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谁是双标?(1/2)
木小云知道清秋在镇上遇到儿子,还让儿子签下了欠条,竟还威胁了她的虎儿,这还得了,她的儿子她自己都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在外头惹了祸事也由家人担着,何时轮到清秋去威胁,恐吓他。
木小云气势凶凶的找上门去,对着米迎春指着鼻子就骂。
米迎春之前还能忍着,现在她也不打算忍。
人善被人欺。
“小云,你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当初你来借钱,我二话不说借给你了,既然是借的,有借有还也是天经地义的,写张欠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何必上门来骂街。”别人说她儿子就不行,她倒是跑到别人家里说别人的女儿就成吗?
木小云说得不好听,米迎春也不打算再听下去。
清秋一次次地告诫她,做人可以心善但不要心太软,那样的话容易自己吃亏。
以前不觉得,总觉得自己的性子柔弱,那是天性,一辈子难改。
可后来看着清秋的性子大变,觉得这世道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变的,当什么都可以变的时候,又是谁规定性子不能变的呢。
她不能每次都由着他们拿捏,最后还要落得清秋来收拾残局,她已经够累了,要支撑着一大家子,还要应付亲戚。
“大嫂。”话挑明了,木小云也不客气,“我说不还钱了吗?你自家人签个欠条算怎么回事,外人瞧了还不是看笑话。”
“不止是你,你二嫂借了银子也是签了欠条的。”她们也算是一视同仁了。
木小云的眼神闪了闪,她也猜得到二嫂不可能坐着不动的,想必也借了不少。
“都是一家人,何必做得那么难看,有钱自然就还给你们了,还催。”她气怒的道,“还有清秋是怎么想的,在镇上还威胁我家虎儿,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大嫂,要是我家虎儿被吓坏了,这责任清秋得负。”
哟!
还要她负责任。
清秋刚到,便听到自家姑姑的这番说辞,这可有趣了。
她笑盈盈的上前,还有心情给木小云打招呼,“姑姑,你来了。”
看到她的笑脸,木小云觉得格外的刺眼,她眯着眼瞪着清秋,“你心情倒好,木清秋,虎儿好歹是你的表弟,你在镇上完全不给他面子,在他的朋友面前做出那样的事,你有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清秋一摊手,很是无辜,“我刚到镇上办完事,真巧就遇上小虎了,那小虎也是有趣,看到我还跟他朋友炫耀,说从我手上拿了一百两,往后我就是他的金库,想要钱,随时能找我要——。”啧啧,听听这话,别说是个人了,就是神佛听了,也就地升天了。
木小云一时语塞,万万没想到儿子竟会在她的面前说这番话。
这话私底下说说,虎儿的确是太口无遮拦了。
“他也不过是一时嘴快,随口一说,你还教训起他,还想威胁他,他可是我们赵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万一,你花再多钱也赔不起。”木小云激动极了,言语之间,口水乱飞,清秋自觉拉着她娘往后退了退,再不退一退,口水可就要喷得她们一头一脸都是。
“只许他嘴快,还不能让我嘴快,姑姑,你可是双标得紧,我不过是说说,我真让人去揍他了吗?”赵小虎是个什么人她以前不清楚,现在是知道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随便一威胁,便什么都不敢,怕死求饶。
“你——,好,欠条签也就签了,我要把凤儿带走。”她气得不想再多说,心里也打定主意,就算签下欠条这一百两她也是不打算还的。
清秋摆了摆手指,“姑姑现在可不能把凤儿带走,欠条上可是写了的,若不能按时还款,凤儿就留在这里抵债,直到债务还清为止。”
什么?
