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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卑贱贼子不可信

   第100章 卑贱贼子不可信(1/2)

如今,这丑事闹得宫里宫外,人尽皆知,往后怎还有望嫁给载羿太子?!

若是不能以上国公主的身份,为褒国联姻有穷国,那她褒国比之其它子爵国的势力便弱了几分,年内也绝不能通过伯爵国的申请。

时不待人,她不能就这样作罢!

她这些年悉心教导,培养女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有穷国载羿太子的次妃,甚至是元妃!

可如今,如今……

“大王,若此事真与嫡公主有关,还望您替三公主与六公主,主持公道。”

费妃回想起眼底乌青,面色惨白的姒瑶,哭得愔愔凄凄。

“三公主与六公主也是大王的亲生女儿,您不能任由嫡公主这般胡作为非。”

“她若真是做下此等恶事,简、简直是禽兽不如,丧尽天良!”

想着姒瑶那般模样儿,活像是死过一次似的,脸无血色,教她看了,心痛如绞。

“婢妾膝下,就瑶儿这么一个女儿,竟被人算计得在稠人广众的情况下,让众人亲眼围观中,与人做出那等不堪之事,往后她还如何做人?这叫我们母女可怎么活啊?”

“大王。”一旁的商次妃峨眉紧蹙,面色极其难看,上前施了一礼,道“臣妾也认为,此事与太阴公主有脱不开的干系,若不将话说清楚,只怕是难平众怒。”

“父后!”姒琦看着自己的母妃哭得凄惨,额头青筋直爆,他身形笔直,跪在殿前“还望您彻查此事,还给二位皇妹一个公道,定不能叫那罪孽深重之人逍遥法外!”

万万没想到,只一两个时辰未见,竟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心头早已是怒不可遏。

姒琦眉头紧蹙,这一切真的是姒玄衣做的吗?

怎么可能呢?

一个痴傻十余年的,不能修炼的废物,当真长了那般大的本事?

偌大的文德殿内,灯火明烁。

“啧。”

帝癸眸光晦暗不明,随着他长长的吸气,呼吸,空旷的大殿上渐渐变得安静,极度的安静。

“方才那三名男子所述,汝等,可曾听清?”他,这是在给他们机会。

此一言,说得几人哑口无言!

“大王。”商次妃率先回过神来“那等卑贱贼子所言,怎可尽信?”

那三人可是说了,连嫣儿都参与其中,若是按照那三人的言辞来判,那嫣儿岂不是成了谋害手足的罪人?

好一个卑贱贼子不可信,他倒是该感谢这商姬善意的提醒。

“商姬。”帝癸启唇道“按你之意,该如何?”

“启禀大王,依臣妾愚见,应趁此事尚未传开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清楚楚,还两位公主一个公道,还请大王明鉴。”商次妃为扳倒姒玄衣,挺直背脊,直抒胸臆。

“明鉴?”帝癸平静冷漠地道“也好。”

众人闻言,顿觉心头大石缓缓放下。

只要大王松口了,那么惩罚姒玄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来人。”帝癸沉声唤道。

“卑臣在!”殿外,几个身披重甲冷气森寒的兵将应声而入。

“传太宗正、太史御!”帝癸令道。

“喏。”

兵将应声而去,殿中几人傻眼儿了。

不愧是大王,雷厉风行。

这就传太宗正和太史御了,下一步便是要去捉人去了吗?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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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卑贱贼子不可信(2/2)

只有嫡出的皇子和公主犯了大错,才有资格载入宗正司。

就算大王再怎么宠爱施妺喜生的贱种,可有施国十六年前毕竟有过不臣之心,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姒玄衣就得罪了她们所有人。

若是没有她们这些附属国的支持,那么,这天下,大王还不一定能坐几日呢!

想到此,众人心头更是多了几分刻不容缓的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姒玄衣被打入天牢,甚至是大刑伺候,鞭责示众!

“老臣,‘卑臣’,拜见大王。”不一会儿,姒牧与陈梁受诏入殿“不知大王唤臣等来,有何事吩咐?”

这二人今日都入宫赴宴,此刻还在宫中善后。

“有人当殿状告——”帝癸身欺八方,半是狂霸,半是清贵,扫了一眼堂下跪成一片的人,冷声道“怀疑嫡公主参与谋害褒妃和费妃的女儿,寡人命你二人立刻彻查此事,务必将事情经过查个一清二楚,但凡参与此事者,哪怕是只硕鼠、蚊蝇,也绝不可放过!”

他说话的声音,状似喜怒无常的大海。

平静时,仿佛北极封冻万年的深冰阔海,哪怕再滚烫的地心火,也都融不进他冰封千尺的领域。

威严时,犹如愤怒的海神,气势汹涌地咆哮着,朝着海岸扑去,扑到那些企图阻拦他,伤害他的岩石上,发出「哗、哗哗」的惊涛声。

“诺、诺!”姒牧和陈梁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的帝癸生气了。

二人心思活络,目光互换。

急急忙忙调查案发经过,收拾证据去了。

而且,他一生气,就有人要遭殃了。

殿上这些人,只怕是一个也别想好过。

陈梁身为太史御,可是肩担记录夏后皇朝历史、人文、祭祀、人口等等,以及皇庭内外十分重要之事的职责。

若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记录,大王绝不会传陈梁上来听候差遣。

一个时辰后。

姒牧与陈梁带着几个证人,其中,有两个宫婢,一个宫仆当殿为证,将她们如何设计、投毒,又如何将那三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人,藏于轿中,引入宫来的计划说得清清楚楚。

人证、物证俱在,将她们脑中断断续续知道的事情连贯起来,倒让又哭又闹的几人无从辩驳。

当殿宣判光明历二十八年,八月十八,戌时一刻。

“录入三公主姒嬛、六公主姒瑶,设计陷害嫡公主姒玄衣一案,已查清,为事实,证据确凿,二人心思歹毒,目无尊卑,残害嫡系,以下犯上,罪大恶极,遭此一难实属自食恶果,褫夺公主头衔,逐出皇宫,于清音观面壁,静思己过,无召不得回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录入大公主于陷害嫡公主案,有从旁协助残害手足之事实,罚俸禄半年,禁足思过三个月。”

“录入褒妃、费妃教女无方,大闹御前,有违女德,罚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录入商次妃耳目不明,偏听偏信,教女无方,罚禁足一月,罚俸三月。”

以上惩罚,是姒牧当殿以太宗正的身份,按照规章制度所下的判决。

陈梁念完自己记录后,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一干人。

姒牧淡漠地看向瘫坐在地的褒、费二妃,冷声道“褒妃、费妃,有时间费尽心机冤枉他人,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两位公主,不!她二人此刻起,再也不是我夏后皇朝的公主了。”

真是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皇家的脸面都让她们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