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再提历练锥父心(1/2)
姒玄衣眨巴眨巴着眼,望着暴君老爹,然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启禀父后,儿臣有一事,想要禀明父后。”
“何事?”这丫头,怎么一本正经的。
姒玄衣怯生生地首先将自己酿酒,造酒池,用布帛,绢纱制作口罩一事告知了姒履癸。
随即,还将?寻城中,有人恶意散布谣言一事,顺带提了句,她自己说,总好过别人不明真相,添油加醋地禀呈圣前效果好。
再把已成功去除岷山氏二女额上阵纹一事,如实告知了暴君老爹,同时,说自己与二女相处甚好,情同姐妹,要暴君老爹收他们做义女。
“不允!”姒履癸脸黑,立马就拒绝了这个请求。
“为何不行啊?”姒玄衣急了,莫不是最后,她老爹还是要纳二人进后宫?
“寡人平生只有汝一个女儿,收什么义女。”姒履癸脸色臭臭的,“你若是喜欢她们,留下便是,莫要做些多余之事!”
姒玄衣闻言,前半截是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后半截是值得推敲的深意,但她还是乖巧地应道“诺!”
虽说岷山氏二女「芯」儿被她换成了雪卿妩和雪绯樱姐妹,可是躯壳还是岷山氏,除了她们三人,再加那拘魂夺魄之人知晓以外,旁人不足以道。
“父后,她们毕竟是岷山氏进贡给您的美人,若是一直以侍女的身份侍奉儿臣,往后难免会有人拿她二人身份来做文章。”
虽然,她也认为雪氏姐妹其实与岷山氏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躯壳尚在,还是应该与暴君老爹提一提此事。
可一想到雪氏姐妹的真实身份,一个是孤魂野鬼,一个是花妖,实在难以启齿。
“既然是进贡给寡人的,那寡人要如何安排,还需听他岷山氏一族的?”姒履癸冷声道“吾儿若心忧此事,改明儿让你九皇叔收她们做义女,此事就这么定了。”
“那九皇叔没有女儿吗?”她其实更想说那般如花似玉的女儿,您都不愿意要,怎知人家就愿意?
“没有。”姒履癸道“听闻早年在外有过一子,年纪长你岁余,却因洪灾失散了。”
“失散了?”洪灾,那是上古时期最为可怕的天灾之一。
姒玄衣惊措不已,“那,可有找过?”
“自然是找过,无所踪。”姒履癸提及此事,心中仍存愧疚,那孩子当初也不过两岁,在那么可怕的洪灾里,怎可能存活,只怕是连尸首都随着那滔天巨浪化为泥垢了。
“此事,往后莫要再提。”他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叮嘱道“特别是在九……在你九皇叔面前。”
“诺,女儿知道了。”得知自己的堂兄死于洪灾,姒玄衣的情绪一时也变得低落了许多。
那位才能惊绝世人,九州大陆首屈一指的炼器大师,身份如此尊贵的九皇叔,看起来那般亲切,慈爱之人,竟经历过丧子之痛。
难怪他要戴一副面具,那面具教人看起来总是略显阴沉,孤僻,莫不是想要逃避那残酷的命运?
姒履癸提起狼毫笔,准备继续练字,见她还不走,眼睑微潋。
“儿、儿臣还有一事。”
还有?姒履癸倏然扬唇“寡人看,你今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底想要说什么,你给寡人一口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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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再提历练锥父心(2/2)
“哪有,父后惯会取笑儿臣。”
姒玄衣被暴君老爹戳穿心事,耳面不禁绯红。
“就是,之前儿臣给您提过,百族大比之后,去历练一事……”
姒履癸眸色沉潋,果然就是此事吗?
“你且先看看这个。”他从屉子里取出厚厚的一叠布帛,上面全是蚯蚓爬。
姒玄衣接过一看,竟然是前方传回来的「疫」症情报。
姒履癸见她惊措的目光,心中生出一阵无奈。
“父后,这……”一村,一镇,数目不定,死伤无数,可以想象这数据绝不是看到的这般,若是放任不管,将会如洪水泛滥!
“事态已经这般紧急,前方医者日以继夜,争分夺秒,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姒玄衣紧紧抓着那布帛,像是无数闪着寒光的尖刀,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至今尚未钻研出来控制疫症的特效方子,药材也极度短缺。”再翻一张,一个又一个的数字,密密麻麻,惊得她浑身麻凉“这接下来诸位医者,要如何应对啊!”
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
“你再看看这个。”姒履癸沉默了片刻,才又拿出一叠布帛,递给姒玄衣。
倒是希望自家姑娘跟别家的暴喰子一样,只顾吃喝玩乐,去了这满脑子的苍生黎民。
奈何,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志向,这几日,他也细细想过,若是强行拘着他在宫里,无疑是折断了她的志向。
可是外面人心叵测,凶吉难料,处处是陷阱,而今,战事境内到处是「疫」症横生,他怎能放心此时放她去历练?
作为一国之君,他理应让有能之士,哪怕只是有可能会想到办法的人亲赴战场,为黎民百姓谋生路,可是作为父亲,他打从心底里不愿自己的女儿去冒险。
想起那日,在摩天崖见到她那一幕,堪比锥心之痛,因而,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安定因素,他都不愿她去冒险。
姒玄衣翻开后,里面细细记录着疫症患者病发初期,中期,后期等等……的症状。
只是,那布帛上用的是烧墨,或许是遇了雨水,有些侵染,有一段文字根本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只是模糊之间依稀辨得出一个「族」字,在隗城。
“父后,儿臣在这宫中日夜煎熬,心中焦急难耐。”姒玄衣心急如焚,伏跪在地,言辞恳切“求求您,就让儿臣去吧!”
“玄儿。”姒履癸长臂背在腰后,一咬牙“寡人可许你前去。”
“但是,吾儿必须夺得百族大比的魁首,否则,你便是去了,也是枉然。”
她还未来得及欣喜,便闻听这句去了,也是枉然?
登时,眼睛都直了。
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莫不是指;她过去又痴又傻,又花痴的名声,无法震住那些人?
还是说,她在外人眼中,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不可能通晓医理,更不可能研究出来根治「疫」症的方子?
之前,暴君老爹因骨玉簪一事,偶然得知了她的修为,但她好像一直没有告诉过自家老爹,其实,她现在可是名能炼出六品丹药的炼丹师了!
她有非常多保命手段,尚未使用出来,但她还是乖巧地应道“诺!儿臣定不会让父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