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媒人上门(1/2)
褚夏的脸终于有了笑模样。
恰好江氏挎着满满一大筐鸡蛋进来,褚夏迫不及待的拉过来娘亲,商量着村人哪家合适做哪种调料。
对于何氏家做粉条、里正家做面饼,江氏自然全都赞成,只是指着鸡蛋笑道“只一样,你说的那个松花蛋可不能给别人,要不然咱家鸡蛋可就用不完了。”
因为褚家二房越发暴富,全家村都笃信香菱家有保家仙“黄大仙”,江氏也深信不疑,别的“后遗症”没有,只有一样---酷爱养鸡,近似于疯魔。
家里的小鸡已经五六百只了,满院子的跑。
现在是十月份,抓紧的话还有一个月工期,盖房子有点儿来不及,但盖院墙、盖鸡舍、挖河塘还是可以的。
而且这次开张,褚夏又收了足足两千多两的货款和订金,钱不是问题。
香菱笑着对褚夏道“哥,咱先把院墙和鸡舍等砌起来,这样院子里也规矩些,池塘在上冻前也挖出来吧,塘中间的观景亭也先建出来,开春前就可以放水养鱼苗、种荷花。”
褚夏惊诧道“都砌上青石墙?还要砌亭子?这得多少钱?”
香菱笑道“哥,咱得把眼光放长远。今年只是简单围起来,明年开春才是大工程,九月前全部完工,让你和嫂子美 美的成亲。”
本来心疼钱的褚夏立即红了脸,嗔怒道“就你小嘴巴巴的能说!说不定没等小曼嫁进来,你就要嫁出去了。”
香菱信心十足道“放心,我不满十八岁绝对不嫁出去,我要在家当大龄剩女,和娘一起搓磨你娘子,让你好好受受夹板气。”
褚夏自然知道香菱在调侃他,江氏、香菱和小曼的关系,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才不会出现别人家婆婆小姑联合搓磨嫂子的事情呢。
褚夏翻了一记白眼道“我倒是想留你到十八、二十八、三十八,只怕你这个敛财的名声在外,媒人踏破了门槛,想留也留不住。”
香菱“扑叱”的一声乐了,信心十足道“哥,你说的踏破门槛的媒人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我现在不只是敛财名声在外,一鞭子能打死人的恶名也在外。”
江氏看着两个孩子逗嘴逗得欢乐,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褚夏不理会妹妹,驾着马车去订青砖,再找几伙做工的匠人,同时开工砌墙。
让香菱始料未及的是,她以为自己是杨卿玥的“掌中之物”,没人会打她的主意,没想到,不仅有人敢打她的主意,连媒人都已经快马加鞭的来到褚家村的路上了。
褚家老宅。
打扮花枝招展的王媒婆看着破旧的土坯房,以及腌臜的院子,本能的用一只手提着裙角,一只手用帕子掩住了鼻翼,心中则咄咄称奇。
靳家,在临安县商贾中,也算得上靠前的,怎么会找这么个穷酸农家?要知道,能让自己亲自出马说媒的,非富即贵,这样穷的,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粪。
王媒婆的态度先倨傲了几分,没有坐在炕上,而是坐在了相对干净的椅子上,上下打量着褚氏和褚时运,傲慢道“我是来给你家姑娘说媒的。”
褚氏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王媒婆用下眼皮看人,她就用鼻孔看人,满满看不上。
褚时运挑了挑眉道“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吧?我家可没有待字闺中的姑娘。”
褚氏猛的瞪了一眼褚时运道“胡说!咋没有呢?二房那个狼崽子眼看着不是十五岁了吗?”
褚时运这才想起褚香菱来。
老宅虽然与二房签订了不干涉二房婚丧嫁娶的文书,但当时,褚氏只同意了褚夏和褚香莲,他当时还纳闷娘为何态度坚决,当时不会就已经打了把褚香菱换个好价钱的主意吧?
