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煎熬的。。我坐在前台，守了足足一整天，来店里赌石的客人也很多，几乎是成群结队的来，我一个人都快招呼不过来了，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人胃口很刁，而且，还特别难伺候，到处看料子，走走看看，边走边缠着我问价格，跟我讨价还价，但不论我怎么说，哪怕磨破了嘴皮子，他们就是不买。。。马勒戈壁的，纠缠了我半天，问这问那的，到最后连个屁也没放就溜了，我他妈的真是气得要死。。
赌石有句行内话，叫少出手，多观望，积累实战经验。。这没错，但是，进店里来的客人每个人都这么干，我他妈就特烦躁了。。
真的，我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要是在缅甸，我早把这帮王八蛋扔绞肉机里拌馅了。。
可是做生意嘛，你得忍。。顾客就是上帝，要懂得忍耐，性子急的人，是做不来生意得。。
所以，我忍了。。
毕竟，赌石，是比较特殊的一种买卖，它不像你去菜市场卖菜，可以大声吆喝张罗生意，吸引别人来买。。这赌石啊，简单来说，就是你要低调。。你得对自己的料子有足够多的信心，只要你的货够硬，其实你压根就不需要宣传什么，别人就会抢着买，唯恐落了后尘。。
反之，你越是卖力吆喝，反倒越让人怀疑，你的料子质量不好，卖不出去，所以才这么做。。。
赌石这里头的水，实在太深了，一般人把握不住。。你不光要懂石头，还得懂其中一些比较隐晦的冷知识。
哎……这世上啊，果然是没有什么来钱快的事情，钱难挣，屎难吃，赚钱犹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浪淘沙。。我第一次开店，还是太缺乏经验了。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收银的抽屉没有多出一毛钱的收益，银行账户上，同样是分文没有进账。。这让我感到无比的颓丧。。。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产生一阵强烈的挫败感。。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很累很累，不光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搞得我甚至连抽烟的心思都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晃荡了一下午的张延回来了，他吹着口哨，潇洒的推开门，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妈。。。
我定睛一看，很快就迷茫了。。一共四个大妈，加在一起，年龄恐怕都超过两百岁了。。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劳作的农村妇女，手指关节粗大，发黑发硬，而且还长满了老茧。。脸上，也全是皱纹。深陷下去的眼窝，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张延，压低声音，弱弱的说：“咋回事啊，这四棵老葱你是从哪拔的？味道也太重了点吧？”
张延点燃一颗烟，靠在前台，贪婪的抽了几口，一副很陶醉的表情。等解了瘾之后，他才不耐烦的说：“老板，你这记性可真差啊。。不是你叫我贴小广告招聘店员嘛？你看，这不就来啦？我们说好了，工资少点没问题，一个月三千块钱底薪，提成另算。。不过她们说了，必须要包吃包住，因为这里是四会，生活费挺贵的，还有。。。”
我看着张延还打算絮絮叨叨的说下去，我他妈听得肺都气炸了。。我要找的是美女，小姑娘，你给我弄堆大妈来，搞鸡毛啊？哪个客人愿意看大妈？草了个鸡。。就他妈你离谱。。。
这个时候，我正好抬头，不偏不倚，对上了一个大妈的眼神，她冲着我咧嘴笑了笑，露出翠绿色的大门牙。。是一小片韭菜叶子粘在上面。。
我已经无语了。。真的。。要是我能打得过张延，我肯定把他那张逼脸按在地上摩擦的。。可惜我打不过……
于是，无奈之下，我掏了几百块钱出来，分给她们，就说：“那个。。抱歉，我这不招人了，这钱你们拿着，走吧。。”
她们看着那些钱，估计是嫌少，害的她们空欢喜一场，有点不乐意，撇撇嘴，从我手里抢过钱，眼皮子向上一翻，潇洒的走了。。。
我也蒙逼了，这都什么世道啊？白给别人钱，人家还不乐意。。麻痹的，没有陈老板帮忙，果然是寸步难行啊。。
我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走到外面，想透口气，我蹲下来，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内心一万头草泥马飞过，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响着，是催款电话，打来的。我看都懒得看，直接就挂断了，但是刚挂断，对方又打来了。。
“我糙……”我骂了一句，挂完之后，气呼呼的把那串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不过没过几秒钟，又是一通电话响起，我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屏幕仔细看，发现这上面的电话号码和刚才的有些类似，前边的数字一模一样，只是后缀不一样而已。。
张延走过来，轻飘飘的跟我说：“老板，这些狗催用的都是虚拟号码，一个前缀号，能复制出成千上万个不同ip地址的号码。。随便编一个软件，比如呼死你之类的，就能电话轰炸的你开不了机。。”
“嘶……牛逼。。。”我听了，忍不住倒吸了两口凉气，说：“现在注册手机号，不是要实名认证了嘛？不然你也打不出去啊？”
张延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就说：“这个好办。。网络上一大堆任务平台，你花个几百块，就能搞到上千个人的实名卡了。。只要你肯花钱，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得。。”
“哦。。”我点点头，然后，顺手打开陌生人拦截功能，那些骚扰电话就再也打不过来了。。通通被拦截了下来。。
我笑了笑，说：“你看，这不就完事了？现在的手机功能多强大啊？四位数的手机，基本都能办到。。”
