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真凤血脉(1/2)
洛水畔。
大夏皇帝巡游天下的队伍,缓缓登上那座巨大的三层楼船,要渡过洛水南岸,继续南下。
而另一边,眼见那位负覆灭神宫的幽王迎来真气的反噬昏迷不醒的罗素,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动手。
一是因为神宫被灭,她举目四顾心茫然,未来不知何去何从。
再一个旁边有虎视眈眈的龙清风和季霆,虽然只是八品巅峰,但却是纯武夫,一旦动手,她未必能占多少便宜。
护卫皇帝的大雪龙骑就在几里以外,一旦发生战斗,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到时能不能趁机杀了这位幽王还是小事,但她估计铁定要被留在这里了。
船头之上,落日与云海构筑成一副唯美的画面。
李清玄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窗外那夕阳的余光射入屋里,也照在画芷那张明灭不定的侧脸上。
许是太累了,画芷已经伏在那里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清玄抬手,不由苦笑一声。
服用几十颗禁药的副作用已经显现,体内经脉如同一团乱麻,真气毫无章法的乱窜。
几十颗实在是太多了,就如同要把一江之水装入到一个罐子里。
罐子没被江水冲击的支离破碎,就已经是万幸。
幸好李清玄凭借当时汹涌的真气御剑千里,一举灭了神宫。
不然,神宫众多高手前来报复,仅凭这些大雪龙骑根本挡不住。
那时李清玄再受到真气反噬,场面必定危险。
至于神宫背后所谓的大罗圣地,反倒不被李清玄放在眼里。
大罗圣地再强,很明显,他们无法进入这方世界,要不然也不用拿神宫做傀儡。
只是大罗圣地既然是远远高于这方世界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这方世界,不让这方世界有天人的存在。
这些疑问,当时前去神宫的时候怕真气不济,没时间去问,以后只能去找罗素,以及神宫残留的那些人去寻找答案了。
李清玄看着熟睡的画芷,拿起衣服要帮她披上。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黄昏时分,再加上江面之上还是有些湿冷。
只是衣服刚刚披上,画芷就猛然间抬起头,被惊醒过来。
“你醒了。”
画芷看到李清玄,眼中顿时露出几分喜色。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画芷将李清玄披在身上的衣服取下。
“你饿吗?我让厨房给你熬些粥。”
“不用,我只是真气反噬,身体虚弱,倒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炷香后,画芷和李清玄来到船头。
海风悠悠,夕阳倒映在海面,一片静谧。
好不容易熬到十品,这一下超额使用,境界直接跌落到了八品。
不过有了先前走过的路,再重复走一遍,并不是什么难事。
需要做的是,先把那些破损的经脉修补。
李清玄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四处漏风的破败屋子。
抬手,试着运行真气,不由发出一声痛楚。
果然,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好处也是有,提前见识了十品巅峰的力量,甚至距离那传说中的天人境也只有一窗之隔。
这些感悟弥足珍贵,尤其是当时御剑千里,更让他与寒螭剑之间有了几分共鸣。
“或许我们这方世界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亦或许有些人能延年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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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真凤血脉(2/2)
寿,活个几百岁不止。”
“老婆,你要不要也修炼?”
李清玄见识了那位武先生的分身。
这其实对李清玄而言,亦如鬼神一般的手段。
再加上天宗的宝塔观想法,阴神出游,这已经超出了李清玄以往对世界的认知。
若真有延年益寿之法,那自己活二三百岁,画芷却只有不到百年的寿命,李清玄不敢想象,当那天到来的时候会怎样。
“我何曾没有想过,只是十三岁那年,国师就为我看过,我并无修炼的资质。”
画芷站在船头,将遮住眼帘的发丝撩到耳后,容貌恬静,只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感伤。
修炼需要资质,普通的武夫对延年益寿一方面作用很小,而修炼道法没有相当的资质,根本难如登天。
“除非……”
“除非什么?”
李清玄急忙问道。
“除非寻找到世界独一无二的神血,改变体质,但神血之说虚无缥缈,不过是传说罢了。”
“是神人之血吗?”
李清玄皱眉道。
的确,这世上哪里有神人,即便是所谓大罗圣地的那位武先生,其实也只是懂得了一些法术的凡人而已。
不然也不会被李清玄隔着一座门户而伤到。
“神人之血其实指的是传说中的神兽之血,若能沐浴真凤之血,便可觉醒真凤血脉,改变体质,修炼也可以一日千里,只是世上从未有凤,哪来的真凤之血?”
天渐渐黑了下来,李清玄没有说话,则是望着幽光粼粼的江面,心中暗暗发誓,若真有真凤之血,不论千难万险,也要为妻子寻来。
巨大的楼船在江面顺流而下。
第二日清晨。
李清玄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
睁眼就发现船已停下,下方当地的一位郡守已率领百官恭候圣驾。
还有无数百姓在围观。
岸边一片喧闹。
大家都等着看看那位绝色女帝,还有号称镇国将军的幽王殿下。
船上,李清玄和画芷在季霆,龙清风二位统领的护送下,一步步走了出去。
当二人走下楼梯的时候,顿时偌大的场面瞬间被点燃,无数人都激动起来。
“见过陛下。”
“见过幽王殿下。”
一个穿着官袍的官员,急忙迎了上来,他正是这南郡的郡守。
“陛下,行宫已经打扫干净,臣已经命人准备了酒水……”
“酒宴就不必了,朕和幽王先到行宫休息,你辛苦了。”
画芷淡淡的开口。
与李清玄南下巡游,一是为了看看这河山锦绣,再一个也等于和李清玄度蜜月一样,哪里愿意被这些当地的官员扰了兴致。
“臣遵旨。”
进入行宫,又是一大套礼仪。
等到当地的官员都散去,画芷才揉了揉鬓角。
当皇帝就是这般辛苦,世人羡慕皇帝的至高权柄,但怎知道皇帝也渴望清静与私人空间。
“不如我们换了常服,到街上去看一看。”
李清玄提议道。
“可夫君你的身体……”
“无妨了,我只是跌落境界并无大碍。”
李清玄说道。
他的确只是跌落境界,只是破损的经脉传来的痛楚,却无时无刻不像刀子在刮肉一般。
装逼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