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立冬之期(1/2)
随着南诏太子苏醒的消息传出,被人刻意搁置的和亲人选一事重新被翻上台面。
近日以来,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堂上,都存在不少争论。
对于百姓们来说,越早定下和亲人选和婚期,太平的日子便更近一步,只要不再打仗,就是最好的。
可在朝堂上,这事却不是这么简单的。
皇宫,御书房。
早朝刚结束舜德帝便一脸烦躁地直奔御书房,刚刚落座,小宫女奉上一杯茶水,还未来得及放在桌上,便被盛怒之下的舜德帝一巴掌打翻在地。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宫女害怕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李谭瞥着舜德帝的脸色,冲小宫女偷偷打了个“下去”的手势,指使人把污渍清扫干净,自己则是殷勤上前笑着重新给舜德帝奉茶,“陛下您息怒,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朝堂上那么多事可都还等着您定夺呢。”
“哼,等着朕定夺?朕看他们巴不得能自己决定呢!”舜德帝脸色难看,想起早朝上那群大臣的争吵,心中便愈加生气,“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地,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让这婚事落到自己主子身上么!呵,他们倒是真忠心啊!”
“陛下这是哪里话,”李谭笑呵呵说道,“您是一国之君,您才是大人们唯一的主子。他们也只是各抒己见,说到底都是为了陛下您的江山好,您又何需生这么大的气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他们倒是“‘抒’了,可是‘抒’的到底是谁的‘见’,难道你看不出来?不就是他们头上主子的么!”舜德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四周等着伺候的小宫女小太监全都噤若寒蝉。
李谭依旧笑呵呵的,看起来十分喜气,“奴才蠢笨,只知道陛下就是奴才头上的主子,是大舜的天,想来各位大人也是同奴才一样想的。”
“你就是会说话!”瞪了他一眼,舜德帝感觉自己的火气倒是消了几分,可是心头依旧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痛快,“你也别和稀泥,朕知道,朝中百官早就有人暗中站队了,他们三个都想要朕这个位置,朕都明白,也都理解。说实话,朕也不怕他们争,若是真能凭手段争得了这至尊之位,百年之后朕也会欣慰。但前提好歹手段得光明磊落吧?可是你看看他们!”
舜德帝越说越气,“为了把和亲的事推给对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刚才也都听见了,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若是真的这样,只怕他们哪个做了皇帝,其他两个的下场都好不了!”
“······”李谭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番话中牵扯的已经不是他一个奴才能参与意见的了,舜德帝只是随口抱怨,老子骂儿子,有几个是真的因为心中生厌的呢,大多都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这个时候旁人若是多言,不仅得罪儿子,老子那边也得不着好。
果然,舜德帝也并没有打算听李谭回答,发泄了一番,总算没有刚进来时候的烦躁了。
正当舜德帝有了喝茶心思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人通传九千岁求见。
茶也顾不得喝了,舜德帝示意赶紧把人请进来。
没一会儿,云栈裹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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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立冬之期(2/2)
厚的毛裘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外面天冷,赶紧过来暖和暖和。”
李谭赶紧出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汤婆子和炭火做取暖之用。
看着云栈冷得发青的脸色,舜德帝满是担忧和责怪,“朕不是许你天冷就不用上朝的吗,你偏偏不听,看看,每年冬天都要遭罪。”
“陛下体恤臣子,臣子却不能恃宠生娇,连累陛下因为微臣被外人诟病。”
“你啊!”舜德帝无奈摇头,可也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顺手把面前还热着的茶水递给他,说道“喝点,先暖暖身子。”
“谢陛下关心。”云栈双手接过茶杯,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水雾,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
温热的水流一入肺腑,立即驱散了身上的些许寒气。
他的脸色勉强好了一些。
双手捧着杯子,掌心汲取着杯中散发的热意,云栈看向舜德帝,“早朝上各位大人直抒胸臆,微臣有事没来得及禀报,故此时前来,叨扰陛下之处,望陛下恕罪。”
“这有何罪,”舜德帝摆手说道,“早朝上那情况,你也插不上嘴,他们······唉,朕都懒得提。爱卿有何事要禀告给朕?”
“事关南诏使团,”云栈平淡说道,“昨天晚上,守在落梅山庄的人回禀,说徐庆安让他们转告,希望在立冬之前,把亲事敲定。”
“立冬之前?”舜德帝皱眉。
李谭算了算,上前一步,“距离立冬还有二十二天。”
“徐庆安为什么这么急?”舜德帝问。
云栈垂眸,“传话的人说,徐庆安的意思是,南诏四季如春,他担心他们太子殿下的身子受不了大舜的冬日严寒,所以想尽快赶回南诏。”
“胡说八道!”舜德帝都被徐庆安的厚颜无耻气乐了,若是真在乎姒薄的死活,就不会下毒想置他于死地了。
想到这个,舜德帝又是一阵憋闷。
本以为太医院验出毒药种类能钉死徐庆安,可没想到徐庆安心思细腻,毒药还不忘准备大舜独有的,更何况在南诏太子当日所穿衣物上,也并未查验出其他线索,他们也就失去了指认徐庆安的有力证据。
甚至为了不让徐庆安再生事端,他们反倒还得把查验出来的结果捂得严严实实的。
真真是憋屈至极!
似乎早就料到他们注定一无所获,徐庆安一直心安理得地呆在落梅山庄,除了中间失火那次,两个月来出乎意料的安静。
根据探子汇报,他甚至从没靠近过南诏太子屋子一步,姒薄昏迷期间,一切事务都是姒雅经手,亲力亲为。
也不知道徐庆安是顾忌周边东厂眼线,怕露出马脚,还是担心在山庄里出手不能彻底诬陷到他们身上,竟也没有趁机再次下毒的意图。
眼下却突然冒出头来说要尽快定下亲事。
让人不能不防啊。
舜德帝很是头疼。
如此他就不能再拖了,需得尽快定下和亲的皇子。
不管是哪个儿子,为了天下的太平,他必须要舍弃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