张延皱了皱眉头，说：“支付宝的借款你还清了嘛？那个你必须要还。。免得到时候你被拉黑了。连火车都坐不了，而且，你的征信也会黑，这家赌石店是以你的名义注册的，实际控股股东也是你。。所以，你看着办吧。。留个污点在身上，终归是不太好的。。”
“早还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难受。。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平白无故的让老子当这个冤大头，我很不爽。。”我痛恨的说着。
张延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别看我，对付地痞流氓，你自己想办法，我是不会帮你得。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得，我不光瞧不起你，而且，你也没资格当我老板了。。”
等待，是煎熬的。。我坐在前台，守了足足一整天，来店里赌石的客人也很多，几乎是成群结队的来，我一个人都快招呼不过来了，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人胃口很刁，而且，还特别难伺候，到处看料子，走走看看，边走边缠着我问价格，跟我讨价还价，但不论我怎么说，哪怕磨破了嘴皮子，他们就是不买。。。马勒戈壁的，纠缠了我半天，问这问那的，到最后连个屁也没放就溜了，我他妈的真是气得要死。。
赌石有句行内话，叫少出手，多观望，积累实战经验。。这没错，但是，进店里来的客人每个人都这么干，我他妈就特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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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忍了。。
毕竟，赌石，是比较特殊的一种买卖，它不像你去菜市场卖菜，可以大声吆喝张罗生意，吸引别人来买。。这赌石啊，简单来说，就是你要低调。。你得对自己的料子有足够多的信心，只要你的货够硬，其实你压根就不需要宣传什么，别人就会抢着买，唯恐落了后尘。。
反之，你越是卖力吆喝，反倒越让人怀疑，你的料子质量不好，卖不出去，所以才这么做。。。
赌石这里头的水，实在太深了，一般人把握不住。。你不光要懂石头，还得懂其中一些比较隐晦的冷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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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产生一阵强烈的挫败感。。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很累很累，不光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搞得我甚至连抽烟的心思都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晃荡了一下午的张延回来了，他吹着口哨，潇洒的推开门，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妈。。。
我定睛一看，很快就迷茫了。。一共四个大妈，加在一起，年龄恐怕都超过两百岁了。。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劳作的农村妇女，手指关节粗大，发黑发硬，而且还长满了老茧。。脸上，也全是皱纹。深陷下去的眼窝，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张延，压低声音，弱弱的说：“咋回事啊，这四棵老葱你是从哪拔的？味道也太重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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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过几秒钟，又是一通电话响起，我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屏幕仔细看，发现这上面的电话号码和刚才的有些类似，前边的数字一模一样，只是后缀不一样而已。。
张延走过来，轻飘飘的跟我说：“老板，这些狗催用的都是虚拟号码，一个前缀号，能复制出成千上万个不同ip地址的号码。。随便编一个软件，比如呼死你之类的，就能电话轰炸的你开不了机。。”
“嘶……牛逼。。。”我听了，忍不住倒吸了两口凉气，说：“现在注册手机号，不是要实名认证了嘛？不然你也打不出去啊？”
张延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就说：“这个好办。。网络上一大堆任务平台，你花个几百块，就能搞到上千个人的实名卡了。。只要你肯花钱，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得。。”
“哦。。”我点点头，然后，顺手打开陌生人拦截功能，那些骚扰电话就再也打不过来了。。通通被拦截了下来。。
我笑了笑，说：“你看，这不就完事了？现在的手机功能多强大啊？四位数的手机，基本都能办到。。”
张延皱了皱眉头，说：“支付宝的借款你还清了嘛？那个你必须要还。。免得到时候你被拉黑了。连火车都坐不了，而且，你的征信也会黑，这家赌石店是以你的名义注册的，实际控股股东也是你。。所以，你看着办吧。。留个污点在身上，终归是不太好的。。”
“早还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难受。。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平白无故的让老子当这个冤大头，我很不爽。。”我痛恨的说着。
张延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别看我，对付地痞流氓，你自己想办法，我是不会帮你得。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得，我不光瞧不起你，而且，你也没资格当我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