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杨小翠找了过来。
“李惠军，咱俩去准备年货吧，这都进了腊月了。”
“姑奶奶，这是腊月初七，不用这么早吧？”
“先买着嘛，万一年下的时候买不到怎么办？这么多人喝西北风？对了，先去买坛子和蒜，把腊八蒜腌上。”
那树笑着说：“那赶紧去，要是没腊八蒜，过年都不爽利。”
李惠军被杨小翠拖着往菜市场走。以前只能去副食品商店，现在在火器营那边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菜市场，不用票，服务态度还好，只要是副食品商店里有的，这里一样都不缺。
两个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卖罐头瓶子的。
“要不用腌咸菜的瓷坛子，只要做好密封就没问题。”
“那不行，还是用罐头瓶子最合适，再说了，腊八蒜腌上几瓶子就行了，瓷坛子太大了。”
李惠军一拉杨小翠的胳膊说道：“赶紧买蒜，买好了我带你去国营商店，这里那有卖玻璃瓶子的。”
“再买几条鲤鱼，过年的时候吃。”，杨小翠说完，就往卖鱼的摊子上走过去。
可能南方那边吃草鱼比较多，但在北方，却以鲤鱼为主，鲁菜和河南菜里，出名的还是鲤鱼，例如糖醋鲤鱼是经典鲁菜，红烧黄河鲤鱼是河南那边的经典菜。这的鲤鱼都是指黄河鲤鱼。
菜市场里几乎全是死鱼，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现在买了，过年的时候都臭了，今年是暖冬。”
“怎么就没活鱼呢？”
鱼贩子说道：“小姑娘，这鱼是刚死了，新鲜的很，价格便宜，只要九毛钱一斤。”
“九毛钱？太贵了，肉才多少钱？和肉价差不多了。”
鱼贩子呵呵笑着说：“一看就是不常逛菜市场的，猪肉要一块一了，还是瘦肉。”
李惠军懒得在这费唾沫，“你那有活鱼吗？有的话给我送到家去，一块钱一斤。来十条。”
鱼贩子立刻站起来说道：“晚上行不行？我回家去给你弄。”
一条鱼三四斤重，十条能多卖好几块钱呢。
“行，你把地址记一下。”，李惠军把自家的地址说了后，和杨小翠去了国营商店。
李惠军指着被当做礼品的罐头说道：“来十瓶。”
售货员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的说道：“一块三一瓶，不要票。”
李惠军数出十三块钱递给了售货员，售货员无精打采的接过钱后，回头看了看橱窗上，又说：“只有八瓶了”
“你们仓库里没有了？”
“没空去拿，今天就卖八瓶。”
杨小翠拉了拉李惠军的胳膊说，“八瓶就八瓶吧。”
李惠军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找钱。”
售货员扒拉了会钱箱子，把钱找出来扔到了柜台上。
“他们就这样，不值当的生气。”
李惠军提着罐头边走边说：“哎，国营商店都是这尿性，早晚都得倒闭了。”
杨小翠拍了一下李惠军的胳膊说道：“瞎说，人家是国营的，怎么可能倒闭？有国家在后面撑着呢。”
“国家也不可能毫无原则的支持他们，你看看火器营的菜市场，人家的服务态度，你再看看副食品商店的态度，你说你愿意去哪买菜？”
“当然是火器营啊。”
“是啊，大家都去火器营买菜了，谁还去副食品商店买？他们一分钱不赚不说，国家还要给他们补贴钱，国家的钱哪来的？国家补贴的起吗？”
“切，一个副食品商店撑死了十个人，十个人的工资才几个钱？”
“全京城有多少副食品商店？有多少国营商店？有多少百货大楼？”
李惠军一说完，杨小翠陷入了沉思，是啊，国家补贴不起。
杨小翠的脚步慢了下来。
“惠军，那怎么办？他们可都是工人啊，国营商店没钱了，谁给他们发工资？”
“怎么办？除了倒闭，没其他的办法。”
李惠军的话对杨小翠的冲击非常大，工人可是铁饭碗啊，要是倒闭了，这帮工人怎么办？