如果是那样,可真是姜是老的辣,娘把事儿都算计在前头了。
褚氏志得意满的对王媒婆道“你给说的是哪户人家?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香菱长得好、性格好、会赚钱,是十里八屯有名的敛财童子,城里开着铺子,盘下了盛氏油坊,寻常人家可配不上她。”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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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媒人上门(2/2)
香菱听到这番话,怕是眼珠子都要惊得掉出来了,褚氏,竟然会夸她!!!我滴天!比天上下红雨还要惊奇。
王媒婆也大吃一惊,她只知道靳家让他到褚家村褚时运家来说媒。
褚家村十户里就有两三户姓褚的,王媒婆只以为是普通的农女,当时并没有多想。
直到现在才知道,这姑娘竟然就是城里一夜窜起的富贾褚家油坊和江大姐佐食坊的姑娘!褚家真正的当家人!
难怪靳家会这么下血本让她这个金牌媒人来说媒!而且给了她很大的自主权,只要同意,聘礼一切好说!
王媒婆的态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笑道“嫂子,一看您就是有福之人,有这么个能干的孙女!后半辈子可吃穿不愁了!!”
王媒婆嘴上这样恭维,心里则不以为然,有再能干的孙女怎么样,过得还不是穷酸样?
这句话听得褚氏也有几分尴尬,自己的孝敬银子,都以分家时苛扣下的一亩田做贴补了,当时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吃了大亏了。
早知道小兔崽子这么能抓钱,自己当初就会对她好点儿。
有道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既然和二房关系处不好了,那就换点儿银子来得实在。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王媒婆态度的大转变,在一定程度上也取悦了褚氏,打鼻子里闷哼一句道“说出花儿来,也得找个富贵人家,不好的我可不乐意。”
王媒婆满上笑得如同九月盛开的菊花,谄媚道“嫂子,临安酒楼和临安客栈听说过没有?就是靳老东家托我说的媒,男方是他家的庶长子靳朝东,过完年二十五岁,先头儿有个娘子,年初得病死了,靳大东家现在掌管着临安客栈。”
褚氏不耐烦的一挥手道“别说有的没的,聘礼单子拿来没有?”
王媒婆先是一怔,随即狗腿的拿出一张红纸来“打开来,似模似样念道绸缎五匹,棉布五匹”
而褚家人看不见的红纸上,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这就是靳家给王媒婆的权限,看褚家态度随时变更聘礼。
王媒婆边“念”着聘礼边偷眼看褚氏,发现褚氏脸色汪了一汪水的难看,显然这些穷酸之物很不得她心。
王媒婆忙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银头面一副、玉髓头面一副”
再偷眼看褚氏,脸色正了些,眉头却还是皱着。
王媒婆心中暗骂褚家贪心,面上却不敢显现出来,摸着空白的红纸,继续装模作样念道“纯正官银五百两”
再看褚氏,眼角立即有了笑纹,却又强忍着,看着很是怪异。
王媒婆探到了褚氏的底,后面念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聘礼了。
王媒婆似模似样的将红纸收了起来,对褚氏道“嫂子,这靳家可是拿出最大的诚意了。说句掏心窝的话你别不爱听,你家姑娘现在做生意赚了钱,凭的那是运气;人家靳家可不一样,上两代就经商,家境殷实着呢!打着灯笼都难找!您赶紧把姑娘的生辰八字给我吧,我去合姻缘,落婚书,年底就出嫁。”
这也太急了些。
褚氏沉吟片刻道“年底急了些,我家姑娘过完年才及笄,不如等明年以后”
王媒婆急着打断褚氏道“嫂子,种地还讲究个节气呢!早了晚了可都不成。你家姑娘年纪小,人家靳东家可不小了,再拿着端着,靳娘子就不一定是你家姑娘了。”
褚氏假意抹了下眼角道“唉,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我还没留够孩子呢!香菱这孩子在家可没享着福,搁舍不得吃、搁舍不得喝,更没穿着啥好衣裳,我心疼孩子啊”
王媒婆多精明个人,立即听出话外之音了,暗暗咬碎了银牙,强装笑脸道“嫂子,离过年不是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吗?借这机会给孩子吃好、喝好、穿好,我跟靳家说说,多出一百两银子,免得嫂子舍不得孩子出阁。”
褚氏这才露了笑脸,这一次,是褚香菱唯一让她开心的一次。
双方达成了共识,褚氏忙把褚香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王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