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野生(1/2)
这个人。。有点棘手。。。我得防着他点,免得遭了他的道,在缅甸帕敢基这样的一个野生的社会,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钱是真的。他只是表面顺从我,但不代表他心里就真的对我服气。说不定他哪天看我不顺眼,就把我给干掉了。。
我点了根烟,缓解了一下疲劳,我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我有点累。
负责做饭的厨子把饭菜端了上来,端到我面前的办公桌上。两素一荤,水煮白菜和萝卜丝,配上一盘肉,乌黑的烟熏腊肉。另外还有一些馒头咸菜。我试着夹了块肉放到嘴里尝了一口,但又很快吐了出来,太咸了!盐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里头加。不知道加了多少盐在里头。
“你他妈的是盐王爷吗,放那么多盐?!”我把厨子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
他委屈的看着我,说:“山上没有什么调料,就只有盐,从顿河沿岸的海水里面提炼出来的。。。”
我听完气得牙痒痒,但我找不出话反驳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啥啥没有,那么他就只能往死里加盐,把盐巴作为唯一的调味剂。不然食物吃起来就一点味道都没了。
他们提炼盐的方法很原始,也很简单,那就是把海水抽到岸上来晒干,用很细的过滤网过滤掉水,放在阳光下暴晒。这样一来,等水分晒干蒸发后,剩下的就是盐晶体了。可以直接食用,虽然这种盐晶体此时还不能被称之为盐,因为它含有大量的杂质和有毒物质。是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净化过滤和再提炼的,但这一步骤需要高昂的成本,于是它就被省略了。
这种盐晶体有微量的毒性,食用过量可导致昏迷休克乃至死亡,但这儿的人只是把它当成调味剂来使用,又不是拿它当饭吃。所以这点毒性对人体的危害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我突然就没胃口了。
厨子就说:“老板,这里条件是差了点,你随便吃点吧。”
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咸的要命,吃到嘴里一股腥味,我整个口腔都是腥的,真要命。。。
我连忙灌了几口水漱漱口。我说:“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我说完,就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矿区巡视,满地的石头,基本都是些小石头,虽然它们是一堆废料,但难保其中没有高货,只是需要一双慧眼把它们找出来。
即便它是废料,但拿到内地去卖,依然可以卖到一个很好的价钱,因为料子过境要交税,价格至少翻三倍。就算开不出什么翡翠,也有老板买。
他们可以拿着这些废料砖头料卖给不懂原石的游客。翡翠街的市面上那些几百块几十块的料子多半就是这么来的。
我打算过两天再叫工人对这些料子进行筛选。这次的损失很大,好料子都被拾荒者抢走了,留给我的就只有砖头了。
我巡视了一会儿,没什么可看的,我摇摇头,转身去了仓库,我看着仓库里面的料子,基本上都是十几公斤的料子,几十公斤的大料很少,我翻看了一下入库记录,仓库里目前总共有十几吨的毛料,这批料子如果运到内地,几千万是有了。但放在缅甸,它就不值钱了,毕竟它是一手货源,卖的便宜,能卖个几百万就不错了。
这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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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野生(2/2)
的差价悬殊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然怎么有那么多内地的玉石商人冒着生命危险跑到缅甸来进货?他们低价在缅甸的私人矿主手里吃进一批料子,回到内地转手以几倍的价格卖出去,大把大把的赚钱。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只要有利可图,就有不怕死的人。。
酒吧那边已经歇业了。但是还亮着煤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有很多工人在里面赌博。人数还不少。
我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很嘈杂的声音。比菜市场还吵闹。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不希望这些工人把自己辛苦挣的血汗钱拿去赌博。因为赌博是个无底洞,十赌九输,十赌九诈。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是无数横死街头的赌徒用血泪总结出来的教训。。。
一个人的富裕往往意味着一群人倾家荡产。把财富从一群人的口袋转移到一个人的口袋,这种游戏很好玩吗?反正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很幼稚。
但我没有打算阻止他们赌博,这是他们工作之余的爱好,我没有权利过多的干涉他们的私生活,他们爱赌,就让他们赌去吧。反正输光了哭天喊地的又不是我。。。
赌场无父子,你既然要赌,就要承担后果。没人会为你的过错买单的。。
我唯一好奇的是,究竟是谁起的头,组织的赌局?一定有个领头羊在暗中牵线,不然他们是玩不起来的。
酒吧的烟味很重,浓烈的烟雾飘散着,刺鼻的气味充斥着。熏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且味道还特别难闻。像树皮烧焦了的味道。
矿区的人十个当中有七八个都有烟瘾,他们抽的烟是自制的卷烟。
烟草则是论斤在平安城集市上买的。由负责采购物资的人统一购买。然后卖给矿工,让他们自己用纸卷了抽。
这种烟草是廉价的,缅币一两百一斤,人民币几毛。。。那么自然的,它的质量也就好不到哪去了。抽起来跟抽树叶没什么两样。
可对于有烟瘾,而且烟瘾还特别大的人来说,烟瘾犯了的时候,是连树叶都敢抽的。
我被呛的实在受不了了,我就用沾了水的毛巾捂着口鼻。这样我才会感觉好点。
我突然特别怀念内地的烟了,我平时比较喜欢抽芙蓉王的牌子烟,可这儿也没卖的,我就很少抽了。上次我在平安城厚着脸皮找赌场老板要了一条烟,软中华的好烟,到现在快所剩无几了。。
我往酒吧里头走,顺便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我走了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老板,你怎么来了?”
黑脸汉子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我,他朝我招手。向我走来。
我疑惑的打量着他,我说:“是你在做局,让这些工人来赌博的?”
他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随便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冷笑了一下,我说:“是吗?你收了多少钱?”
“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脸汉子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我来者不善,以为我是在故意找他的茬。
没错。。我就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戾气沉重的看着我,大有一言不合就跟我翻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