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此副皮囊入君眼(1/2)
姒玄衣被眼前这忽然暴走的家伙吓得心头一怔,这家伙,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一刻的他,看她的神情,与往日那蒹葭倚玉树,傲然冷厉的形象全然不同。
此时的他,就像是,像是一头饥饿难耐,露出尖利獠牙的猛兽,浑身散发着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危险气息。
“哼!”虽说是怔愣了片刻,迅速恢复理智,不以为然地回了句“扥了你的脸脸肉。”
冥北幽冰凉的眸光,犹如冰封千尺的海洋,磨牙凿齿,冷冷说道“迄今为止,敢如此在臣脸上造作的,殿下还是第一人!”
堂堂北幽战侯,何时有人敢如此对他?简直是不知死活!
“那孤是否应该深感荣幸,”姒玄衣突然笑得很欢乐“能成为你的第一人?”
登时,又觉哪里不太对,她还在生气呐!
立刻,又眼神凶凶地瞪着他。
“你还凶我?!”冥北幽脸色带着几分愠怒,又携着几分莫名的无奈。
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居然还敢凶他!
“谁让你故意吊着孤,不理睬。”姒玄衣理直气壮地怒怼,扥了又如何,她可不是吓大的!
她都耐着性子,给他按摩了整整一个时辰,手都酸了。
这个狗贼,却一副大爷合该享受如此待遇的模样,无视她的付出,她就凶一下,又怎么了?
“……”冥北幽耳朵绯红,顿时失语,可言犹在耳。
他很想问她,那种情况下她说出那番话,到底是戏言还是——
他又应该作出怎样的回应?
姒玄衣见他神色沉了下去,似乎还更添了几分冷冽。
“冥北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旋即,收起调皮打趣的态度,不苟言笑娇喝“帮,是不帮,就不能爽快点儿?”
闻言,冥北幽眼睑一颤,眉眸一挑,目光有些阴恻恻地看向她。
“殿下。”突然凑到她身前,嗓音犹如深潭沉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说道“臣是不是男人,现在便可以让你验明正身。”
他温湿的气息,带着药草的清香,尽数扑洒在她的耳畔,身上些许燥热的气息,灼得她脸颊绯红,缓缓变烫。
“狗贼,你…唔…”
就在她心跳如雷,恼羞成怒,准备破口大骂的那一刹那!
冥北幽皓眸微涟,邪魅一笑,欺身而上,霎时便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低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樱粉红唇。
一气呵成!
姒玄衣的身躯骤然一僵,瞳孔「嘭」一下散开,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迂久,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个狗贼,他!他!他!
他趁她不备,居然强吻了她!
想到这里,才魂魄归位一般,立刻又清醒过来。
她想要推开她,想挥起拳头,揍他几拳。
可是这狗贼的却单手接住她忽然袭去的手腕,而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穿过了他的手臂,不管她从背后如何用力拉、扯、拽,然,这狗贼他就是岿然不动!
姒玄衣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似触电一般的汗毛竖起。
说好的天生神力,倒拔果树呢?
冰凉而又温柔的触感,麻中带酥,酥中藏痒,整个人浑身上下好似被点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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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此副皮囊入君眼(2/2)
一般,早已被烧得绯烫。
许久过后,冥北幽才缓缓地松开她的脑袋,他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清泠中带着几分探究。
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地看清,此时,面前这个淘气的少女正颔首低垂,神色娇羞,眸光潋滟,七分绯颜,更显娇媚动人。
他强忍住想继续欺负她的冲动,问道“莫非殿下,是第一次?”
姒玄衣心头恼怒至极,愤恨地别过头去,她应该有很多才对吗?
冥北幽以手抵唇,这……刚刚发生的,对,只是对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惩罚。
谁让她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没有实力还老想跟他斗,看看她引以为豪的力量,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嘛!
对!
他是在帮她认清现状,还有自己那聊胜于无的修为。
姒玄衣怒视着茶杌子,根本就没在看冥北幽,说道“既然孤是扥你脸脸肉的第一人,那这一回算是跟你扯平了!”
混蛋,狗贼,臭流氓,最好别栽在她手里!
冥北幽闻言,自己果然是第一个与她亲吻的人,心里莫名滋生出几分的喜悦。
喜悦之后,又是一阵尴尬。
“如果遇到神兽,臣会助殿下缔结契约的。”
此言一进入姒玄衣的耳朵眼儿里,登时令她那双鸳鸯眼熠熠生辉,原本背对着的人,霎时就没骨气地抬头看向他“真的?”
冥北幽一愣,点了点头。
嗨呀!原来,这是亲一下就能答应的事儿呀?
那你早说嘛!
虽然这是她两世以来的初吻,不过她觉得亲冥北幽一下,能契约神兽,太值啦!
害得她白白生了这么久的气,真是太不划算了!
……
直至申时,鹿车徐徐停下。
姒玄衣掀开车帘,顺利地跳下车厢。
“哇!这就是九黎山脉吗?”她自小喜欢这山水相连,宁静致远的自然风貌。
入目之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仿佛是一幅硕大的写意画,从天际垂下,使得森林嵌于白雾间,似隐似现,给人以神秘感;气势磅礴的瀑布,吞吐着天地精华,那骇人的气势使人喘不过气来。
“天忽作晴山卷幔,云犹含态石披衣。”
姒玄衣由衷地赞美道“这个地方,简直是太美了!”
冥北幽冰润的眸子的看着她,言辞提醒道“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当他们拥有着绝世的美丽,必然会带着致命的危险。”
“唔嗯。”姒玄衣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言之有理!”
那一双鸳鸯眼里,带着几分狡黠,半答半问道“所以,嫁给你的那些女子,全都死在了新婚夜?”
“哼!”冥北幽冷酷的嗓音传来“臣权当是这副皮囊,尚能入殿下的眼了。”
说完,转身,拂袖,以手抵唇,却抑制不住唇角的上扬。
一顾北幽恨嫁早,再顾北幽误终生——吗?
不知为何,这句話从她唇齿间溢出时,更添了几分迷离,特别是那「北幽」二字。
姒玄衣冲着那背影连翻白眼,这狗贼太自恋了,若是生在几千年后的华夏,只怕是吃饭睡觉都得照镜子!
就算他是个自恋狂人,她还是得跟着他的脚步朝九黎山脉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