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胤祐回府(1/2)
“这和尚闹出了今日这么大的是非,反正都伤成这样了,还留他作甚!”
春竹有些忿忿不平,挥手使来了几名侍卫火速将荣和大师往厢房带。
从头到尾就瑟缩不语的管家吴德佝偻着身子悄悄移了过去,使劲的压着帽子,想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这样别人就瞧不见他。
那拉氏瞪了吴德一眼,骂道“还不快着些!这府里的奴才都与你这个管家学,懒散的要死!”
“是是是,侧福晋息怒,奴才已使人去传了府医过来了。”
吴德哭丧着一张脸,步子也急着快了些。
看着吴德带人将荣和大师抬走了,文宜还在挥着绢子嘀嘀咕咕的骂,那拉氏瞥她一眼。
文宜闷哼一声,偏开了头却也没敢多说一句废话。
“叫人来将这地儿收拾了!别就在跟那杵着等着看谁热闹!”
那拉氏斥她一句,这才带着春竹往赏花落去。
春竹仍有不解。
“侧福晋,事儿到了这个地步,您留那和尚做什么?若是主子爷回府责怪,就说是那和尚的罪过!”
“你懂什么!”
那拉氏步伐疾驰,解释着“海善贝勒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将余十九抱走,便说明他根本无惧七爷知道此事儿。那锦屏丫头跑了出去,说是叫大夫,你当她没个法子传话到宫里去?”
是以,春竹便禁了声,整个脸色也又灰又白的。
这话说的是啊,锦屏毕竟是恭亲王府出来的人,又跟在胤祐身边伺候那么久,就是跟着余十九这些日子散漫自由了些,却也不是个寻常丫头能比拟的傻子。
换句话说,闹不好,此时胤祐早就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儿了!
“侧福晋,您分明都是一片好心,现在这个地步可如何收场啊…”春竹担心极了,心脏砰砰跳的押到了喉咙上。
那拉氏又何尝不担心,她长吁一口气,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先顾着十九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阿弥陀佛…”
不信神佛的人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走到了赏花落门前。
此时屋内除了几个下人便只有海善和余十九。
余十九被喂了几口水,呼吸稍稍平顺了些,她半躺在床上有些却很不安宁。
海善拧了把水,贴在她额头和脸颊擦了些。
“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听到爷说话吧?”
余十九长睫微动,泄了一抹浅淡的光投向海善。
“嗯…”
她吃力的嗯了一声,眼皮重的厉害,她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朦朦胧胧的,只能瞧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依稀有几分眼熟。
“锦屏去请大夫了,你放心,爷的侍卫就在门口,她若是瞧见了,定会让人进宫想法子知会七弟的。”
“嗯。”
余十九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引来脖颈上一阵刺痛。
糟了,怕是刚才火势猛,她心绪不宁,要现鱼鳞了!
想到这里余十九呼吸又急促了些,海善刚一转头,捕捉到这微小的变化忙又返了回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问出口后,海善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又不是大夫不会医,倘若余十九告知自己哪里不得劲,他也起不了个什么作用。
海善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安慰道“你忍着些,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他一只手扶着余十九,一只手端着水杯,慢慢的喂到余十九唇边。
门前侍奉的侍女互看一眼,脸色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做声。
白水此时也如甘泉般香甜,余十九回了些力气在身上,目光逐渐清明。
看着她的脸色好转了不少,海善的心也安慰了许多。
“好些了?”海善盯着她的眼,唇角浮上一抹浅笑,松了口气。
余十九眨眨眼,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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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胤祐回府(2/2)
“海善贝勒?”
海善怔然,摸了摸后脑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事发突然,有逾矩的地方还请小弟妹见谅。”
“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救了我我,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余十九望外看了一眼,她声音还有些沙哑,海善便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少说话。”
“我没什么大碍。”
“爷去给你弄点吃的?”
海善起身,二人的声音重叠。
余十九抬眸,正好与他视线相对。
顿时,二人都有些尴尬,那两个侍女却怕的止不住发抖。
好在这时,锦屏带着大夫跑了进来。
“快,大夫,快看看!”
锦屏抹着眼泪扑跪在窗边,涕泪横流“格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保护不了您。”
余十九摇头,安慰说“别哭了,我没什么事儿。”
“别嚎了,让让大夫。”海善也走到了一旁,好让大夫给余十九把脉。
“有劳了。”
余十九撩起袖子,露出手腕。
大夫在为余十九诊脉,又扒拉着她手和脑袋细细查看着,锦屏朝外看了一眼,不满的嘀咕着“侧福晋也过来了,在门口,富察格格挡着不让她进来呢。”
“理她作死!”
海善哼了一声,瞥着锦屏,又问“你使人进宫去禀报七弟了?”
“嗯,去了。”
锦屏点点头,“谁知道她心思能这么毒,想趁着这么点时间害我家格格,幸好您来的及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诶,不过,贝勒爷您怎么会突然过来?”
“本是给七弟送些东西来,不好带到宫里去,爷便过来了。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事儿。”
锦屏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念叨着“千恩万谢,您可是我家格格的恩人。”
她只顾着虔诚的道谢,全然没注意到海善的目光,轻轻的又飘回了余十九身上…
“大夫,怎么样?”余十九往上靠了些,语气很随意。
大夫表情一会儿一个变化,摁着脉搏久久不语。
而屋外。
“我就进去瞧瞧也不行吗?什么时候这赏花落由你一个侍妾做主了?”
那拉氏被富察敏敏挡着,进退不得,又气又急。
富察敏敏行了个礼,面无表情,语气却很决绝。
“侧福晋若是想瞧十九死没死,就在这儿等着消息便行了。您将她害成这样,妾身就是担上个欺主的罪名,也不敢放您进去。请侧福晋见谅!”
春竹打抱不平“富察格格说话谨慎些!这事儿怨不得侧福晋,若是不信,等那和尚醒了,一问便知!”
“现在说这些,侧福晋不觉得没意思吗?”富察敏敏嗤笑道。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不想看到十九和她肚子里孩子出事儿啊!”
“是吗?”
富察敏敏眉梢一瞥,嘲讽说“可您刚才也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啊,眼看着十九差点要被活活烧死!”
“不是的!我…”
话没说完,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拉氏回头,忙蹲身行礼。
“主子爷…”
胤祐脸色铁青,大冬日里却因为紧急匆忙,额头脸上全是细汗。
那拉氏忐忑不安,刚要解释。
迎面便挨了一巴掌。
“啊!”
那拉氏被打的踉跄倒地,富察敏敏也被胤祐的暴怒吓的不轻,忙不迭的叩倒在地。
胤祐声音冷若寒冰,指着那拉氏,沉声道。
“十九和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侧福晋,你也不用做了。”
“七爷!”那拉氏惊慌失措,扑着抱住了男人的腿,哭诉着解释道“这是个误会,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是故意要害十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