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嫼娼媷妓危袅袅(1/2)
是夜。
姒玄衣将?寻城中大大小小的势力,全给疏离了个遍。
直到戌时一刻,总算忙完了。
“殿下。”雪卿妩走上向前,轻声禀道,“那三苗公主现身栖凰宫附近。”
姒玄衣翠眉轻挑,勾唇笑道“她还真是有胆色!”
这三苗公主入宫多年,怎么会忽然承宠?
到底是谁给她出的主意,竟将心思放在了栖凰宫,她母后的宫殿?
莫非,她不知道这宫殿离自己的天玄殿最是近?
“后日便是父后大寿,你们要多加警惕,密切监视四宫动向。”说着,她起身踱步,“孤去会会咱们这位袅美人,危袅袅。”
“诺!”雪氏姐妹退下,御隐也引入黑暗之中。
姒玄衣蹙了蹙眉,她现在正在用人之际,外面那三个家伙既然赶不走,干脆废物利用吧!
“你们三个,进来!”
苏葬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尽是疑惑,这位小祖宗可极少使唤他们,这是在跟他们说话吗?
“挂在树上当蝙蝠呢?”姒玄衣不悦,冷声道“孤使唤不动你们是不是?”
“殿下。”苏葬、苏焚、苏炎这才敢现身。
“孤这儿正好缺人手,你们老跟着孤,莫不是皇兄的人?”
苏葬闻言,愣住了。
苏焚瞳孔放大,怎么回事?
苏炎懵在原地,他听到了什么吗?
“殿下,您不——”苏葬眨眨眼,问“认得奴等?”
“你叫苏葬,他是苏炎。”姒玄衣瞥了三人一眼,一一喊出名字,“这个是苏焚。”
“……”不应该啊,名字都说对了,那为何不记得,他们三个是谁的人啊?
“莫非,你们不是皇兄的人?”姒玄衣诧异地看着他们。
苏葬一脸呆怔,摇了摇头,“我们是北幽侯府的人。”
“北幽侯府?”闻言,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凝结出一层寒霜,“就是那个娶亲娶了几十个,娶一个便死一个的鳏夫侯爷,北幽战侯?”
“啊?这……”苏家兄弟愣住,好像——是的吧?
但,这事儿,他们也不能认呀!
“真是不吉利,赶紧消失。”姒玄衣眸色一寒,那张小脸儿像是从春至冬来了个刹那转季,快到苏家三兄弟措手不及,“别让孤再看见你们,否则,杀无赦!”
打发了苏葬等人,姒玄衣想了想,人手什么的,还得是靠自己。
一扬手,将四小只召唤出来,“炽翎,千哉,你们两个对宫里比较熟,带着平染四处走走,顺便去盯着国雍殿那几个。”
“好!”3,炽翎和千哉秒懂,一溜烟儿,便不见了。
小龙仔因为前阵子翅膀受了伤,不宜长时间的活动,幼崽的骨头恢复起来比较慢,姒玄衣只能将牠带在身边。
姒玄衣身边仅跟着阿昭,还有四名宫婢,刚走出天玄殿,远远便听得「锃……」一声琴音。
“殿下。”阿昭上前,扶住姒玄衣的手臂。
姒玄衣轻声道“无碍。”
这琴音,有蹊跷。
大方无隅,大器免成,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以声击魂,控人神智,
以韵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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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嫼娼媷妓危袅袅(2/2)
抅人之灵。
好手段!
正在此时,一个宫奴趁着夜色,疾步朝着天玄殿奔来。
姒玄衣冲着阿昭使了个眼色,阿昭会意,上前拦住那宫奴,“你打哪儿来的?”
“这、这……”那宫奴额角上挂着冷汗,一脸焦急,抬头一看,是阿昭,又见姒玄衣伫立在面前,赶紧上前,深躬以礼,“小奴参见殿下。”
“起。”姒玄衣冷声道,“汝走得这般急,所为何事?”
“启禀殿下,小奴是奉任大监之命,来告知殿下,大王忽感身体不适,头痛欲裂。”宫奴急急作答,浑身都在发颤。
“头痛?”姒玄衣闻言,看向栖凰宫,面色一沉,“你先去回话,孤一会儿便到。”
“诺!”
“阿昭,你跟上去,切莫叫他路上遇见他人,胡乱说话,告诉任大监,安抚好父后,切莫教他来栖凰宫。”姒玄衣道。
“诺。”
这些人,果然等不急了吗?
是啊!
如果她是那人,可能也会急不可耐了吧?
但是,理由是什么?
莫非只是为了至高无上的人皇之位?
即便是夺了这天下皇权,他也坐不到这位置上,为何要这般针对她爹?
姒玄衣一边思考,一边疾步走向栖凰宫。
三弦奋逸响,韵调妙入神。
月下蝶翩跹,西风拂佳人。
琴声中,一片春光,凤帏鸳寝,金钗乱颤,玉体横陈,芙蓉乍暖拨春丝,山叠山缓,水拥水。
台榭前,金暖香彝,玉鸣舞佩,绣帘迤逦,檀烟摇曳,任君驰骋享欢娱,唇伴唇来,夜转夜。
这女人,简直无耻!
竟然将她父后和母后的缠绵,因妒忌她母后受宠,而这女人不得宠,便用这等拙劣的琴技演奏出来,若是不出所料,定然是想借此将父后引过来,好与她巫山云雨?
不!
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哪里来的嫼娼媷妓,还不快快予孤住手!”
姒玄衣听得琴音中的含义,怒火中烧。
「啪!」
危袅袅被这一惊,指尖上力道偏离,琴弦,突然断了。
猛地一转身,循声望去,看见一脸怒容的姒玄衣,惊得脸色一白,屈膝垂首,礼道“婢妾参见太阴公主。”
“好一个袅美人!”她辛辛苦苦维系的家,从未有过几日安稳的日子,母后不知何故,一直居于宫外,父后如今又日渐衰老,对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可这些牛鬼蛇神一天都不曾消停过,“好一个胆大包天的三苗公主!”
“太阴公主。”危袅袅闻声,危险地眯了眯眼,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她生得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婢妾好歹也算侍奉过大王的人,你身为嫡公主,怎能当众辱骂婢妾?”
姒玄衣冷傲的气势浑然天成,虽说是带着怒火,却并未表现出凌厉态度,毕竟这是她母后的寝宫。
危袅袅见姒玄衣并未打算让她起身,随即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宫婢搭了把手,她便自己先站了起来,轻诮地道“论身份,婢妾就算当不起你一声庶母,却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不问缘由,便对着婢妾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失了你嫡公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