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莲扫过酒杯，走上前，开始收拾。
“艳红姐昨晚来陪我，我一个人感觉害怕，总是做噩梦，梦见我家里人。”
她说得很自然，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很久，可言语里透着一丝丝悲伤。
傅琛见着她如此，倒也不追问了。
他和她始于某一日，柳冰莲在喜乐门歌舞厅唱歌，被客人调戏，傅琛处于之前认识，便是帮了她一把，把调戏的人给揍跑了。
他被关进巡捕房的那段日子，几乎很少人来探监，除了陈飞和兰香，他很意外这个女人竟然来探监。
再后来，他从巡捕房出来，第二晚便去了喜乐门歌舞厅听她唱歌，那一夜里他喝得有点多，她扶他出门。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的缘故，拽着她上了车。
再后来，他和她在她住的那间小破屋里一夜欢好。
自那以后，他时不时去听她唱歌，时不时去她的小破屋过夜，直到有一天，柳冰莲和他抱怨房子漏水，他帮她换了房子。
柳冰莲帮傅琛倒了一杯酒，落在他跟前，她知道他很喜欢喝酒，这一点和之前认识的四爷完全不一样。
四爷生得白净，谦谦君子的模样，温文尔雅，可眼睛里透着一股阴狠，不抽烟，偶有喝酒。
而傅琛就像是大漠里野野骆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皮肤呈古铜色泽，眼睛里倒是十分坦荡。
他的身上总会有一股烟味，他每晚过来这里，都要喝两杯酒再休息。
柳冰莲不知道她和他今后会如何，可她现在的处境，必须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在这海城活下去。
“琛哥，我妈住院的钱没了，你可以帮我一下吗？”她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自从柳父下狱枪毙之后，柳家解散，柳母重病，一直住在海城圣玛丽医院，每天都要靠药物维持。
圣玛丽医院是洋人开的医院，费用特别高昂，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择去喜乐门当歌女，因为来钱快。
“我明天会去医院交一下费用。”傅琛又是喝了一口酒，看着眼前的柳冰莲，打量她身上的大红旗袍，把她衬得妖艳无比。
“好，谢谢，我去洗澡了。”
柳冰莲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便是朝着一旁的沐浴房走去。
灯光暗了下来。
黑暗中
他开始触碰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呼吸渐渐急促。
他的手掌很粗粝，经过大漠长年累月的磨砺，掌心变得老茧层层，落在她柔软滑腻的皮肤上，那感觉就像是触碰到了柔软的云朵。
“我记得柳小姐曾经说过，我的这双手沾染了鲜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肮脏的，现在我用这双肮脏的手碰你，你觉得恶心吗？”
傅琛问得很直接，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她嘲讽的那几句话。
柳冰莲静默没有说话，除了细碎的低吟声，似乎她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问了她三次了。
他这是在打她脸吗？在嘲讽她的骨头不够硬，可以为了肮脏的钱，委屈求全，甚至不要尊严。
她每次都缄默，只是配合他翻云覆雨，但随着次数多了，她也开始会从这里头感受到那种从未有过的欢愉。
或许这就是话本里说的男欢女爱吧。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这一次傅琛似乎不想跳开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再问她。
柳冰莲突然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地缠上他，吻住他的唇，让他无法再问。
当时间过去了一周。
傅兰香的心似乎从未回到海城过。
“大哥已经派人从云州打探到明尘澜的消息了。”傅琛看着眼前的妹妹，开始想着和她好好谈一谈。
“他怎么样了？”傅兰香很平静问，可内心很焦急。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被明家赶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傅琛开口说道。
“被明家赶出去！”傅兰香吃惊地站起来，“为什么有？”
傅琛想了一下，“我听说他只是明家过继的孩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是真的，我听他提起一次。”傅兰香点头说道，心里头开始担忧明尘澜的处境。
“那就对了，听闻明尘澜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又因为是过继子，所以被赶出去了。”傅琛说得很平静，一直在观察妹妹的反应。
傅兰香拧着眉头想了一下，
“我觉得这事听蹊跷的，明尘澜犯再大错，也不至于被赶出去，何况他身上还有千变万幻的配方。”
“千变万幻？传闻中那一味奇香？”傅琛好奇反问。
傅兰香点头，“正是，那一味奇香，不同人嗅了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个是最奇的地方。”
傅琛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京都贝勒爷出了大价钱要买这味奇香。”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傅兰香分析道。
傅琛看着傅兰香，“兰香，我昨日遇见世欢，他跟我提了婚事，他还是想要娶你，你现在什么打算？”
傅兰香摇头，“不，我不嫁给李大哥，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李大哥还未婚娶，我嫁给他岂不委屈了他，当然我这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
她看着傅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傅琛缄默了，他内心并不愿意把她交给明尘澜。
“还有一件事，我还未说，本不想说，即然你这么坚定要跟着明尘澜，那我不得不说。”
傅琛继续说道，“明尘澜已经有儿子了，还有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女人，叫荣艳，听闻明尘澜失踪了，这个荣艳也失踪了。”
“我怀疑明尘澜已经和她远走高飞了。”
傅琛分析了一遍，看着兰香的反应。
傅兰香双眸闪烁着忧伤难过，心口又一次被人撕开了，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坐在那里，竟然有一瞬间想再次失忆就好了，忘记这些痛苦的事情。
“你确定你还要等他吗？就算你不想嫁给世欢，你也不能再等明尘澜，他骗了你！”
傅琛目光严肃，语重心长说道。
“我现在好乱，不说这个了。”傅兰香落寞的神情起身，直接去了学校。
