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猥琐(1/2)
我没有凑上去看,就隔着老远看下料子的编号就行了,我就得要这么猥琐,我千万不能让人发现我看上了哪块料子。所以我得表现出无所事事的样子来……
我一共看上了两块蒙头料,一块是两百公斤左右,一块是一百公斤上下,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那一行小字,重量我是猜的……估重量无非就两种方式,要么手称,要么目测。
这也是赌石头的基本功,刚入门的新手必须学会的一门课,这很重要的。
万一你遇上了假料子,比如空心料,重量偏轻,你就知道它是假的了。
另一种是砖头料,就是玉石商人按每公斤多少钱从缅甸矿区批发过来,老缅喜欢往废料里面塞铁砣之类的重物撑重量*,以此抬高价格。
每个场口的料子,总体来说,相同大小的料子,重量上不会有太大的悬殊。
偏轻还好说,可如果是偏重,就有问题了。百分百是假的。
综上所述,玩石头的人,对料子的重量一定要特别敏感,随时提高警惕性,才会少走弯路,少被骗。
几乎每一个玉石商人,或者是刚接触原石的人,或多或少都上当受骗过,无一例外的,偶尔吃亏也是好事,经验都是从教训里获得的。吃一堑长一智嘛。
两块料子,一块是翁巴列的料子,两百公斤,这是很有名的一个场口,容易出赌手镯的大料。
它也是仅次于黑乌沙之外,第二大难以区分新场和老场的料子了。
老场料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它皮壳是带雾层的,白雾或者黄雾。
从雾层打灯下去,它的光感是不错的,那么里面的棉相对来说也会少很多,翁巴列的料子出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它容易出手镯位的大料,几百公斤的大料都是家常便饭了,起货和抛光之后品质也是ok的。
另一块是木那的白岩沙,一百公斤,整体表面已经全部脱砂,沙粒很细,就算没有它没有开窗,我也能猜到,它的皮壳应该不会有多厚,木那的料子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它很少变种,外面是什么种,里面基本不会变,而且里头比外面好,假如外面是高冰,里面很可能就是玻璃种,从外往里,越来越熟,种越来越好。
这也是这块木那的料子最吸引我的地方了。我觉得,光凭外观上来看,只要开窗见色,很可能就是一块满料。
我就算它是冰种的雪飘花,一百公斤的镯子位,能出二百五十条手镯,一条算它四五十万,再加上剩余的几百个瓶盖料和边角料,差不多就是两亿以上,这个价格是稳的了。
木那的料子不怎么出裂,在确保了场口安全的前提下。所以镯子位是肯定只多不少。
那块翁巴列的料子我比较看好,皮壳很油,表面有一层厚厚的黄雾,看上去像是被人刷了一层黄油一样。诱人眼球啊!不管它是不是料子自带的油性,它的赌性我是看到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公盘,我就要追求最大的利润空间。
翁巴列的底价是三百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是两千多万,很便宜,不过,因为是暗标,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投这块料子的,所以我得加价,多投几次标,保险!
第一份标书,我写了个五百万美元,三千五百万人民币,第二份的话,我投七百万美元,将近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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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猥琐(2/2)
人民币, 这是我的底线了。
蒙头的全赌料,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了。
鬼知道里面是啥样子,又没有窗口,全凭眼睛看能看出个啥花样来?这就跟实战经验没啥关系了,或者说关系不大,运气和实力五五开吧,保不齐里面有裂,打不了镯子,靠打牌子的话,撑死了也就六七千万,赚是赚了的,但是太少了,四个人根本不够分,再说赵发他们也不希望我就赢这么点钱回去……
另一块木那的料子,要便宜一半,起拍价只有一百万美元……
起拍价,起拍价,它可不是最终的成交价,别看它现在便宜,天晓得明天的揭牌价格是多少?
我同样投了两份标书,第一个写三百万美元,第二个写五百万美元。
我只能出到这个价格了,再往上加,我可就加不起了。
就算两块料子我全都幸运的拍下来了,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二百万美元,结算的时候还要交百分之四十的税收,我要花一千七百万美元才能拿下,我东拼西凑的四千万美元就用掉了快一半了……
所以说,没事儿可千万不要装逼说你多有钱,来了公盘你才知道,几千万其实也就是一块石头的事儿。
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天。更何况还只是两块蒙头料。
我相信,接下来的几天才是真正的战斗!
我完全是凭感觉去瞎赌的。是生是死,就看天命咯!
我投完标书以后,已经快下午四五点了,会场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走了一大半的人。如果走的太晚,晚上会找不到住的地方,因为到处都爆满,你有钱也住不到。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揭阳的本地人。他们可以回家睡觉,无所谓的。
我也在这里站了一天,走了一天了,腿都站麻了,再加上神经处于高度紧张,我忽然觉得肉痛起来,是一种阵痛,那种痛感一阵接一阵的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病,在我离开大学之后,我经常的熬夜,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之后我是不会睡觉,也睡不着的。
到了外面,我就给任老板打电话,问他找到住的地方没有。其实我本来是应该打给赵发的,毕竟从名义上来说,我们才是一伙的,任老板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就是一个合资者而已。
可是我讨厌赵发口无遮拦的样子,满嘴的脏活,动不动就骂人,说真的,有时候我他妈听的烦了,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那脸上,然后再把他的嘴按在地上摩擦!
任老板显得有些疲惫,他说:“谢天谢地,我他妈是把附近五六公里的范围都找遍了,才找到一个鸽子楼,真他妈的邪门了,怎么人这么多!”
我赶紧安抚他说:“没关系,鸽子楼就鸽子楼,总比睡大街强,咱们是来赚钱的,吃点苦没啥的,你想想缅甸的那些矿区的工人,整天整日的太阳晒着在挖矿,躲都没地方躲,一天晒下来,皮都晒烂了,跟他们比,我们算幸福的了。”
“去去去!别来跟我灌心灵鸡汤,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小年轻,以为我这么好被洗脑啊!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们既然干了挖矿这一行,他们就得认命,不然就只有饿死。而我们不同,我们只需要动动嘴打个电话,他们就会从海上把料子运过来。人与人之间,是有分工的,没什么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