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暴君娇养亡国公主(4)(1/2)
浑浑噩噩间。
婴浅也不知睡了多久。
等她睁开双眼。
四周已是一片陌生的景致。
琼楼玉宇,轻纱幔帐。
有柔风穿过窗沿,落在白玉雕成的屏风之上。
婴浅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脑袋里面忽然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系统,刚才涨好感度了对吧?”
是呢!
“涨了多少来着?”
有一点呢,
果然。
她没有听错。
婴浅拍着胸口。
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蔓开,就僵在了原地。
等一下!
好感度这是增了多少?
一点?
这是哄傻子玩呢?
还是打发小乞丐?
怕是婴浅扶个老奶奶过马路,都不至于只涨一点的好感度!
这暴君是有多吝啬?
“你醒了?”
有男子的嗓音响起。
婴浅猛地抬起头,看见了一袭温润的白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见到眼前着一位时,她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谁,应的上这样一句话。
他分明穿着一袭最简单的白衣,墨黑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分明是最平凡普通的打扮,然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如此贵气,
以至于从屏风走至床前的一路,都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风姿太盛,品貌非凡。
如同那暴君是战争硝烟之上的血与火。
那么眼前这一位公子,既为高山荒原间的皑皑白雪。
婴浅愣了一会儿,连开口问话时,都下意识放轻了嗓音。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公子在距床前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保持了一个既礼貌,又不会太过生疏的距离,轻声道
“这里是暂居的行宫,至于我,不过一位籍籍无名的医师罢了。”
他的嗓音极为好听。
落在耳中。
竟带上了些安抚的味道。
婴浅一个晃神,再次询问
“行宫?”
“你是北燕的人对吧?我们此时已经离开了北燕,可否让我为你看一看脉?”
白衣公子耐心为她解释着,却并未透露出更多。
婴浅递了手腕过去。
“那个暴君呢?”
“你想见他?”
“嗯”
婴浅迟疑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能见他吗?”
“不用急,他回来见你的,但不是现在。”
白衣公子仍是唇角噙笑,神情柔和若清风。
只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的,婴浅竟觉眼前这人,和善的不得了,心里面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
“你还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他收回手。
取下垫在婴浅腕上的帕子,又再次道
“行宫不比旁处,没多少人伺候,不过很快就要再次启程了,你且安心就好。”
白衣公子只留下了这一句。
带着满身的谜题,消失在了婴浅面前。
婴浅还是满头问号。
她这是被暴君抓住了,但既没被囚在监牢,也未遭到什么严刑审问,反而只是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
她是被忘掉了。
婴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只有一点好感度。
项煊亥虽是暴君,但应该也忙得很。
估计早就已经将她这个俘虏,给抛之脑后了。
婴浅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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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暴君娇养亡国公主(4)(2/2)
等到月明星稀。
附近连半点动响也没有。
她才确定。
此时所处的这间大殿,除了那白衣公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但婴浅可许久都没吃东西了。
她捂着闹腾个不停的肚子,迈着颤巍巍的脚步,推开了殿门。
出去觅食,应该不算逃跑吧?
虐待犯人也要有点限度。
不给人吃饭喝水算什么本事?
婴浅借着月色溜出门,在迷宫似的建筑里,胡乱晃荡了起来。
避开巡逻的人手。
她循着味道,钻进一处厨房当中。
此时已是深夜,
厨房里也没剩下什么饭食,只有几个冷冰冰的馒头。
婴浅也不嫌弃,咬了口馒头,舀起一瓢冷水,借着吃了起来。
小半个馒头落下了肚子。
她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将剩下的馒头揣在怀里,婴浅推开了厨房的门。
然而就在迈过门槛的瞬间。
她余光一扫。
却是猛然瞪大了眼。
月色之下。
一袭黑袍的高大男子负手而立。
似听到了动静,他转过头,幽森的黑眸望向了婴浅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瞬间。
婴浅浑身的血液,都仿若在瞬间冻结成冰。
她张开嘴。
结结巴巴地道
“王王上,您也来吃夜宵啊?”
婴浅脸都僵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
跑出来吃个饭,会真的撞上项煊亥。
什么倒霉命?
只是吃个馒头而已,应该不会被砍脑袋的吧?
但他可是暴君!
万一此时心情不好。
或者觉得婴浅浪费粮食。
也许可能还不喜欢谁大晚上吃夜宵
婴浅在脑中过了无数种死法,然后堆起笑,脚步悄悄向外挪了一步。
“您在赏月?那我就不打扰了哈,您慢慢”
她正要溜。
项煊亥忽然抬起手。
如同唤宠物似的,向着婴浅召了两下。
她顿觉屈辱。
然后连忙走了过去,很是狗腿子地询问
“王上有什么吩咐吗?”
项煊亥仍没开口。
俊美的面容间,看不见半分喜怒。
他只是微微抬起下颌,示意过婴浅背在身后的手。
婴浅一愣。
她低头一看。
见到了被捏在掌心的馒头。
果然。
暴君就是暴君!
连她吃个馒头都看不顺眼。
婴浅抹了把辛酸泪。
要是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项煊亥的话。
她就在厨房里,把馒头都吃掉了。
淦!
现在还是好饿!
婴浅吸着鼻子。
在馒头和小命之间,艰难地做出了抉择。
“给你。”
婴浅将馒头递上前,却还是一脸不甘心地盯着项煊亥,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现在我能不被杀头了吧?”
项煊亥皱起眉。
许是被婴浅不恭敬的态度刺激到。
竟忽然将馒头打掉在地。
眼看着馒头在青石板路上滚了两圈,沾了不少尘土,然后消失在杂草丛中。
婴浅瞬间瞪大眼。
“我艹!”
她正想骂人。
项煊亥忽然上前一步,将婴浅抱在怀中。
与此同时。
耳畔响起一道欢快的嗓音
“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