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她想说的话(1/2)

瞧瞧，林泽成就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

即便他经历了这么多起起伏伏，跌跌落落，他都没有忘记，他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摧毁林家，重建林家。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摆脱林家，他始终要想着成为林家的主人。

哪怕这个重组的林家可能只有他一个林家的人，但他也要这名称。

“皇上？支持？”林知南挑眉。

“林知南，朕忍你已经很久了。”温长钰的语气中有几分冰冷，眼神也像毒蛇一样，“你以为你嚣张得了几时，朕现在就有你的罪证，可以处死你！当众！”

“什么罪证？”林知南轻松惬意，“难道你是说九公主？”

温长钰微微蹙眉没有说话，林泽成也看了林知南一眼，因为林知南表现得太胸有成竹了。

“当时皇上肯留下我哥哥，是因为我答应了处理九公主的事情，皇上是不是想着利用九公主，好将我赶尽杀绝，顺带着再拔除林家？”林知南不疾不徐地问道，“只要九公主在我手上出事，那么我就要担下这罪名？”

就在说话之间，刚才下去的人上来了，他们推着一个小车，车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瓶，花瓶很精致，而在花瓶之中有一个女子。

这女子就是温舒云。

她的手和脚都被砍掉了，舌头也被拔掉了，眼睛被弄瞎了，所以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也不能看到东西，但是她的鼻子和耳朵是俱全的，能够听，能够闻。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插着精美的发簪，和那个花瓶相得益彰，被打扮的十分漂亮。

原本温舒云就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

此时放在这花瓶之中，被做成了美人壶，能够满足很多扭曲的权贵的心态。

虽然林知南不觉得这是美的，甚至觉得这是人性的丑陋。

她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报仇，是把当初温舒云用在她身上的，还回去而已。

若这一世她不反击，她没有重生，她不过是重蹈覆辙，那么现在躺在这花瓶里面的就是她自己了。

心很坚韧，是经过那么多伤痛磨砺而来。

“九儿，我是你父皇，你知道的话就点点头？”温长钰用慈爱的声音说道。

说实话，林知南从来没有听过温长钰这么慈爱。

而他在这么慈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嫌弃的厌恶的。

从这一点上都可以确定温长钰对女子的爱好还是趋向正常，没有那么扭曲变态，没觉得这美人壶是美的。

温舒云过了很久之后点了点头。

她还没有死，她也没有疯，这就是她最痛苦的地方，她只想要个痛快而已。

“父皇，为你报仇好不好？”温长钰又说，“你告诉朕，林知南是不是造成你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她就在眼前，只要你点头，朕就可以拿下她！”

“有大理寺的人在此，能够定罪！”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温舒云的脸上，包括跟着温舒云进来的罗乃斌和几个正在记录的文书，罗乃斌的神色满是不忍之色。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林知南做的，可是他想象不出来，林知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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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2章 她想说的话(2/2)

如此狠绝的手段。

过了很久很久，温舒云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是没有听到。

林知南帮她开口了“皇上，你可能不是特别了解九公主不如由我来说吧。九公主我说得对，你就点头好吗？”

也不等温舒云做什么反应，林知南就当着罗乃斌的面，当着那些文书的面，当着温长钰和林泽成说开了。

“九公主想说，造成她如此模样的不止是一个人，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皇上你对她不管不问，只是将她当做棋子，从来没有将她当做女儿那般同疼爱，但凡你稍微花了一点心思，她也不至于到如此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你放任他和温如言之间的不伦关系，好让你手中有他们的把柄。”

“所以九公主恨，恨你，皇上，你是凶手。”

温舒云点头非常用力，用力得头上的簪子都在晃动。

“还有那些指染她的权贵，个个都想尝尝公主的味道，那些人就太多了，我也可以给一份名单，我大概知道是哪些。”

温舒云继续点头，那用力的程度甚至让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还有温如言，不过温如言现在应该已经遭到了该有的惩罚，他不是皇帝的儿子，他们那一族都有欺君之罪，罪当诛九族。”

“九公主恨，恨所有人，恨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些人都是造成她如此悲剧的元凶，她觉得我们都该死，都该为她陪葬。”

温舒云点头点到嘴角出血。

“当然还有我，我也是凶手。”林知南慢条斯理的说，看了看罗乃斌，“罗大人，你抓我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虽然她说她也是凶手，但是这种层面上的凶手可不是直接认罪，而是就像她说所有人都是凶手一样。

温舒云在顿了顿之后，也继续点头，哪怕她已经气息奄奄。

她没想到到头来最为了解她的，居然就是林知南，能够说出她所有说不出的话，说出她心中憋了十几年的那口闷气。

“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皇上，如今我是玉容楼的主人，是杏林学堂的创办者，是林家的女儿，是皇后和淑妃的救命恩人，是宁王殿下的势必要保着的人，是柳家看中的人，是花神使者、仙女下凡，更是楚国储君的心头爱。”

林知南一一数来，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已经有了这样多的头衔。

“你要怎么处罚我，可万万要三思，否则你这想站在登仙台上的权力没有那么稳固。”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每一句话都是威胁，毫不掩饰的威胁。

是的，她就是在威胁眼前这位九五之尊，这位万人之上的皇帝。

负责记录这一切的罗乃斌都在颤抖，而温长钰更是气急败坏。

“皇上，九公主可能命不久矣，麻烦你好好地照顾她，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程多少给她一点慈悲。”林知南说，“罗大人，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随你去大理寺。”

她大大方方的走在前头“你这酒池肉林我可不想呆了，闻着就是一股让人厌恶的味道。”

痛快，憋了这么久，终于在温长钰的面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