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
对于大陆型国家来说,农业是国本之一,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商品经济不发达的封建社会。
通俗来说就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绝大多数的老百姓只要能吃饱、甚至是能吃个半饱,都不会想着造反生事。
所以农业一直是朱至澍非常看重的。
而进入川蜀境内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二月份了,正好是春耕将将开始的时候。
所以虽然是沿着嘉陵江乘船而下,但是朱至澍仍然会不时的登岸,亲自去查探一番沿岸的农业生产情况。
这边有多少田地在耕种、那边的水利设施有没有得到修缮;
这处去年底的收成怎么样、那处赋税有没有乱收。
事无巨细。
朱至澍时间有限,不能走太远,但一直在身边随侍的锦衣卫就没这限制了。
于是在嘉陵江的两岸,不时有鲜衣怒马的锦衣卫纵马飞驰,为朱至澍带来沿岸各处的真实资讯的同时,也为朱至澍带来一位位工作懈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官员。
等朱至澍在二月十五这天回到成都的时候,本就庞大的队伍中更是又多了好些个人。
只是他们都被剥了官服、带着镣铐而已。
其中不乏有知县、通判等往常在百姓心目中高不可攀的青天大老爷,就连知府都有一位。
朱至澍沿岸明察暗访拿人的消息,成都城留守的一干官员们早就知道了,所以出城十里迎接朱至澍的一干大员,此时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许多对朱至澍不太了解的官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也就龙文光这个称得上是最老资历的从龙之臣显得一脸沉着,仿佛心中一点都不担心会受到波及。
不是龙文光胆子大,而是龙文光和朱至澍共事许久,熟知朱至澍的秉性,知道这事按照法度处事即可,只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不必担心会被株连。
这点可比在先帝时任事要好太多了。
龙文光作为年过花甲的老臣,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先帝甚至先先帝时,哪个做官的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个八竿子都挨不着的罪名落到自己头上。
党争就是这样,没有对错、只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