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寡妇PK泼妇(1/2)
话说,侧门边的三个女人。
陈华着急地问,“那个小表子真的还没醒?”
小护士一再肯定,“姨,都跟你说了。那女的内脏大出血,好不容易才保着命。在急救室里都多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现在还在观察室里待着。要是一个不好,这三天观察期过不去,也许就……”
小护士双手一摊,不言而喻。
陈华咬牙,“这要是死了倒好。坏就坏在这半死不活的,那就麻烦了啊!真是……”
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她也不用悄悄跑来探听消息,跟做贼似的。
小护士啧了声,“我听说,这女人都是靠儿子救了一条命。那小子我看着又瘦又小的,没想到这么能耐。”
其母肘了小护士一下,示意她不要瞎扯些有的没的,继续劝,“妹子,好在人活着,要真查到二狗头上,也落不着什么大事儿。回头,让二狗去赔个礼道个歉,私了得了。”
小护士也积极站台母亲的提议。
陈华心里却是不痛快的,弟弟不能放着不救不管,可是赔的“礼”、道的“歉”以后都落在到她这做姐的头上,她哪里甘心。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看了看楼上,问,“那个观察室,在哪一楼啊?我想,去瞧一眼,也好回去给那臭小子提个醒儿。”
这母女俩也没多疑,给带了路上去。
他们上楼时,没注意侧门背后躲着的两道小小身影。
陆瑶几乎是用抱的,才拦住了周启。
“小棒哥,你忍忍。现在咱们确定了这条线,有的是法子让他们自食恶果。你现在出去,她们肯定不认,还会拿过去的恩仇倒打你一耙,说你孩子意气,这就打草惊蛇了。”
最后一句,才劝住了周启。
陈华来探消息,说明对方还在犹豫,还没有直接跑路。
“我们赶紧上去,别让陈华接触向阿姨。”两人跑向正门楼道,那里更快。
两人前一夜都没休息,这一番折腾下来,差点儿没累断气。周启背上陆瑶,朝病房里冲,弄出老大一声响,把屋里正说着话的周奶奶和张寡妇都吓了一跳。
进屋后,陆瑶把门反锁了。
周启却离开了。
周奶奶不解,问缘由。
张寡妇极富灵性,问,“有人想来找碴儿?不会是,丁春兰那小气婆娘想把秦组长捐的钱都要回去吧?”
秦国平捐了二十块钱,近一个月的收入。且丁春兰与向芹芸有矛盾,都是公开的事儿了。
陆瑶倒不急了,问了下向芹芸在纺织厂里的事儿。
担忧道,“刚才我们来时,看到陈华了。她之前还说了向阿姨的坏话,嘲笑我和小棒哥呢。对不对,小棒哥?”
这话是说给周奶奶听的,老人一听果然义愤添膺,表示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病房。
张寡妇听了早上的事,积极表示,“丫头,周姨,你们放心。别的事咱不敢说能耐,要挡个把儿泼妇表子,小意思。”
说着,她直接出去往门前一站,当起了女门神。
站了还没五分钟,就看到形迹鬼祟的陈家人,贴着墙边过来了。陈华以前是纺织厂的女工,后来生了儿子就辞职不干,在家当起了少奶奶。其泼辣的名声,在厂里依然叫得响亮。
双方对上,立马起了争执。
“张寡妇,你在这儿干啥?让开。”
“我当然是在这儿挡小人的。医院规定,闲、杂、人、等,不得探访。”张寡妇故意放大声儿,小护士母女紧张了,示意陈华小声点。
陈华连跑了男人的向芹芸都看不上,岂会怕一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当即就伸手去攘。
“让开!我是代表我们家有德,前来慰问向同志的。你在这儿挡着,别怪我告到你们领导那里,说你妨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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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寡妇PK泼妇(2/2)
务!”
“呵,陈华,你少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什么厂领导,你又不是我们厂的职工,代表哪个?代表的是你家那个缺心眼儿的弟弟陈二狗吧?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这会儿火烧眉毛,狗急跳墙了!”
张寡妇一迭声地叫起来,引来了医护人员的注意。
“你胡说!”陈华脸唰地涨红,直接动手,“臭娘们儿,你个丧门星的东西,害死你自己老公,这会儿还堵在人家小向门口,你这存心断人生气!你也不是人家家属,你凭什么,给老娘让开——”
借着自家姐妹撑场面,陈华愣是攘开了张寡妇,往门里撞。
轰隆一声响,震得整个门窗都打颤儿。
张寡妇放声大叫,“杀人咧!杀人灭口咧——”
“大家快来瞅瞅,这做姐的要给弟弟脱罪,直接来欺负人家还没醒的受害人!”
“陈华,你就为了你家陈二狗脱罪,欺人都欺负到医院来了!”
“医生,同志,你们瞧瞧这泼妇,我姐妹儿上午做了手术,下午还没醒,她们硬要探病,还要撞门儿,简直,简直就是强盗啊!”
一个中年护士叫起来,“哎,这里是医院,你们再乱撞门,乱叫喊,我们报警了啊!”
一句报警,终于吓住陈华。
小护士和其母忙将陈华拉回来,道了声歉,就想离开。
“慢着!”
可惜为时晚矣。
三女一转头,对上个警服笔挺的年轻警官,冷眼盯着她们,比出警徽证明。
厉声喝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都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向芹芸的病房前肆意吵闹。”
陈华想往后缩,就被喝住。
“慢着,你,我好像之前在小石板上见过。你叫什么?为什么在此兹扰病人,闹事打架?”
张寡妇立马跳出来,“警察同志,她叫陈华,无业游民兼泼妇一个。”
“闭嘴!死寡妇,你胡说八道什么。”陈华气得伸手还想掐人。
“住手!像什么话,警察在问话,你敢伤害无辜群众,就是妨碍公务。按照规定,必须回局里接受审问。”任海明一吼,吓得陈华立马缩回了手。
“陈华女士,你跟向女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此撞门?”
陈华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能脱离自己的嫌疑,心里可把张寡妇给恨上了。
张寡妇道,“以前是同事,但她后来辞职回家当少奶奶了。她老公是厂里保卫处的副处长,叫卢有德。”
“以前是同事?”任海明抓到重点,“跟向芹芸有过结?”
“没有。”陈华忙叫唤。
“那你为什么在此喧哗,还跟人大打出手?”
“要不是死寡妇拦着,我也不会跟她急。警察同志,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因着以前同事情谊,来瞧瞧小向。我老公因为我婆母身子不适,昨晚没及时参加援救,心里愧疚,现在还在医院里守着我婆母。听说小向出了事儿,分不开身,我才替他来这一趟。这不,他还让我带了十块钱,也算尽点心意。”
说着,陈华愣是从包里捋出一张绿花花的工人大结团来。
刚伸出去,就被一只小手抽走了。
小手主人拿到钱后,行了个少先队礼,“陈阿姨,谢谢你和卢叔叔。你们的心意,我代表我妈我奶,跟你们说声谢谢了。”
周启出现得突然,表现更让人惊讶。
但少年人的客套有礼,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陈华仍不死心。
周启又道,“陈阿姨,医生伯伯说了,我妈一天没醒,就不能见客,您要有什么事儿,等我妈醒了之后再说罢。”
这一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华只得恨恨地瞪了张寡妇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