“你啊，别拿着这点钱就想操国家的心，国家总归是有办法的。”
李惠军和杨小翠回了四合院的时候，杨小翠依然没有回过神。
杨小翠坐在摇摇椅上一言不发，李惠军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剥蒜。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杨小翠才回过神说道：“你也不等等我。”
杨小翠加入了剥蒜的行列，等蒜剥完了，用水洗一下，然后放到笊篱里晾干，要是有一滴生水在蒜上，腊八蒜要长毛的。
天快黑的时候，门卫通知说有人送鱼过来了，李惠军赶紧到门口。
“同志，一共是四十斤整，加上水桶，您给四十五块钱就行。”
李惠军给了鱼贩子钱，让保安提着两个水桶，把鱼倒进了鱼池里。
“奸商啊，三条翻肚子了。”
“翻肚子就翻肚子呗，晚上吃了他，正好颜师傅的葱油鲤鱼不错，我去找颜师傅。”
颜大勺父女已经搬到了柳树里，不远。
一会功夫，杨小翠喜滋滋的回来说：“哎，惠军，你知道我在颜家看到什么了吗？”
李惠军端着紫砂壶喝了口茶问：“什么？”
“颜姐在相亲呢，对方是个离婚的，带着个小姑娘，张的可精神了，听颜师傅说还是个工人呢，王叔帮着介绍的。”
李惠军的八卦之心起来了，“哪的工人？”
“是王叔大儿子厂子的，好像叫燕京无线电厂。你要过去看看吗？”
李惠军笑着说：“不去，没得让人家笑话。一会你给颜师傅送条鱼过去吧，说不准人家会留下吃饭呢。”
“好”，杨小翠提了两条翻肚子的鲤鱼送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杨小翠哼着漂洋过海来看你回来了。
李惠军听到这首歌后，心里非常不舒服，不是因为程季淑，而是因为杨小翠在哼这首歌，他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三个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杨小翠找了过来。
“李惠军，咱俩去准备年货吧，这都进了腊月了。”
“姑奶奶，这是腊月初七，不用这么早吧？”
“先买着嘛，万一年下的时候买不到怎么办？这么多人喝西北风？对了，先去买坛子和蒜，把腊八蒜腌上。”
那树笑着说：“那赶紧去，要是没腊八蒜，过年都不爽利。”
李惠军被杨小翠拖着往菜市场走。以前只能去副食品商店，现在在火器营那边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菜市场，不用票，服务态度还好，只要是副食品商店里有的，这里一样都不缺。
两个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卖罐头瓶子的。
“要不用腌咸菜的瓷坛子，只要做好密封就没问题。”
“那不行，还是用罐头瓶子最合适，再说了，腊八蒜腌上几瓶子就行了，瓷坛子太大了。”
李惠军一拉杨小翠的胳膊说道：“赶紧买蒜，买好了我带你去国营商店，这里那有卖玻璃瓶子的。”
“再买几条鲤鱼，过年的时候吃。”，杨小翠说完，就往卖鱼的摊子上走过去。
可能南方那边吃草鱼比较多，但在北方，却以鲤鱼为主，鲁菜和河南菜里，出名的还是鲤鱼，例如糖醋鲤鱼是经典鲁菜，红烧黄河鲤鱼是河南那边的经典菜。这的鲤鱼都是指黄河鲤鱼。
菜市场里几乎全是死鱼，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现在买了，过年的时候都臭了，今年是暖冬。”
“怎么就没活鱼呢？”
鱼贩子说道：“小姑娘，这鱼是刚死了，新鲜的很，价格便宜，只要九毛钱一斤。”
“九毛钱？太贵了，肉才多少钱？和肉价差不多了。”
鱼贩子呵呵笑着说：“一看就是不常逛菜市场的，猪肉要一块一了，还是瘦肉。”
