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麻婆豆腐(1/2)
深夜,公寓。
客厅里的白炽灯亮着,整个房间像白天一样明亮。
谢予坐在沙发上,长腿自然地弯曲,对他而言沙发太矮了,坐着很不舒服。
谢末桃眯着眼像八爪章鱼一样裱在他身上,只要一喝多就上头,从脸一直红到脖子,身上还在发热。
从回来到现在,过去两个小时了,只要谢予一动,他身上这个“八爪章鱼”就犯小脾气,哪儿都不能去,就这样坐着。
“到底喝了多少,嗯?”
并非责怪,话语清冷,若有若无的宠溺。
“就这么多。”
谢末桃眨了眨眼睛,嘟着红唇,手臂挂在他的颈脖上,小手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下。
谢予感觉到背后的手动了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等到靠在胸膛上的呼吸渐渐平缓,好像睡着了。
刚一起身,衣角被扯住。
“我去给你冲一杯蜂蜜水。”
衣角这才缓缓被松开。
等他端着一杯蜂蜜水回来的时候,谢末桃闭着眼睛,乌黑的长发散在沙发上,浓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塌在卧蚕上,此刻安静得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轻轻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站定两秒,又端起来,却没有叫醒她。
喝了一大口,俯身。
“唔。”
谢末桃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不少,眼睛却睁不开,喉咙动了动,嘴巴里甜甜的。
“好甜。”
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蜂蜜水见了底。
谢予薄唇微勾,大手抱起她,走进卧室,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个人去了浴室。
谢末桃躺在床上,换了软绵绵的睡衣,连发丝都整整齐齐的,严严实实的盖着毛毯。
浴室里的稀稀拉拉的水声持续了很久,谢予走出来的时候,眼神冰冷,上身沾着几滴水珠散发着冷气。
并没有走进卧室,只推开门看了一眼,黑眸沉沉,转身走向书房。
这一夜史无前例的安静。
而另一边,一声尖叫划破了拂晓的微光。
清晨,酒吧包间。
程佳宁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一个男人光裸的后背,身体和被子接触的感觉,明明确确地告诉她,她没有穿衣服,紧接着就是惊叫一声。
身边的男人翻身,惊醒,不明状况地坐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两人对视,半裸着上身。
“江随!”
“程佳宁!”
异口同声,震惊的语气。
程佳宁愣了愣,昨晚的记忆化作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头,昨天的生日宴会,她在露台上喝醉了,走不稳,在闭上眼睛之前抓上了一个男人的手臂。
脸上的妆容花了一片,白皙的脸霎时血色尽失,想起好像是她主动的。
江随比她更震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会跟她发生这种事情!
虽然他俩都不是第一次,但是发生一夜情简直要命,他俩这关系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提出负责,而是害怕这个女人告诉谢末桃。
程佳宁缓了缓,面无表情地裹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快步走进卫生间。
水声持续了很久,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跟没事人似的。
“咱们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用你负责,从这个门走出去就忘了吧,谁也别说。”
语气平淡地说,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包,目光刻意躲闪。
“我知道。”
江随听她这么说,似乎很为难地应了一声,看到她急匆匆离开,心中暗喜,正中下怀。
昨晚他不是有意的,本就没想负责,这个女人在国外那么多年,昨晚又不是第一次,谁知道跟多少蓝眼睛男人鬼混过。
门外,程佳宁一走出来,就感到呼吸沉重,胸脯上下起伏,刚刚在里面不过是假装冷静,免得让他看不起。
久久站在门外,总算平复好内心的慌张,张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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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麻婆豆腐(2/2)
周没有人看到,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不一会,江随也从房间里走出来。
旁边的房间里紧接着走出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是昨晚露台上的酒保,尽管换了一套衣服,但因为长得很有特点,浓眉,络腮胡,不难认出来。
压低头上的鸭舌帽,走进了酒吧就近的咖啡馆。
扫视四周,一眼就注意到在角落里坐着的女人,右手带着两根手指粗的金手镯,让人注意不到很难,低头快步走过去。
“邹小姐。”
“坐。”
邹柔柔笑着招手,示意他坐下,似乎看到他心情很不错。
男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杯咖啡,皱眉,并没有坐下,从大衣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
“邹小姐,我的报酬呢?”
语气急切。
“还能少给你不成。”
邹柔柔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语气,小家子气,活该这辈子就是个小酒保。
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桌子上,男人眼前一亮,伸手去拿,却被邹柔柔用力地按住。
男人以为她要变卦,疑惑地看向她。
“你确定照片拍得没问题?”
邹柔柔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三确认,事情办得太顺利,前几次都没成功,还以为谢末桃这个贱人有什么神仙护着呢。
男人嘴角扬起,得意地一笑。
“邹小姐要是想看,打开看看便是,什么角度都有,你的这个朋友有几分姿色。”
邹柔柔听他这么说,心放到肚子里,松开压着信封的手,一侧嘴角上扬,满脸的奸笑,脸上厚厚的粉底像糊腻子一样堆在脸上,显得法令纹格外重。
她可没心情欣赏这对奸夫淫妇的裸体,脏了她的眼睛。
拿起桌上的信封直接放到包里,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矫揉造作地提上包走出去,高跟鞋踩的地板吱吱作响。
公寓。
谢末桃一觉睡到上午十点,睁开眼睛,脑袋有些重,想了很久,只记得跟佳宁喝酒,之后谢予来了。
看到床上没人,一旁的枕头板正地平放着,以为谢予去上班了。
穿上拖鞋,走出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转。
“谢予。”
有些不确定,以为是看花眼了。
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律所吗?就算是中午回家吃饭也得等到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尽管声音很小,谢予在厨房里还是听到了,听觉对她的声音格外敏感,转身看到她站在客厅里,放下手里的勺子,走了过去。
“等一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谢末桃应了一声,紧接着肚子不听话地咕咕叫,尴尬的一笑。
昨晚就吃了一块蛋糕,又喝了好多酒,一直到现在,早就饿了。
“感觉头疼吗?”
谢予一手端着菜放到桌子上,回头凝视着她。
“不疼,就是有点重。”
谢末桃感到奇怪,怎么突然问她是不是头疼。
“看来蜂蜜水还是很管用的。”
“我怎么不记得喝蜂蜜水了”
“你喝多了当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样呀。”
谢末桃拿起筷子,挑眉,狡黠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竟然敢趁她喝醉吃她豆腐还不承认,看她怎么收拾他。
几个小时后,她端着一道更高难度的新菜,麻婆豆腐,盘子里红彤彤的辣椒都炒黑了,出现在书房里,美其名曰是下午茶。
谢予第二天去律所神情沉重,沉默了一上午,咖啡都换成了水。
乔夜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吓得够呛,以为工作出了什么问题,这周的文件又翻了四五遍,确定没问题才敢在自家老板面前晃悠。
他可能不知道这个月多发了一倍的奖金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工作出色,而是因为他总能及时给自家老板普及生活技巧,比如在深夜十二点说蜂蜜水可以解酒,以防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