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谁他么是你兄弟?(54)(1/2)
婴浅叹了口气。
和江陵纠缠了半天。
她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又该怎么出去。
婴浅随便挑了个方向。
但还没走出几步。
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幽森的青芒。
连短短一秒钟都不到。
飞闪而过。
婴浅脚步一顿。
浴衣的衣摆扫过一旁杂草,掀起窸窸窣窣的动响。
她刚才要是没看错的话。
那青色的光
好像是一眼睛!
不属于人类。
带着野兽独有的奸滑和凶狠。
正藏在某个角落,静静窥视着它毫无防备的猎物。
这座山上
竟然会有狼?
世界上还有比花源一更会买房子的人吗?
他怎么不直接住在狼窝呢?
婴浅一脸离谱。
可没给她多想的时间。
有狼嚎声骤然响起。
忽然刮起的劲风,夹杂着凛冽的寒气,猛然从后方袭上了婴浅。
她连骂脏话的空闲都没有。
下意识弯下腰,然后膝盖一弯,向后猛地踹了过去。
预想当中触感并未传来。
反而被抓住了脚腕。
“哎?”婴浅眨巴着眼,问“江陵?是你?”
江陵瞥了眼她掀起的浴衣,脸顿时红了,他低咳了一声,连忙松了手,还不忘帮她把浴衣下摆整理好。
“是我,怎么了?”
婴浅现在也没心思和他计较,左右张望了一圈,试图找到之前看到的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
“你有没有听到,狼叫?”
“狼?”
江陵皱起眉。
视线扫过一圈周围。
他走到婴浅身边,说
“这里的地貌和环境,应该不会有野狼。”
“你的意思是,那是花源一养的?”
还别说。
真的有这种可能。
花源一做出这种事,婴浅一点也不意外。
“你小心些。”
婴浅难得关心了江陵一句。
担心他的理解能力不够,她还很贴心地补充着
“缺了胳膊腿倒是没什么,反正你有钱,但你可千万不能死。”
她微眯了眼。
说话之间也没去看江陵。
但即使婴浅有所掩饰,江陵依然感受到,她的语气,和平时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
不像关心。
也没有什么体贴警告的意思。
反而有些说不出的
紧张。
江陵垂眸望向婴浅,视线落在她皱起的眉宇间,更多了几分确信。
之前他做出的那些行径。
都可以算小打小闹。
但死不行。
连想一下也不可以。
婴浅现在受不得这些。
江陵犹豫了下,走到不远处的密林当中,将绑在树干上的迷你音响拆了下去。
音响被送到了婴浅面前。
还在不停发出狼嚎犬吠的闹腾声。
婴浅盯着正正方方的迷你音箱,面无表情地问
“这是什么?”
“音响,应该就是,花源一准备的惊喜?”
江陵难得有些不太确定。
毕竟这种偷偷在山上绑音响,放狼嚎声这种事,正常人实在做不出来。
婴浅气乐了。
“真行啊!”
她一把夺过音响,笑得满脸狰狞。
“先拿着吧,留着等会儿花源一加餐!”
不只是音响。
婴浅之后,还在树上找到了画着青色眼睛,涂了荧光粉的卡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七百六十七章:谁他么是你兄弟?(54)(2/2)
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惊喜。
她一路向上走去。
虽然穿着木屐,但步伐相当之稳定。
江陵本想背婴浅上山。
但她走超快。
谁也拦不住的那种。
这发展和江陵听说的,可完全不一样。
眼看着路都要到了尽头。
江陵叹了口气。
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累吗?要不要我背你?”
“不累啊。”
婴浅回头看了一眼,提出疑问三连
“你就这累了?这才走了没多远的路啊?你身体这么弱的吗?”
江陵叹了口气。
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他总不能直接说。
想要背着婴浅上山。
就是告诉她。
也一定会被毫不犹豫地拒绝。
江陵正走着神,忽看到婴浅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婴浅?”
他连忙上前。
一把抱住了婴浅,紧张的来回打量。
“怎么样?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难道这种时候,我还会崴个脚吗?”
婴浅踢开挡路的树枝,下颌一扬,傲然道
“你当这是言情呢?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我一定能比你先”
她推开江陵,毫不犹豫地向前迈了一步。
但婴浅还没高兴上三秒钟。
脸上的嚣张劲儿还没散干净。
她木屐踩上的地面,竟在忽然间变得无比滑腻。
婴浅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已经不受控制地,向着侧方栽去。
意识在一瞬间变得空茫无比。
即使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但此时想要挣扎。
已经彻底做不到了。
她只能任由自己摔向陡峭的山坡。
视线的最后一秒。
婴浅看到藏在薄土下方,一块深棕色的油布。
“老子艹你祖宗花源一!”
她瞪大了眼。
将脏话毫不犹豫地骂出了口。
从婴浅忽然摔倒,到她落向山坡,前后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山坡陡峭。
怪石和树枝遍布。
这要是滚上去,感觉定然是好不了。
婴浅闭上眼,都已经准备好迎接疼痛的到来。
但最先袭上大脑的。
却是一阵让人安心的,如同暖阳一般的气息。
她被牢牢护在了男人宽厚的怀抱当中。
即使天旋地转。
纵然头昏脑涨。
婴浅亦被严密的守护在,他创造出来的保护伞里。
直到
她听见一声清晰的闷哼声。
“江陵?”
婴浅猛地抬起头。
月色忽然被乌云遮挡。
她看不清江陵的脸,只能凭着直觉在他身上胡乱摩挲着。
指尖触及到一片温热的濡湿。
婴浅瞪大了眼,她缓缓低下头,看到了暗红的影子。
是血。
“你受伤了?”
江陵低喘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握住了婴浅的腕。
“感到哪里疼了吗?”
“婴浅?”
“婴浅,你说话!”
他的嗓音越来越急,带着清晰可查的焦躁和不安。
仿若被困在了濒死之际的野兽一般。
粗重的喘息落在脖颈间。
简直犹如一团滚烫的烈火一般。
烧的婴浅既感全身滚烫,又仿佛忽然之间坠入冰窟。
婴浅张了张嘴。
却在江陵的问话之下,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