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谁是无赖(1/2)
来使崔鸣吉,为李倧近臣之一。
老货很识时务,见面便行大礼,口称辽王世子。
看来是真怕了!
老赵自称辽王,大明朝廷不承认,铁杆小弟李朝就屁颠颠跟着,也不承认,一直称老赵为辽国公。
李倧是王爵,赵春哥是公爵,相差一个级别,口嗨也是很快乐的。
“我王恭贺世子驱逐伪金,还天下黎民以太平,千古功勋,留名万世,为世子贺!”
“免礼,看座!”
赵大少微微一笑。
“哪里来的功劳,但苦劳还是有一些的。
我辽军为了平定后金之乱,死伤不知凡几,但一切都是值得的,非但辽东得以安定,李朝也因此再无边患,更不要说有多少李朝人被我辽军所解救。
乡间俚语,受人点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
天下万民无不感怀我大辽将士,蒙古诸部来贺,女真诸部来贺,至于汉家百姓就更不必说。
可惜,一直不见李朝来人。
实话说,将士们是颇有怨气的,我就说不能够,本帅同李倧相交多年,这情义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想必是需要筹备的礼物太多,所以耽搁了。
果不其然,崔院君今日前来,本帅倍感欣慰。”
崔鸣吉刚刚入口的茶水险些一口喷出!
传言果然为真,这赵氏极难对付,且锱铢必较,同大明的做派全然相反。
大明作为宗主国,对待附属国是极为宽厚的,付出多于所得,也就将附属国惯出了一堆臭毛病。
仿佛不能占便宜便是吃亏!
这是病,必须要治!
“呃,世子所言极是!”
崔鸣吉沉默片刻,不仅没有动怒,甚至笑的谄媚,毕恭毕敬言道“外臣此来,正是为了此事。”
啪~啪~啪~
老货拍了几下手掌。
房门大开,一队高丽美女鱼贯而入,体态婀娜,香风满堂。
赵大少抬眼观之,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得不说,高丽美女很可以,尤其是眼前几人,观体态便知是从小调教的歌女。
不客气的说,这样的女人在后世是没有的,非但要擅长歌舞,还要专精伺候男人,精通膳食,知晓礼仪。
宅男臆想中的种种,大抵这些女人都能做到。
“世子,乡间粗鄙之女,不登大雅之堂,望请笑纳!”
老货抖抖袍袖,从中抽出一页纸张。
“我李朝国小民弱,但亦感怀辽王平定胡乱之恩,倾尽国力以资军用,世子请过目!”
明生拿过礼单观瞧。
嗯?
李倧这厮当真舍得,大出血啊!
诸般礼物不必细说,粗略估算,可核银十万两。
不容易啦,李朝之穷更甚于大明。
物产本就不多,还被后金同东江军轮番祸害,老百姓过的不要太苦。
从这一点来说,李倧怎么感谢赵氏都不为过!
但所谓的穷,却不包括崔鸣吉这样的人。
李朝制度效仿大明,这士人同样是不纳税的,而且越是民不聊生,此类人土地越加膨胀,财富逐年暴涨!
“如此,本帅愧领!”
有人送礼,当然不能拒之门外,至于这些婆娘,不吹嘘的说,赵大少就不敢碰……
碰了一个,大抵就会停不下来。
温柔乡里英雄冢!
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
以礼物形式送给赵氏父子的婆娘,凑齐一个连队丝毫不夸张,都是番邦女子,什么样的没有?
最终,这些女子都会归入赵大少老娘帐下,自己有门路的去留随意,没有门路的,老娘便会寻个合适的人家给嫁了,也就是放归自由!
能看不能吃!
再是嘴馋,赵大少也给自己划了一条红线,无意义的婆娘不能碰,自家的后宫已经足够庞大了,应该知足!
有人将一群莺莺燕燕领走,赵大少放下礼单,展颜一笑。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崔院君所来何事?”
崔鸣吉沉吟片刻,微微苦笑。
“外臣前来只为咸州郡一事,想必其中有些误会,这咸州自古以来就隶属我朝,还请世子详查。”
“嗯?”
赵大少面带疑惑,“这咸州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本帅可以保证一点,只要尔朝军队不予挑衅,我辽军定然不会越境滋事。
你也说了,本帅同尔主相交多年,岂能做下这般的绝情之事?”
崔鸣吉脑中一万匹神兽飘过,辽军干了什么,你这个当家人不晓得?还好老夫早有准备!
