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1/2)
“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还好意思纠缠我们小姐。真是不要脸。”
想到什么丫鬟又嗤笑道“蒋二少爷,前几次和小姐的通信好玩吧?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我奉了小姐的命,雇街上街上的叫花子来写的,专程来玩您的。”
“一文钱可以让他们说不知道多少甜言蜜语呢。就是不知道蒋二少爷和一群叫花子谈请说爱这么久,是个什么感受了。”
“嘁,还想把我们小姐当傻子哄?连自个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都不知道!”
蒋奕武腾地自天灵盖窜起了怒火。
他居然被金笙儿那傻女人玩了那么久!他自以为掌控了金笙儿,却只怕金笙儿身边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人人都在嘲笑他蠢。
人人都看着他和乞丐谈情说爱!
人人都把他当猴看。
这份认知令他怒火中烧。
丫鬟上下扫着蒋奕武,毫不掩饰言语中的嫌弃,骂完了最后一句话“我呸!”
这一声出来后,蒋奕武自看大夫后压抑至今的怒火,终于腾地一下被点燃了。
他愤怒地挥手想打丫鬟。
“我让你们玩我!”
“你们都瞧不起我。”
“我打死你们。”
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左右腋窝下架起,双脚悬空地拖到一旁,扔在了地上。
他摔了一个屁股蹲。
他听见了丫鬟的声音“给我好好揍他一顿。不要怕他的身份,只要他今儿个敢说他是平阳侯府二少爷,我就把他拧到公堂里,把他和叫花子谈情说爱的信抖落出来,看到时候是谁更丢脸。”
这一番话令蒋奕武刚张开的嘴,又听话地闭上了。
他感受着拳头与踢打,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痛不欲生。
忽然间他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柔弱身形,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怎么回事?”
方才还在厉声骂他的银锁,已换上了恭敬的语气道“回苏小姐的话,奴婢奉小姐的命,在教训那不听话的登徒子呢。”
苏柔儿不感兴趣地挪回目光,将篮子里的白玉兰花,含笑送给了银锁一朵“喏,戴在衣襟上,配你今儿个的珍珠步摇正好。”
银锁惊喜‘呀’了一声“谢谢苏小姐。”
如今谁不知道苏小姐最擅长打扮。
小姐在苏小姐手下,竟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蒋奕武听见了‘苏小姐’这三字,更加确定了苏柔儿的身份。他内心腾起了一丝希望。
苏柔儿可喜欢他了。
他可是苏柔儿的大英雄,唯一的夫君,后半生唯一的依靠。苏柔儿一定不会眼睁睁看他受欺负的。
她一定是还没认出他。
“柔儿,柔儿,柔儿,是我,我是蒋二少爷,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快快来救救我。”
不知从哪儿迸发出一股力道,蒋奕武竟挣脱了几个家丁,冲到了苏柔儿面前。
苏柔儿被他吓了一跳。
蒋奕武想抓苏柔儿的胳膊,急切地道“柔儿,快快快救救你的夫君……”
他可听出了——银锁听苏柔儿的话。
他却没抓到苏柔儿的胳膊。
苏柔儿手里多出一个刀片,狠狠划在了蒋奕武手上。
“滚!”
蒋奕武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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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2/2)
柔儿,素来都是将他当做天的……
怎会那样冰冷地看他?
下一刻他却又发现苏柔儿表情变了。
她迅速装出受惊的样子,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弱柳扶风般退了三步,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素白裙摆如花般散开。
“……蒋公子,您已经把柔儿害得那样惨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柔儿。柔儿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您的欺骗对柔儿的伤害,蒋公子您是想要柔儿的命吗?”
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
苏柔儿哭得我见犹怜。
“二少爷,是大英雄二少爷的马车,二少爷,求求你救救柔儿,求求您了……”
马车停了下来。
蒋奕武看见金逸晨下了马车,温柔地扶起了苏柔儿,望着苏柔儿的目光同情又爱怜,还有自己都未察觉的飘然优越感。
那一瞬间。
蒋奕武似乎看见了三个月前的自己……
连台词都是一模一样的。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应尽之义。来人将这登徒子给拎下去,让他好好长点教训!”
只是曾经的大英雄,变成了如今的登徒子……
拳脚加身时。
蒋奕武在翻滚着痛苦哀嚎时,流下了苍凉的泪水。
他的生活竟全是个谎言。
·
蒋奕武到底是侯府少爷,成国公府的人没下死手。
饶是如此。
蒋奕武仍是被抬回来的。
回府时他恰巧遇上了蒋奕文的同窗们来府上拜访他。
平阳侯府。
门口。
辆马车接连停在了门口。马车里跳下几个年轻人。
他们皆穿着雪白交领的朱子深衣,袖口领口是一圈黑边。
这表明他们亦是国子监的学生。
门房看见国子监的制服,语气不自觉恭敬“敢问各位贵客是?”
为首一人解释道“劳烦通传一声,我们几人是贵府大公子在国子监的同窗,因听说贵府大公子生病请假,特来探望一二。”
……
门房面露惊喜。
国子监的同窗?那说明这四人至少也是举人功名。
不对。
这不是重点。
少爷,居然有朋友了?
门房一叠声地进门通报了。
不多时蒋奕文便身着广袖蓝衣,端正洒脱地坐着轮椅出来,迎接一行人了。
轮椅吸引了许多过路人好奇目光。
他却只作未看见,步履从容坦然淡然。
这份坦然与刚强有感染人的力量,令好奇者反不好意思起来,纷纷挪回了目光。
国子监几人的眸里亦不见异色,纷纷热情上前给了蒋奕文一个拥抱。
一人还锤了一下蒋奕文胸口,“听说你生病请假了,我还担心了好久,现在一看这心竟是白操了。”
蒋奕文但笑不语。
生病只是他为处理蒋明婉的事,在国子监处请假的借口。
“他们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来府上与我探讨课业的。且去通知蒋福叔,为他们安排几间客房。”
那四个国子监同窗,只是摇头笑着。
“惭愧了惭愧了。我的学识和才华,可当不起疏青兄的一句切磋。我有自知之明,此番我就是来让疏青兄给我开小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