木小云大惊失色,儿子根本就没有跟她提过有这么一回事,她还指望女儿呢,若清秋真的把女儿留在这里,岂不是当真要她还钱。
“你不能留着凤儿,凤儿可不欠你什么,你若不让我带走,我就报官。”木小云心一横,道。
“报啊,你报我也报,我报你欺诈,分明没花那么多钱,硬是借那么多,还到处去宣扬,再说了,你现在要带凤儿,凤儿也不跟你回去。”
木小云可不信,凤儿是她的女儿,她要带女儿回家,女儿乖乖随她回去便是。
她的凤儿还是听话的。
清秋没拦着,让木小云进去找凤儿,木小云在凤儿面前说了半天,仍是没有说动女儿,凤儿说什么也要继续留在这里学手艺。
这儿有伴,可以一起玩耍,红红和宁宁都是好姑娘,还有舅母和两位绣娘指导她们,她来这里这段时日的确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回了家能做什么?整日帮着娘做家务,时间到了便被订亲嫁人。
她才不要像宁宁一样,被二舅母逼着要嫁人卖钱呢。
万一娘也这样想呢,不——是一定会这样做的,为了弟弟,娘可是很愿意牺牲女儿的幸福,虽然她嘴上从来都不会承认。
凤儿的顶撞让木小云又一次气急败坏,指着凤儿的鼻子骂她不孝。
拍着大腿大哭大闹。
“娘当初就不该被迷了心窍把你送到狼窝里来,让你被她们生生的教坏了,不但不孝敬你娘还敢与你娘顶嘴。”
凤儿脸上尽是难堪。
娘做的才是不顾她的感受吧。
“娘,你别闹了,快些回去吧。”她小声的道。
“不,我不回去,要回去也得你跟我一道回去。”木小云怎么说,凤儿就是不想回去,后来索性躲起来,木小云见状,知道自己再撒泼也无用,女儿一心不想与她回去,她也不能硬拽。
不过,条件仍是要讲的。
她一手抹掉了泪,便与清秋谈条件。
“凤儿继续留在这里可以,但凤儿已经可以赚钱,工钱也得加倍。”
“姑姑,凤儿做得如何,我最清楚,她值多少,我一分不少的都会给她,不过,多了肯定是没有的。”想要狮子大开口就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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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谁是双标?(2/2)
吧。
木小云白来了一趟,把自己气得够呛,还被女儿的不孝给气迷了眼,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回了家。
她前脚走,凤儿后脚跑出来了,直到看到自己娘亲真的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我娘没有继续坚持下去让我随她回去,否则,我真怕自己支持不了多久。”凤儿拍拍胸口。
歉然的看着清秋,说道“清秋姐,对不起,我娘的性子就是这样,她平时还好,只要事情与弟弟有牵扯,便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清秋一笑,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不在意,你呢,也别太在意,好好学好好做。”
“嗯。”凤儿点点头。
其实清秋这样的做法,一来是守护两个小姑娘,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同时家里又有一个兄弟。
这样的家庭非常普遍女儿都是要为儿子牺牲些幸福的,她们的儿子要成家,可家里的条件就摆在那儿,想要挑选一门好亲事,就得从女儿身上找补。
留着宁宁和凤儿,以要胁为名义,姑姑和二婶就不能轻易的将她们给许出去。
二来,也是个由头,要债好要一些。
回了家,她与白凌修提起这桩事,她连凤儿也一并的留下了,眼下是把二婶和姑姑一起得罪了。
“我家娘子,是个嘴硬心软的,时日一长,她们自然知晓,正因为宁宁和凤儿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才愿意留下,否则啊,早就跟随她们的娘亲回家了。”他的妻子,是个心善的人。
“对啊,我对她们也不差,像红红就很实在,宁宁与凤儿同红红相处久了,倒也是受到了些她的影响。”木红红现在是时常在她们耳边提醒,女人不能随便被家里人给定了亲,随便就嫁了人,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