老货从怀中掏出地图,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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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谁是无赖(2/2)
桌案。
“世子请看,徒门河南岸,鸭绿江东岸,这一片地域便是我李朝咸州郡,同浑蠢隔河对望。
便是伪金,也承认其实我国之土,不曾想贵军一部占据郡县,不走了,非但如此,还赶走了我朝官吏。
外臣以为此举很不妥,有伤两家和气,更令我主心寒。
但我主是不信的,在朝堂上对我等臣子言说,辽王行仁重义,定不会侵犯李朝边疆,应是底下的军队无意为之。
故此,我主派外臣来此申诉,请世子为我李朝做主。”
赵大少端详地图良久,面色古怪。
“崔院君,你这舆图从何而来?怎的双城,海参崴也都被划归为李朝领地?
咦?辽地也有一半是李朝的?”
崔鸣吉面色讪讪。
“此舆图为成祖年间绘制。
方其时,蒙古、女真、高丽三族因领地相争,混乱不堪,后成祖居中调停,划定边界,使各族各归其地。
当然,时移世易,我朝只希望以山水为界,其他不敢有所奢望。”
成祖,自然说的不是李氏王国先祖,而是指明成祖朱棣。
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就算是有,成祖老人家也没少犯糊涂,何况赵大少又不姓朱。
“嗯嗯,本帅这里也有一份舆图,你且看看!”
赵大少从书架偏旁拿过一斑驳卷状物,观之不似纸张,而是羊皮!
羊皮铺开,崔鸣吉只看侧旁几个大字便头晕目眩,险些心肌梗塞。
至元十九年制!
这玩意是元世祖忽必烈后期的古物,彼时的大元疆域堪称鼎盛,整个亚欧大陆的大半都被划归其版图。
只说朝鲜,即便俯首称臣,但也被大元拿去了大半个半岛。
赵贼无耻!
崔鸣吉心中暗暗叫苦,赵氏摆明是在耍无赖,哪里有拿古董当证物的?
再者说来,大元是前朝,现在是大明,万事万物就应该以大明定下的规矩为准。
呃,虽说俺这舆图是西贝货,但也比你手里的强!
“这……这……”
崔鸣吉胡须翘起,争辩道“世子,大元已成过眼烟云,几百年倏忽而过,沧海桑田,怎可拿来再做比较?此举不妥!”
“嗯嗯,崔院君言之有理!”
赵大少打了一个哈欠,“你看,过往舆图都是不能作数的,还是要看当下。
本帅也听闻一支大军驻扎在一个叫做咸州的小地方,不过貌似好像同尔所说不同。
言说金将谭泰驻兵咸州,威胁浑蠢侧翼。
我辽军同金军血战数次,方才驱逐谭泰,夺取该地。
也就是说,咸州,是辽军从金军手中夺过来的,彼时并未见到李朝一官一吏,反倒抓住了不少后金军将。
哦,对了,奏报里还说当地女真村落居多,高丽村落次之,山林中还有居无定所的野人。
至于语言,女真人同野人就不说了,便是高丽人,言辞也同尔国大不相同,问过当地土人,皆言自己是高丽人,而非李氏朝鲜人。
如此种种,本帅委实不明,这咸州,李朝有何证据说是尔国之土?”
“外臣有舆图,有户册……”
崔鸣吉急的满头汗水,“一应村镇皆有记录,土地人口皆有黄册,怎的就不是吾国吾土?
世子,辽国地域广阔,区区一郡之地,何足挂齿?
而我李朝国小民疲,土地本就捉襟见肘,若顿失一郡之地,必定举国动荡,民怨沸腾,国祸不远矣。”
“谁敢造反?”
赵大少把眼一瞪,“本帅同尔主为世交,谁敢造他的反,便是同本帅为敌!
无须担心,当真有人不臣,本帅出兵帮尔平叛!”
用不着!
崔鸣吉被气的双手颤抖,好半天方才回魂,暗道这赵氏当真是个无赖,礼物也收了,却是不办人事!
话说,能不能把那几个小娘还回来?
“世子!”
崔鸣吉噗通一声跪地,“非是我主舍不得那一郡之地,而是君位在前,容不得丢城失土啊。”
“唉,也罢!”
赵大少扶起崔鸣吉,懊恼道“本不该为了一片荒芜之地伤了两家和气,但此事也由不得本帅做主。
你还是来迟一步,海参崴那边已经上报辽王府,老帅签字批红,正式设立咸州县。
所以么,此地断然是没有可能从辽国手中相让的,不然我父如何向子民交代?”
见老倌要暴走,赵大少点指舆图。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本少为尔国夺来一片土地就是!”
“哪里?”
“对马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