李惠军懒得在这费唾沫，“你那有活鱼吗？有的话给我送到家去，一块钱一斤。来十条。”
鱼贩子立刻站起来说道：“晚上行不行？我回家去给你弄。”
一条鱼三四斤重，十条能多卖好几块钱呢。
“行，你把地址记一下。”，李惠军把自家的地址说了后，和杨小翠去了国营商店。
李惠军指着被当做礼品的罐头说道：“来十瓶。”
售货员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的说道：“一块三一瓶，不要票。”
李惠军数出十三块钱递给了售货员，售货员无精打采的接过钱后，回头看了看橱窗上，又说：“只有八瓶了”
“你们仓库里没有了？”
“没空去拿，今天就卖八瓶。”
杨小翠拉了拉李惠军的胳膊说，“八瓶就八瓶吧。”
李惠军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找钱。”
售货员扒拉了会钱箱子，把钱找出来扔到了柜台上。
“他们就这样，不值当的生气。”
李惠军提着罐头边走边说：“哎，国营商店都是这尿性，早晚都得倒闭了。”
杨小翠拍了一下李惠军的胳膊说道：“瞎说，人家是国营的，怎么可能倒闭？有国家在后面撑着呢。”
“国家也不可能毫无原则的支持他们，你看看火器营的菜市场，人家的服务态度，你再看看副食品商店的态度，你说你愿意去哪买菜？”
“当然是火器营啊。”
“是啊，大家都去火器营买菜了，谁还去副食品商店买？他们一分钱不赚不说，国家还要给他们补贴钱，国家的钱哪来的？国家补贴的起吗？”
“切，一个副食品商店撑死了十个人，十个人的工资才几个钱？”
“全京城有多少副食品商店？有多少国营商店？有多少百货大楼？”
李惠军一说完，杨小翠陷入了沉思，是啊，国家补贴不起。
杨小翠的脚步慢了下来。
“惠军，那怎么办？他们可都是工人啊，国营商店没钱了，谁给他们发工资？”
“怎么办？除了倒闭，没其他的办法。”
李惠军的话对杨小翠的冲击非常大，工人可是铁饭碗啊，要是倒闭了，这帮工人怎么办？
“你啊，别拿着这点钱就想操国家的心，国家总归是有办法的。”
李惠军和杨小翠回了四合院的时候，杨小翠依然没有回过神。
杨小翠坐在摇摇椅上一言不发，李惠军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剥蒜。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杨小翠才回过神说道：“你也不等等我。”
杨小翠加入了剥蒜的行列，等蒜剥完了，用水洗一下，然后放到笊篱里晾干，要是有一滴生水在蒜上，腊八蒜要长毛的。
天快黑的时候，门卫通知说有人送鱼过来了，李惠军赶紧到门口。
“同志，一共是四十斤整，加上水桶，您给四十五块钱就行。”
李惠军给了鱼贩子钱，让保安提着两个水桶，把鱼倒进了鱼池里。
“奸商啊，三条翻肚子了。”
“翻肚子就翻肚子呗，晚上吃了他，正好颜师傅的葱油鲤鱼不错，我去找颜师傅。”
颜大勺父女已经搬到了柳树里，不远。
一会功夫，杨小翠喜滋滋的回来说：“哎，惠军，你知道我在颜家看到什么了吗？”
李惠军端着紫砂壶喝了口茶问：“什么？”
“颜姐在相亲呢，对方是个离婚的，带着个小姑娘，张的可精神了，听颜师傅说还是个工人呢，王叔帮着介绍的。”
李惠军的八卦之心起来了，“哪的工人？”
“是王叔大儿子厂子的，好像叫燕京无线电厂。你要过去看看吗？”
李惠军笑着说：“不去，没得让人家笑话。一会你给颜师傅送条鱼过去吧，说不准人家会留下吃饭呢。”
“好”，杨小翠提了两条翻肚子的鲤鱼送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杨小翠哼着漂洋过海来看你回来了。
李惠军听到这首歌后，心里非常不舒服，不是因为程季淑，而是因为杨小翠在哼这首歌，他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