嫁得不好,一辈子就给毁了。
宁宁和凤儿与红红年纪差不多,大家也处在同一阶段,一起聊天,一起谈心,自然也是一起感同身受。
现在她们也觉得,是该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若是嫁得好了,这辈子必定会过得轻松自在许多。
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的呢。
“我自己来。”说着,白凌修拉起妻子的手,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替他泡药水,他有铁山帮忙,这些事早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偏偏,她说这是她的责任不是铁山的,铁山不是他们家佣人。
“又不累。”她将他的脚,移到木盆中,木盆巨大,药水也甚多,一直没到他的膝盖处,“能看到你的腿一天比一天好,我这么做就很值得。”也甚心喜,非常有成就感。
若说日日浸泡,仍是无知无觉,总会让人觉得挫败。
“当然值得。”白凌修轻语,“对了,今日我与铁山一同上山,逮了一只山鸡,养在鸡寮中,明日别太早走,先炖上,吃完再走。”
“嗯。”清秋一听是山鸡,立刻跑到院子边上的鸡寮去瞧,果真,鸡群里多了一只山难,已经被剪了羽毛飞不起来。
近日无事之时,白凌修时常会和铁山一起上山,带回来的猎物也是不少的。
几乎每隔一日,就能带回不同的猎物,有时是野兔,有时是山鸡,更有一日还逮到了一只野猪——,庄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后山可是有好几年不曾见过野猪的影子了,之前猎户打过猎,该逮的都逮了,怎么到他的手里,还能出现野猪呢。
震惊之余,又是一帮人上山安各种陷阱也想逮只野猪。
可野猪哪是那么好逮的。
清秋有时也想与他们一同上山,看看他们怎么设的陷阱,不过,每次都没有成行,被阿修给说服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闲暇之余,他喂鸡,铁山来了之后,也开始养猪,只差没有养牛了——
他说家里地方太小,若是地方足够大,牛和羊他都会考虑养一养。
只是,养牛羊不易,需要每日赶出去吃草,以他的状况实在是不太方便,他乖乖留在家里,替她省麻烦便是帮着她了。
翌日,一大早铁山就将那只山鸡处理掉,放在锅里炖上了,清秋起床不久,便能喝上热呼呼的山鸡汤。
“铁山,你真是个能干的大个子。”清秋嘴里喝着汤,还不忘称赞一下不会说话的铁山,这家伙会做的事当真是不少,粗活累活他会干,洗衣做饭他也会,甚至连拿针线也能缝补个衣服。
他是不会说话,否则,她是真的想要请教请教他是怎么学来这些本事的。
铁山面无表情,他手上也端着一碗汤,慢慢喝着。
若不是二爷告诉她,他是听得到的,只是不会说话,她都要错以为他其实是个聋子。
与他说话十次有七次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每每让她错以为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尴尬异常。
“山鸡汤鲜味十足,也容易炖,哪怕只放锅水加点盐煮一煮,也是美味的。”白二爷满足的喝了一口汤,暖暖的,香甜的。
桌上除了山鸡汤还有一锅粥,一碟咸萝卜。
清秋几大口喝完鸡汤,还吃了一只山鸡腿,放下碗,道“铁山,一会还要辛苦你把桌子收一下,我去我娘那儿,一会回来带阿修去一趟镇上。”
白凌修正慢悠悠的喝着汤,一听要带他上镇上,他抬眸,看着妻子。
“为何要去镇上?”
“前两天我在镇上遇上一位大夫,说有祖传的去疤膏,我带你去见见他,看看他的药膏对你脸上的疤有没有用。”
白凌修轻轻放下手中的碗,手触碰着脸上的疤。
神情淡淡的,“秋儿怕吗?”
“不怕啊。”
“既然秋儿不怕,又何必浪费钱去除疤。”
瞧他一副有心结的模样,清秋耐着性子同他解释,“阿修,我不怕,你就不在意了吗?摸摸你的心定是在意的,”他总是一副我不在意,却偏偏又在意的变扭模样,除非她是瞎子才看不到,“再说,只是去让大夫看看,未必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