柳冰莲扫过酒杯，走上前，开始收拾。
“艳红姐昨晚来陪我，我一个人感觉害怕，总是做噩梦，梦见我家里人。”
她说得很自然，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很久，可言语里透着一丝丝悲伤。
傅琛见着她如此，倒也不追问了。
他和她始于某一日，柳冰莲在喜乐门歌舞厅唱歌，被客人调戏，傅琛处于之前认识，便是帮了她一把，把调戏的人给揍跑了。
他被关进巡捕房的那段日子，几乎很少人来探监，除了陈飞和兰香，他很意外这个女人竟然来探监。
再后来，他从巡捕房出来，第二晚便去了喜乐门歌舞厅听她唱歌，那一夜里他喝得有点多，她扶他出门。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的缘故，拽着她上了车。
再后来，他和她在她住的那间小破屋里一夜欢好。
自那以后，他时不时去听她唱歌，时不时去她的小破屋过夜，直到有一天，柳冰莲和他抱怨房子漏水，他帮她换了房子。
柳冰莲帮傅琛倒了一杯酒，落在他跟前，她知道他很喜欢喝酒，这一点和之前认识的四爷完全不一样。
四爷生得白净，谦谦君子的模样，温文尔雅，可眼睛里透着一股阴狠，不抽烟，偶有喝酒。
而傅琛就像是大漠里野野骆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皮肤呈古铜色泽，眼睛里倒是十分坦荡。
他的身上总会有一股烟味，他每晚过来这里，都要喝两杯酒再休息。
柳冰莲不知道她和他今后会如何，可她现在的处境，必须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在这海城活下去。
“琛哥，我妈住院的钱没了，你可以帮我一下吗？”她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自从柳父下狱枪毙之后，柳家解散，柳母重病，一直住在海城圣玛丽医院，每天都要靠药物维持。
圣玛丽医院是洋人开的医院，费用特别高昂，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择去喜乐门当歌女，因为来钱快。
“我明天会去医院交一下费用。”傅琛又是喝了一口酒，看着眼前的柳冰莲，打量她身上的大红旗袍，把她衬得妖艳无比。
“好，谢谢，我去洗澡了。”
柳冰莲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便是朝着一旁的沐浴房走去。
灯光暗了下来。
黑暗中
他开始触碰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呼吸渐渐急促。
他的手掌很粗粝，经过大漠长年累月的磨砺，掌心变得老茧层层，落在她柔软滑腻的皮肤上，那感觉就像是触碰到了柔软的云朵。
“我记得柳小姐曾经说过，我的这双手沾染了鲜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肮脏的，现在我用这双肮脏的手碰你，你觉得恶心吗？”
傅琛问得很直接，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她嘲讽的那几句话。
柳冰莲静默没有说话，除了细碎的低吟声，似乎她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问了她三次了。
他这是在打她脸吗？在嘲讽她的骨头不够硬，可以为了肮脏的钱，委屈求全，甚至不要尊严。
她每次都缄默，只是配合他翻云覆雨，但随着次数多了，她也开始会从这里头感受到那种从未有过的欢愉。
或许这就是话本里说的男欢女爱吧。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这一次傅琛似乎不想跳开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再问她。
柳冰莲突然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地缠上他，吻住他的唇，让他无法再问。
当时间过去了一周。
傅兰香的心似乎从未回到海城过。
“大哥已经派人从云州打探到明尘澜的消息了。”傅琛看着眼前的妹妹，开始想着和她好好谈一谈。
“他怎么样了？”傅兰香很平静问，可内心很焦急。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被明家赶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傅琛开口说道。
“被明家赶出去！”傅兰香吃惊地站起来，“为什么有？”
傅琛想了一下，“我听说他只是明家过继的孩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是真的，我听他提起一次。”傅兰香点头说道，心里头开始担忧明尘澜的处境。
“那就对了，听闻明尘澜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又因为是过继子，所以被赶出去了。”傅琛说得很平静，一直在观察妹妹的反应。
傅兰香拧着眉头想了一下，
“我觉得这事听蹊跷的，明尘澜犯再大错，也不至于被赶出去，何况他身上还有千变万幻的配方。”
“千变万幻？传闻中那一味奇香？”傅琛好奇反问。
傅兰香点头，“正是，那一味奇香，不同人嗅了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个是最奇的地方。”
傅琛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京都贝勒爷出了大价钱要买这味奇香。”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傅兰香分析道。
傅琛看着傅兰香，“兰香，我昨日遇见世欢，他跟我提了婚事，他还是想要娶你，你现在什么打算？”
傅兰香摇头，“不，我不嫁给李大哥，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李大哥还未婚娶，我嫁给他岂不委屈了他，当然我这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
她看着傅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傅琛缄默了，他内心并不愿意把她交给明尘澜。
“还有一件事，我还未说，本不想说，即然你这么坚定要跟着明尘澜，那我不得不说。”
傅琛继续说道，“明尘澜已经有儿子了，还有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女人，叫荣艳，听闻明尘澜失踪了，这个荣艳也失踪了。”
“我怀疑明尘澜已经和她远走高飞了。”
傅琛分析了一遍，看着兰香的反应。
傅兰香双眸闪烁着忧伤难过，心口又一次被人撕开了，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坐在那里，竟然有一瞬间想再次失忆就好了，忘记这些痛苦的事情。
“你确定你还要等他吗？就算你不想嫁给世欢，你也不能再等明尘澜，他骗了你！”
傅琛目光严肃，语重心长说道。
“我现在好乱，不说这个了。”傅兰香落寞的神情起身，直接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