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埋葬(1/2)
“她说,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背叛你得。”
我听了,忍不住哽咽了一下,鼻头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楚。我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五内俱焚,我无力的摆摆手,说:“送她上路吧。”
几个小弟听了,上去给女人松绑,然后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出去,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不过很快,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这个时候,戴澜递上一张纸给我,拍拍我的肩膀,就说:“这个,应该是祝融留下的一封遗书,你看看吧。”
我接过来,那上面很潦草的写着南宋词人陈与义的一首临江仙。
忆昔午桥桥上饮,
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
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
渔唱起三更。
我默默的看了很久,始终没说一句话。。
苦苦追求了那么久,最终却成了一场泡影,一场空,我感到很沮丧,我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曾几何时,我一度陷入了崩溃的边缘,甚至,我想给我脑袋上来一枪,安静的死去,陪着祝融一起死。。如果不是张延及时发现,恐怕我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老板,振作起来吧,别让我对你失望……你要搞清楚,想给祝融报仇,你他妈的首先得要自己活着,死了就什么也没了啊,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兄弟的肩膀是拿来依靠的,如果你累了,想哭了,就靠在老子肩膀上,休息好了,赶紧给老子爬起来,咱们接着干。。”张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
我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处理好了稷下村的事情,我们就离开了,去哪呢?画江湖对我恨之入骨,四会很难再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包括华林,揭阳,平洲,四大家族的财阀集团,一手包揽了大半个广东玉石圈,我在他们眼里,永远只是一个外人。。从陈老板的态度上看,不难看出,我跟他们之间的交集,只存在着利益纠纷,但绝对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踏向了回家的旅途,张延买了两张卧铺的车票,算了下时间,至少三天,我才能到腾冲,车厢里头,乘客稀少,而且都显得很警惕的样子,害怕某种未知的恐惧,但我没有,出来混的,是生是死,全凭老天,我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最让我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死亡在我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有一个小贩在卖报纸,大声嚷嚷着卖报,是云缅日报,我花了五块钱买了份,摊开一看,上面的头版头条,赫然是平安城发生的战争。。
一伙不明来历的武装分子,袭击了城市,震惊了整个帕敢,整个缅北。。我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报纸上。。
我有点心虚的合上报纸,心里很忐忑。。平安城一战,我们仅靠着一千多人的乌合之众,在攻城战的劣势条件下,硬是将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以整编制的消灭,这在以往的军事史上,可谓是绝无仅有了。。
这么轰轰烈烈的战果,甚至惊动了远在内比都的赌石大王陆远,他公开表示,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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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埋葬(2/2)
到我,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如果我愿意的话。。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赌石大王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到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邀请我。。
不过,我现在哪有心思理会他?我叹了口气,脑子很晕,对未来感到很迷茫。
第三天傍晚时分,我回到了腾冲老家,很久没回来了。。当初我爸为了赌石头,在外面找别人借了很多钱,其中还有一些高利贷,后来钱被偷了,我爸跳楼自杀,那些债主把我们告上法庭,于是,老家的房子,包括小超市什么的,通通都被拿去拍卖抵押了。。
我妈去了广东,卖盒饭,想着供我上完大学,但是我退学了,我妈也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我偷偷赎回了房子。
院子的背面,是一座无人问津的野山,非常贫瘠,早些年树木葱茏,但最后那些参天大树都被人砍光了,拿去卖钱,打家具,打棺材什么的非常合适,反正又不要钱。。。一来二去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光秃秃的,像一个大光头。
我抚摸着那块龙石种翡翠玉佩,不愧是能够媲美帝王绿的翡翠,触手生温,给人一种忽冷忽热的感觉,纯净度很高,晶体细腻,水头仿佛快要溢出。。九分水的无色料,而且是有价无市,因为龙石种,又被称为龙瑞,极好的象征,七百万欧一公斤。。最低价了。。
我挖了一个小坑,找来一块木牌,刻上祝融的名字,然后把玉佩装进一个小盒子,通通埋进去。。我找不到祝融的尸骨,因为她已经伴随着那一阵炮响,灰飞烟灭了。。
这块龙石种翡翠,算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了吧。。愿她能够上天堂,哪怕,我下地狱……
我叫张延买了很多纸钱,烧了一个多小时,我凄凉的说:“我不会在难过了,更不会在为女人而哭了,因为唯一让会我难过的女人,已经长眠于此。。”
张延默默的在一旁叹气,点燃一颗烟,抽着闷烟,他没有说什么安慰我的话,我没必要让他安慰我。。
“老板,时候不早了,赶紧把纸钱烧完了,找地方睡觉吧。。这一路颠簸的,我都快吐了,你看看火车上的伙食,草了,都是些什么玩意?拿去喂猪,猪都不肯吃啊。。”张延不爽的说着。
我点点头,轻叹一声,就说:“再多陪我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我想静静……你闭上嘴,别说话,安静的坐着就行。。”
我们坐下了,山包上,空荡荡的,一阵冷风吹过,带着一股凉意。。
天色很快阴沉下去,我倚靠着张延的胳膊,疲倦的闭上眼睛,偶尔哆嗦几下,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是被冻醒的。
突然,我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我立马就惊醒了,张延也听到了,很真切。。
我很快意识到大事不妙,这大晚上的,哪个缺心眼的会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野山坡上瞎溜达来了?没有人。。
仔细一听,人数还不少。。我们条件反射的趴下来,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只可惜,山上没有什么植被,只剩下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桩,藏不住人。。我们很快就被发现了。。
十几个黑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也不废话,人手一把枪,对准我们两个人,冷冷的说:“赵老板要见你们,识相的,就听话,别逼我们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