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早起鸟儿？秋后蚂蚱？(1/2)
陈华今日搞的可不是小动作了，而是大大的大动作。
她头天回去，就出了大价钱，到车行请师傅连夜赶制移动售货车，不需要费什么脑筋，全部照搬周家的车，够打眼儿就成。
为此，她甚至还把村公所过年时，用来跳龙狮舞的狮头给要到手，装在了车顶上。
出摊的路上，可招惹了大批人的注目，一路走一路卖，可把她高兴坏了。
“没想到，陆家那丫头想的这种花招儿，还挺管用的。”陈华数着钱，一张圆脸都要笑裂了，回头对儿子说，“康康，今天你去他们摊子多偷点师回来，妈就给你买他们的饼干糖果，怎么样？”
卢正康正摆弄着他的火材枪，一听这个交换条件，立马答应了。
另一边，向芹芸和周启一起出摊，半路与菜头、刘小磊汇合时，就听说了陈华的新花样儿，都很不爽。
向芹芸笑着宽慰孩子，“门面重要，但货更重要。别怕，只是凭良心做生意才是长久之道，日久见人心！”
到了车站，陈华抢占了向芹芸头天的位置，看到人家后来一步，更是洋洋得意。
“啧，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周小棒，你说阿姨说得对不对呀？”
周启扯出一个假笑，“阿姨，我也听说一句老话，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
陈华怼不过，就朝向芹芸吆喝，“我说向芹芸，你家有没有家教，这是孩子跟长辈说话的口气吗？”
向芹芸把整理好的名片，摆在了方便客人拿取的位置，回头一笑。
“你说的没错。但前题是，有人得有个正经长辈样儿，否则，被群嘲也是自己作的慌。”
“嘿，你t的说的什么话！”陈华插腰就要干的气势。
向芹芸懒得理她，就拿着自己连夜抄写的“广告单”，发了起来。很快招揽了一批候车的客户。
陈华看得眼红，可惜她是抄袭者，凡事儿总晚了一步。临时叫卢正康抄广告，卢正康被迫蹲角落里，抄得满肚子怨气，结果忘了改署名，单子发出去，到周家摊子的人更多了。
陈华奇怪，把儿子的单子拿来一看，气得差点儿把脑袋拍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菜头和刘小磊乐得原地起跳，之前他们还生气对方又抄袭，接了一张卢正康的传单，都傻眼儿了，一直憋到陈华发火，才爆笑出来。
这一波操作下来，陈华没占到多少便宜，但因为摊面升级，价格便宜，卖得也不错。就是心里窝了火儿，不发泄不成。
待到一波人潮过去，向芹芸的摊面上几乎便是糖果糕点，卖得一点儿不比她少，差异化的竞争就显不得谁能耐。
陈华心里窝着火，憋着劲儿。回头借着上厕所的空档，把帮忙的大汪拎到没人的角落里，塞了一包东西过去。
她沉着脸，道，“把这里的东西撒到他们的桃酥、称斤卖的糕点上去，等有人发现，你就在旁边放声大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说他们卖的东西里有蟑螂卵，蟑螂屎……”
大汪脸色僵硬，“姨，这，这不好吧？要是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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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早起鸟儿？秋后蚂蚱？(2/2)
现，那，那咱们……”
陈华凶戾道，“要是发现，你就说是你搞的恶作剧。怕啥？你一个小孩子，向芹芸不会斤斤计较。”
“可是周启会打死我的！”
“哟，你就不怕你妈丢了厂里的单子，回头你们一家老小弟妹会被饿死？”
“可，可是，我听说卢叔叔都要被厂子开除了，以后我妈一样接不到食堂的活儿。”
“哼，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你卢叔马上要被调到省城，咱家要升棺发大财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帮姨办好了这事儿，以后你全家都会跟着鸡犬升天。乖，快去。”
大汪听到母亲还有机会，眼底的挣扎再次黯淡下去，被陈华推了出去。
临近午时，出站的人越来越多，更多回家探亲的人，来自五湖四海，那见识就更广了。
“呀，你们这里都有卖旺旺雪饼的了？多少钱？比省城里还便宜，不会是假的吧？”
向芹芸道，“同志，保真不假。要是你不信，可以打他们省城的经销电话，这里是我们的经销地址，出了问题，我们包赔。”
当年“旺旺雪饼，你旺我旺大家旺”的广告词，可谓覆天盖地，家喻户晓。
客人们见向芹芸都敢打地址，摊面做得精致有新意，货品摆放次序井然，还戴着手套称糖的卫生习惯同城里国营店的一样，都觉得可靠极了，开始大胆购买。
不过旺旺雪饼的价格，还是比不上唐师傅的点心有竞争力，买散装糖的也不少。
大汪趁着众人忙碌时，绕到车后面，趁着没人注意，拿出那包不断蠕动的麻布包，小心翼翼打开袋子口，朝车架缝里放。
一只大手突然从后方伸来，一把抓住了袋子口，将刚刚爬出来的一只蟑螂生生捏死了。
大汪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身军绿色制服，顿时腿都软了。
对方一把扣住他手，将他拖了出去，回头一看这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穿着绿色制服的人，一个个面目冷肃，一身威严。头顶帽间都贴着一个金色的行徽记，正是警徽。
来人正是任海明。
“小子，你小小年纪就搞这些歪心思，你爸妈知道吗？”
“警，警……叔叔，我，不是我，我……只是……”
恶作剧三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被抓个现行，数双目光投过来，大汪吓得他浑身发软，站也站不直了，两管下渗出水来，哄地一下惹来更多人的注目和议论。
菜头和刘小磊见状，又气又骂，就想上前教训大汪，被其他警员拦住了。
任海明看看满袋子蠕动的小动物，道，“准备得这么多。还用上好的布袋装着，说说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少年们一听，叫起来，“大汪，你说，是不是陈华和卢正康那两混帐让你给咱们下这脏东西的？”
“大汪，你说出来，我们这回就放过你。”
“大汪，你说啊！”
大汪直摇头，众人一再追问，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只重复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