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要不,我也去考东山医学院(1/2)
众人闻言皆神色凛然,严肃看向郑兰淳。
郑兰淳再次看向蒋明娇“……女神医,您能否帮忙判断出,外祖母具体是何时发病的?一个大概时间便好。”
大长公主因昔年旧部命运潦倒的心病,每年这时都会病一场。若从大长公主发病开始调查,时间范围太长,涉及的人员也太广。
蒋明娇沉吟道“……大长公主身体素来康健,故而心衰之症状起初并不显,若直至昨晚今早才被发现的话,那么具体时间发病时间应当在昨日下午未时至申时。”
一个仆妇惊呼道“殿下正是昨日申时传话出来,说心口不舒服没胃口,要小憩片刻,让奴婢们不要准备饭食的。等晚上奴婢再去问讯时,殿下已经昏迷不醒了。”
另一名仆妇补充道“此前十几天殿下都只是和往年一样,神情委顿、不大爱动弹、没什么胃口,爱坐在床边遥望教练场,让人读曾经写过的日记给她听。正是昨儿个晚间,奴婢们才发现殿下久睡不醒的。”
郑兰淳拱手赞叹道“女神医果然医术过人。”
她望向郑母道“母亲,昨晚未时到申时,有哪些人来过母亲的房间。”
有人看向方才说话的两个仆妇。
两个仆妇苦笑解释。
“自殿下久病后,就不大爱见人,奴婢们只能站在门外听令伺候,等闲是进不了屋子的。”
“能进殿下屋子照顾的,只有陈姑姑一个人。”
郑兰淳望向郑母。
家宅中馈一向是由她管的。
郑母沉声道“陈姑姑是母亲从前旧部的人。每年到了这时节,母亲就精神萎顿不大爱见人。只有陈姑姑凭着旧日情分,还能让母亲见一见,所以一直都是陈姑姑贴身照顾母亲。”
郑二姑再次腾地站起,如杀气凛凛的雄鹰般提刀道“……我去将那陈姑姑宰了来。”
“二姑,你给我坐下。”郑兰淳气道,“陈姑姑是外祖母旧部的人,更贴身照顾外祖母近六十年。万一咱们猜错了呢?你去给外祖母赔一个陈姑姑?”
‘杀气凛凛的苍鹰’郑二姑哦了一声,如同被人扼住了后颈,小鸡仔般乖巧坐下。
郑兰淳再看向母亲“还有其他人吗?”
郑母道“那日曾有两拨客人来给母亲探过病。”
郑三姑奇道“母亲不是病了以后都不大爱见人,除却陈姑姑谁都不乐意见了吗?”
“……那也得看客人是谁。”郑母苦笑道,“那天一共来了两波人,一人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姑姑,说是太后娘娘听说母亲久病不愈,特地派了贴身姑姑来送药的;一人是打东山来的,是殿下旧部的后代,先被咱们接到了府里,后来又因女神医帮忙,被安置在了东山。那日她带了些土特产来府上,说是来感谢母亲的安排,给了她们了一条活路。”
“这两拨客人,我哪一拨也拒绝不得啊。”
一个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姑姑,身份贵重。
一个是大长公主殿下旧部,在大长公主殿下心中地位非凡。
的确都拒绝不得。
“那么嫌疑就在陈姑姑、太后的贴身宫女、打东山来的旧部后代这三人间吗?”郑兰淳严肃思忖道。
众人亦陷入了沉思。
“……不,还有一个。”郑母打破了寂静,怯怯看向众人,“那日为迎送客人,我也是进过母亲房间,与母亲说过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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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要不,我也去考东山医学院(2/2)
大长公主卧房。
蒋明娇方才与大长公主府的人说话,都是隔着一道屏风的。外头并不知她们对话具体内容。
戥子只看见女神医与大长公主府的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后都喜气洋洋。
女神医给大长公主又施了一套针,写了一个药方。
大长公主府的人就一叠声说着感激。
“女神医,今天可真是谢谢您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无以为报。”
“这是我们府上定亲宴的帖子,您先拿着。知道您贵人事多,来不来您都随意,但这是我们府上的一份心意。”
……
戥子一个激灵。
女神医,这是把大长公主殿下治好了?
有人替他问出了口。
“女神医,大长公主殿下这是已经病愈?”
蒋明娇温和解释道“殿下只是慢性心衰,我已用过了十三绝针,开了一副药。若顺利的话,今晚便能醒过来。”
周围人皆惊讶佩服。
戥子亦倒吸一口冷气。
他方才可听见师父和那徐总院判说什么‘假死’、‘没气儿’、‘和阎王爷抢命’的,女神医出手竟把人救活了?
女神医好生厉害。
如他这般想的人不少,更有不少人上前请教道“女神医,敢问这十三绝针是?”
蒋明娇耐心解释过十三绝针的始末究竟,补充说道“目前我会每旬在东山医学院,教导一次十三绝针。若感兴趣的可考取东山医学院学习。若实在没时间入学的,亦可以采取旁听的模式学习。”
众人窸窸窣窣议论了一番,内容无外乎‘东山医学院不好考’、‘可考进去真的好处太多’、‘现在东山医学院大夫身价竟是寻常大夫三倍’云云。
声音久久不绝。
胥大夫提起药箱塞给戥子,又捡起一把雨伞道“愣着做什么,病人治好了,我们走吧。”
瞥见这些人的议论,他似是不平又似感慨地道,“刚考入东山医学院的学徒身价都是寻常大夫的三倍了,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语气酸溜溜的。
戥子与胥大夫是被大长公主府的得脸管事亲自送出门的。
管事付了胥大夫一百银子诊金,连戥子都得了二两银子答谢。
二两银子!
若在此前戥子会兴奋得不得了!
可看着徐总院判是被大长公主府的少爷送出门的,连带着得了三百两银子的诊金,连带着姜、许二位太医都被再三礼遇。
而女神医这是被大长公主府主母并一众长辈恭敬送出门的,怀里被塞了厚厚一沓,都数不清有多少的银票。
那叫‘沈草儿’的小童,更是得了一小锭金元宝……
戥子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了酸。
胥大夫二人路过花园甬道出了门。
门外还下着雨,天依旧是阴阴的郁色,戥子替胥大夫打着一把伞,瞥见雨幕的另一边,脚步不自觉地定住。
女神医正被诸多贵人簇拥着,提着裙角上马车,那叫沈草儿的小童也被人殷勤备至地伺候着。
马车慢慢离开远去了……
戥子被胥大夫踢了一脚,催了一句“快些。”
他哦了一声,飞快迈步赶上胥大夫,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我也去考东山医学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