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这枪很小巧、很精美(1/2)
危险分子?
尹煊一愣,顺着突然涌出来的红光看了过去——被系统标记的,是一位食客,中午随着人流过来,安安分分的点了菜。
看起来一个安分守己的客人,竟然是要掀桌子,要自己这个厨子的性命?
那位客人也正抬头看向尹煊。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上。
那位客人把手伸入到自己的袖口,像是在掏什么东西——这种行为在食肆里是很正常的,手帕、杂志、文章…什么都有可能塞在袖子的口袋里。
他丝毫没有要做坏事的心虚,还朝着尹煊恭敬地一笑。
和食肆里所有客人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差别。
可…尹煊心里一紧。
系统向来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开这种玩笑。
下一秒。
那个人站了起来,掏出袖子里的东西——是一把枪,在掏出来、枪口对准的那一瞬间,扣动了扳机。
火舌吞吐、硝烟飘出。
尹煊本就紧绷着神经,在他站起的那一瞬间,就翻身滚到柜台下。
他逃了一劫。
但…身后的柜台没有脚,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摆在柜子上的酒坛被打破,玉京秋的香味开始在食肆里弥漫。
坐在那人旁边的食客们,在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行凶!
他们飞扑而上,把那人死死压在身下,没让他来得及开出第二枪。
而坐得离柜台近的,连忙起身,走到柜台旁。
“正阳公?正阳公!”
他们呼喊着,声音颤抖着,生怕德高望重的正阳公出什么事。
“有血吗?”没能挤进里面去的,在外面开始指手画脚。
“看看正阳公伤到哪了?”
“我去叫大夫过来!”一个人一溜烟就跑出门,朝最近的医馆去。
尹煊扶着桌角,从柜台里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无妨,我无事。”
“也没伤着。”
只是…有些狼狈,酒水全洒在他身上,衣服有一半被打湿,浓厚的酒精气味,在他身上萦绕着。
食肆里的客人们,这才松了口气。
正阳公没事就好。
压着那个凶徒的食客们,也松了口气,一个人一转头,看向被打翻的各种饭菜,心里微微一痛,趁着别人不注意,挑了一只虾仁塞到自己嘴里。
尹煊拧着眉头,心情有些不是很好,他摆摆手,把薛仁贵唤过来,这小子今年还是没去科举,依旧赖在这又一轮的时间:“回茶楼、然后再去家里,和她们说一声。”
“莫要把乱七八糟的消息给传过去,让她们放下心。”
自己被人刺杀,这个消息着实太过刺激了一些。
自己都觉得刺激,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家里人的身体都不差,倒不担心她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像李渊那个小老头一样,脸胀成猪肝色,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但…
李丽质现在怀着孕,现在正是最不稳固的时候,消息没听全、然后动了胎气,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狄仁杰应下来,小跑着出去。
尹煊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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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这枪很小巧、很精美(2/2)
看向犯人的方向,有些无奈。
一层、一层的人,死死压着那个人,而凶徒满身的大汉,此刻正吃得满嘴流油。
“把那人给绑起来,然后送到我面前,我先去换身衣裳。”尹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朝着李渊看了一眼。
李渊点点头,他被吓了一跳,但没什么事,尤其是在尹煊没出事后,他也就只是被吓了一跳。
等尹煊从后院换好衣服走出来,凶徒就被捆好,跪在柜台前。
柜台旁边也早都被打扫干净,酒渍、陶瓷碎片都不见了踪影,只是酒气一时半会还难以消去。
哦…也不能说完全打扫干净了。
凶徒的膝盖下,还垫着碎片,这一时半会的功夫,就有鲜血溢了出来。
滚滚在一旁看着,龇牙咧嘴,不时还糊几巴掌过去。
李渊那几个小老头也不吃饭,坐在了柜台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名凶徒。
食客们也没觉得意外。
李渊是尹煊老丈人的父亲,此时此刻站出来,理所应当,至于其他三个小老头——他们狐朋狗友的,凑在一起,不也很正常?
“问出什么来了?”尹煊走过来,随口问道。
李渊摇摇头:“还没问。”
这件事,他们可以给尹煊撑台,但做主还是不能逾越,毕竟尹煊才是苦主。
“谁派你来的?”尹煊走过去,朝那人踢了一脚。
那人咧嘴,满口污血,嘴里的牙都被粗暴地撬了下来,朝着尹煊恶狠狠一笑,但什么话都没说。
牙,是被李渊身边的侍卫给敲掉的。
这个时代的死士,都有在牙里藏毒的习惯——一开始他没能及时服毒自尽,是因为脸被背上的人屁股坐着,牙张不开。
而等到尹煊去换衣服的时候,李渊身边的侍卫接手,也没给他服毒的机会。
“死士?”尹煊想到了这个可能。
李渊点点头:“是这么说的。”
尹煊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以在食肆里能用的温和手段,显然是不可能撬开这人的嘴巴:“那人用的枪呢?”
一旁的侍卫,立马把一柄手枪递了过来,枪口朝着他自己,生怕这位正阳公惊弓之鸟,看着枪口就给自己一巴掌。
尹煊抓起来,观察着,眉头微微一挑。
“是凤巢的枪?”李渊开口问道,语气有些严肃,假如…真是凤巢的话,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发生了变化。
尹煊摇头,回答得果断:“不是。”
凤巢可没到被人渗透的程度。
“只是有些惊讶于这柄枪的构造,很精细,几乎和凤巢出产的没什么差距了,但制造工艺上有很大的不同。”
是的,精细。
甚至…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这一杆枪,枪管、膛线、弹匣,每一处都充满了匠人的心思。
“有人私下铸枪?”李渊嘟囔了一句。
尹煊撇过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虽然大唐明文规定,只有凤巢和朝廷能够造枪,造枪的法子也没外传出去,可…大唐的人又不是傻子。
枪械这东西又不是特别精密,拆开来,费些时间总能琢磨出来的。
只要偷偷的,不与外人说,造枪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