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再强孤也会怕鬼(1/2)
宿主,不敬神畏鬼,不等同于不存在。
系统零零滴颇为好心地提醒道。
不敬畏是说明,人心正、人身正;不需要去敬畏。
「那,这镜花镇怎么会有隐藏任务?除灵呢?」姒玄衣眨眨眼,这突兀的转变她无法适应呀!
这系统,也太能坑人了。
宿主在隗城一战,无意间让三十个鬼将因你的缘故得了机缘,数十万怨灵献祭,炼成了不灭战魂,又沾染了你人皇嫡出血脉的鲜血,自愿成为你的灵侍,随你斩妖除魔,杀伐天下,而且都已经缔结血契,认主了!
「这算是让人,给鬼推磨?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真的无力吐槽,虽然三十个不灭鬼将,听上去像是威风八面,可她是个人啊!
你不仅有阴阳眼,还有三十个鬼将为灵侍,事实已定,且又符合冥界一殿之主的军事配备,自然要为冥界的发展和壮大出一份力了,关于待遇,可能往后会有冥界之人来与你联络,再说,那些鬼将又不用吃饭,只要偶尔带他们出去吸收一些阴气就可以了。
「你是说,平时,这些家伙就住在这葫芦里?」姒玄衣手里拿着系统抛出来那个金线描金的墨玉葫芦,仅拇指大小,那做工极为精巧,雕刻着八卦阵图,给人一种古朴而沧桑的感觉「这也是系统出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玩意儿,能不能退货?」
系统懒洋洋地回了句,本滴只负责发放任务,讲解、适当的辅助,不负责退换!
「……」姒玄衣怔愣片刻,她明明是来治「疫」的,怎么就变成来治「鬼」了呢?
想到此,双臂背在腰后踱步,观察那三十个鬼将。
面无血色、阴气森森、目光凶悍、一身肃杀之气,令人十分胆寒。
虽然有定下心神,却还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是心头发毛,姒玄衣被吓得一张脸惨白,鸡皮疙瘩直冒!
「系统,你说我心也正,身也正,但我还是怕这玩意儿啊!」
一个都心头虚,何况还是三十个,不知道别人如何,她这属于是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总之她就算是再强,也是很怕见到鬼的。
一想到这……唉,未来堪忧呦!
「系统、系统…」
系统战略性装死中……
片晌。
“莫求问!”姒玄衣喊来那个看起来挺机灵的鬼将,“你带路,去城隍庙。”
她的人在这里失踪了,就算是借鬼的胆子,也是要去救人的。
“诺!”在莫求问的指引下,一路朝着城隍庙而去。
亥时一刻。
三十个鬼将与一个戴着半张狐面的人,横穿整座安静的连风声都能听得见的镜花镇,来到城西街。
“殿下,那就是城隍庙了!”莫求问指着前方。
姒玄衣一双鸳鸯眼一闪,夜幕下的不远处,是一栋看起来恢宏气派的建筑。
走近了看,却是「城隍庙」的牌匾就剩下一个「庙」字儿挂在正门上,城隍两个字儿则掉落在门口的地面,三个人才能抱下的撑梁柱立在两侧,依稀看得见曾经的辉煌,如今却落得个满目的苍凉,一片破败、腐朽的景象。
姒玄衣蹙了蹙眉,手腕一翻,一道灵力运转腕间,朝着那虚掩的大门击出。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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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再强孤也会怕鬼(2/2)
—咔咔咔!」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顿时,阴风阵阵,寒气森森,肆虐狂暴。
系统啊!我这心里犯怵呀!能不能给个什么丹,让我不怕鬼的?
系统装死中……
“不好!这城隍庙,怕是已成了座煞宅了!”莫求问上前几步,道“殿下,您小心。”
“结阵!”说完,手臂一样,一群鬼将也赶紧围成一个六花阵,将姒玄衣护在中间。
果不其然,穿过城隍庙的大殿,来到空旷的后殿,远远地便能闻见一股子浓浓的血腥之气。
四下的殿堂皆是漆黑一片,北面,似有一盏青油灯在燃烧着。
那光亮,随着阴风阵阵,一闪一跳,忽暗忽明,那感觉像是一个人正在生死边缘徘徊,只要灯火一熄,立马就变成鬼一般,气氛凝重,格外瘆人。
这北面的大殿中央,栽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上面吊着一个东西,像是在荡秋千一样一晃一晃的,好像还爬满了各种虫子,还有苍蝇,那感觉不光令人毛骨悚然,还很带着一股子邪气。
「锃!」
一声五弦琴的声音,陡然从房屋内传来。
「啪,啪啪!」拍打琴身的声音。
随即,那琴声犹如泉水叮咚,缱绻眠耳,缓缓进入了姒玄衣等人的耳中。
“咿呀……”
阴腔阴调的女子戏腔,如泣如诉——
“怯雨羞羞云,颦笑款款行,李府有玉郎,携雁定奴情,羞得人间春几度,红肥绿瘦两相迎。”
这……
姒玄衣一听,那女子唱得是两小无猜,情意绵绵,李家有公子李玉郎,二人两情相悦,纳雁成婚,而后是家中和睦,夫妻和睦,温情脉脉,随即是一种对生活的希冀,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感。
转而,琴声陡然一怔,疯狂而煞气冲天,再闻——
“金鼓臻臻起,人影惶惶然,入得城隍庙,欲求挡身寒,人畜槎来又槎去,教人夏田换商荭。”
只听得那雌雄难辨的嗓音惊怒而起,带着无尽的愤恨与哀怨,切齿痛恨又凄怨绝望地唱道
“人间血案天何知?然有黄泉葬冤魂!”
“若得恩怨两相报,不做鬼亦不做人!”
那狂躁的音律携着连绵不断的音符,将仇恨奏得声势浩荡,仿若扑面冷霜,惊得人一身皮肤毛孔突然收缩,形成颗粒状。
“五七还未过,阴司便来人,要将奴家惩!”
那一声声跌宕起伏的韵律,将世间痴男怨女的不舍情,唱得戚戚怨怨,又唱得心中仇恨好似刺骨的钉,已入骨三分。
「砰咚!」一声,那琴,被那人猛然砸在地上,随即发出癫狂的笑声。
“你有何冤情?不妨说来。”姒玄衣望着那屋内的人影,好似在用这狂躁与不安的行为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位大人,你可是识得那树上挂的为何物?”那人影还是没有出来,反倒是借着青油灯的光影,指着那老槐树上吊着的东西,厉声道“那是奴家腹中即将临产的孩儿,是个儿子!”
说到「是个儿子」时,那影子忽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紧接着,雌雄难辨的声音一面悲泣,一面咆哮,“怜我府中老小,惨死于奸人之手,无一幸免,却无人为我平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