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八宝:人类可真奇怪(1/2)
婚礼进行得一切顺利。
迎亲的一路上鞭炮齐鸣,小孩子们高兴地跑来跑去,大人们一一拱手道着“恭喜恭喜”。
阮靖晟戴花骑马地领着队伍。八台喜轿稳稳将蒋明娇抬去了武冠侯府。
跨火盆。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宾客们善意地哄闹喝彩声中,仪式顺利地水到渠成。
……
最后在喜婆的搀扶下,蒋明娇坐在了铺着大红喜被的新床上,等待着阮靖晟的到来。
期间白术将八宝的笼子挂在外间,喂了它一把西域瓜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示意它要乖一点,端了茶水糕点进屋。
“小姐,刀一他们在外头帮忙挡酒,姑爷还得一会儿才能来,您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蒋明娇简单用过了东西,又等了小半个时辰。
阮靖晟才轻一脚重一脚地进来。坐在床边时,他如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时看得痴了。
儿臂粗的红烛灼灼燃烧,橙红的婆娑灯影摇曳闪烁,大红窗帘透下熹微的光。
蒋明娇静静坐在床榻边,大红盖头因烛光在纤细脖颈上,如小山般欺负的锁骨间,晕染出温柔淡红的光芒,令她如一副柔静的仕女画。
咕噜——
阮靖晟喉结不自觉滚动,拿起了床边的一柄小称,缓缓挑起了蒋明娇的盖头。
——这一举动是暗示着以后夫妻生活会称心如意。
蒋明娇面庞缓缓展露。
她肤如凝脂荔枝般细腻透亮,白得雪做的人似的,再加上杏眼俏鼻樱唇,天然给人雪白娇贵感,仿佛天生合该被人宠在手心上。
此刻在淡红烛光掩映下,她一截藕般的脖颈微微低垂,更是显得面若桃花粉霞横飞,如娇花照水般宁静乖巧。
阮靖晟喉结再滚了滚,喉咙发干地道“娇娇……”
蒋明娇抬起了头,用杏核般的眸子看他,姿态写满了如水的柔情。
阮靖晟被看得喉咙发干,忍不住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严肃状,张了张口嗓子却有些哑。
“娇娇,我……”
下一秒。
意料中的温柔并未到来。
蒋明娇轻瞪了阮靖晟一眼,便拿背对着他,娇横毫不客气地道“我生气了。”
阮靖晟两眼茫然。
蒋明娇又重重哼了一声。
阮靖晟如一条挨了打的大犬般,眼睛巴巴地望着人,连声温柔道歉:“娇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蒋明娇扭过了头,娇悍地瞪他道“错哪儿了?”
阮靖晟再次茫然眨了眨眼。
蒋明娇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阮靖晟的领口,伸手就要揪阮靖晟的耳朵“你蠢死了!”
阮靖晟嗅到了领口的浓郁酒气,恍然大悟后非但不躲,还乖巧把耳朵送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凑在她耳畔温柔道“对,我就是个蠢蛋,是娇娇的蠢蛋。我在甘州城奔波受了那么多伤,本不应该喝酒的,你还特地让刀一给我安排了果酒,我不该……”
蒋明娇重重哼了一声,声音却不自觉弱了。
“这还差不多。”
“娇娇,我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
阮靖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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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八宝:人类可真奇怪(2/2)
出了轻轻的笑声,再次吻上了蒋明娇的耳畔“娇娇,看见你为我担心,我真的好高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蒋明娇虽然依旧趾高气昂,面庞却飘上了红霞,许久才在含含糊糊中,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也是……”
她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向了阮靖晟。
阮靖晟亦凝视着她。
目光粘稠得似乎被拉出了丝,两个互相缠绵地对视着,脑袋也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在两个脑袋彻底凑到一起时……
唰——
绯红帐幔轻轻垂落下来,遮住了所有风光。
红烛静静地燃烧。
一轮圆月挂在窗外,皎白如水的月光投射入内,照亮了一片青色地板,与其上两双红鞋。
八宝蹲在外间金色鸟笼上,听着里间不时传出的动静,奇怪地挠了一下耳朵,讨好蹭了一下隔壁小黄鹦鹉的头,将自己的瓜子分了它一小半。
大半夜的还打架。
人类可真奇怪。
·
夜,还很长。
·
武冠侯府外。
街面上。
一轮明月柔和地泼洒着光芒,将浮上了些许潮意的街道,与一道高大的青砖黑瓦墙,皆照得一色儿白。
瓦墙里头便是武冠侯府了。
阿青璞等人守在墙外。
因大周有宵禁制度,不时有打更与京兆府尹的人巡逻,街面上空无一人,连远远的犬吠声都一清二楚。
手下打了一个哈欠。
阿青璞瞥了他一眼,问向另一人道“几时了?”
当——
当——
当——
还未等人回答,打更人远远的更鼓声,便隔了几条街地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众人皆是一怔。
居然已经三更了。
“都这么晚了,明娇县主今天还真的要死吗?”一人喃喃地问了一句。
无人敢出声。
阿青璞手心紧张得出了些汗,却仍斩钉截铁地道“女神医中了大长老的蛊药,今日又来了蒋明娇的婚礼,定然是已对蒋明娇下手了。我们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话音落地。
啪——
众人眼前更黑了。原来是一道青砖黑瓦院墙内,武冠侯府最后一盏灯都被吹灭了。
武冠侯府的人皆安歇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无人敢说一句话,更不敢指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都已经这么晚了,若作为新嫁娘的明娇县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仆人们能够安然睡去吗?
阿青璞神色亦一瞬地僵硬,随即迅速冷下了面庞。
“圣女。”
一人匆匆从街道尽头走来,神情堪称惊慌失措“圣女,下属查到了一些事情。”
阿青璞心下有不祥预感,扭头看她“什么事?”
那人低头禀告道“根据平阳侯府仆妇们的议论,属下得知一年多前,平阳侯府前三夫人也曾中过痒毒,后来是负荆请罪地去求女神医,才解了痒毒的。”
阿青璞起初还不懂话中意思。
直到下属点清了事实道“根据下属的推测那痒毒,症状应与明珠郡主曾经得过的一模一样。”
阿青璞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后,面庞顷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