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徒弟全都是反派?(69)(1/2)
她这收的都是些什么徒弟?
怎还一个比一比固执。
婴浅感觉头发都掉了不少根。
她一边安抚着沈宴,一边还得劝着林慕白。
“小白,我并未打算同你离去。”
婴浅并未注意到。
回身的动作,有些过于急了。
加上她身上穿的,是沈宴的衣裳。
又宽又大。
领口也是散的。
从林慕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一抹刺眼的淤痕。
那怎瞧着,都不会是寻常接触,能留下的痕迹。
林慕白瞬间瞪大了眼。
一阵强烈的怒意冲上心头。
他竟撑着满身的伤。
再次站了起来。
剑锋直指沈宴,林慕白咬紧了牙关,嗓音彻底失去了冷静。
“沈宴,你个畜生!”
“畜生又如何?”
沈宴将婴浅护在身后,同林慕白满怀怒意的视线相对,他眯起眼,道
“她是我的。”
婴浅“你们都不听人说话的是不是?!”
阻止了半天。
怎还又闹起来了?
她头疼的紧,见着林慕白竟又想动手,连忙道
“你都要死了,可给我安生一点吧!”
“我就是死,也定会带你离去!”
拂掉唇角的血色。
林慕白眼里有怒有恨。
也存着一丝。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到的妒意。
他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仿一整颗心,都被焚烧殆尽。
仅剩下的躯壳置身在冷热交替的绝境当中。
林慕白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带婴浅离开这里!
同满身杀意的林慕白不同。
沈宴似浑然不在意他般,甚至还同婴浅笑着道了句
“师尊,你看到了,是他自己不想活了,你千万莫要怪我。”
“你”
不等婴浅把话说完。
沈宴又道
“在这乖乖等我一会儿,师尊若是还想跑的话,我就去杀了你剩下的三个徒弟,好不好?”
他唇角噙笑。
嗓音低沉悦耳。
仿方才说出口的,是什么甜言蜜语。
而并非那极骇人的言辞一般。
只有婴浅看到了沈宴眼底的疯狂。
也意识到了。
这并非是威胁。
而是告知。
沈宴看着同寻常一般无二。
实际上。
已经要被嫉妒,折磨的发了疯。
这些人觊觎着他的师尊。
想要从他的身边。
将婴浅夺走。
那凭何不能杀掉?
沈宴的眸底早成了一片猩红的地狱。
在他即将出手杀了林慕白前。
婴浅深吸了口气,道
“沈宴,我方才未想要离开。”
她狠了狠心。
身形一闪。
已是出现在了沈宴身前。
不等被他再次制住。
婴浅先一步抓住了沈宴的衣领,重重向下一扯,然后闭了眼,胡乱吻了上去。
她想。
疯病可是能会传染的。
不然的话。
怎连她脑子都跟着不清醒了。
牙尖刺破薄唇。
他们都尝到了铁锈一般的气味。
沈宴怔住了。
眸底的猩红渐渐褪去。
倒是耳廓,笼上了一层绯色。
“师师尊”
“闭嘴!”
婴浅一抹嘴,不去看沈宴,她道
“林慕白也是我的弟子,你若杀了他,让我如何自处?”
她只道了这一句。
便又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六百四十章:徒弟全都是反派?(69)(2/2)
视线投向了林慕白。
“小白,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师尊,我亏欠你们良多,却也还不得了。”
林慕白站在原地。
他方才亲眼看着婴浅吻上沈宴。
面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师尊”
他连剑都拿不稳了。
从未离身的佩剑,带着一声碎响坠落在地,
婴浅垂了眼,强制着心里泛起的酸楚。
“小白,我不能同你走。”
她已做出了选择。
要留在沈宴的身边。
“我不明白。”
将心口翻涌的气血压下,林慕白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上前一步,问道;
“为什么是他?!”
他眼眶泛红。
第一次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
好不容易才找到婴浅。
她为何
仍选了沈宴?
婴浅不敢去看林慕白,只道
“你就当,师尊早已陨落了吧。”
话已至此。
她的心意已彻底决断。
林慕白怔忪半晌。
他也不知此时心里究竟是个何种滋味。
身上受过的伤,都不及婴浅一句话来的难捱。
但林慕白到底闭上了眼。
“若是后悔,我”
他的话并未说完。
捡起掉落在地的佩剑。
林慕白带着一身的伤离去。
只留下一个冷然的背影。
婴浅遥遥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好似忽然回过神来一般,道
“他伤势不轻,这一路不安全,让云梦去送他一程。”
她满眼担忧。
沈宴却又是抱了上来,环着她的腰肢,从口中吐出的热气,尽数撒在婴浅耳畔。
“师尊这般在意他,我好醋。”
婴浅头又疼了。
她真不知晓。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才能让沈宴和林慕白都念她偏心。
“不过师尊选了我,我自是十分欢喜。”
轻咬了一口婴浅的耳垂,感受着她的战栗,沈宴又笑道
“即使我知晓,师尊愿意留在这里,并非因情爱,只是想要看着我罢了。”
他分明什么都知晓。
却没有丝毫介怀的意思。
将婴浅的一缕黑发缠在指尖,沈宴又道
“没关系,师尊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我还有许久时日,总能等得起。”
“那你就慢慢等吧。”
婴浅转身就走。
过长的袖摆掀起一道墨浪。
她实在心烦。
懒得再理会沈宴。
他却拎着食盒,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盯着婴浅领口露出的一片肌肤,眼神越发晦暗。
“师尊身子好些了?可还疼着?我这灵力,等下都可渡给师尊。”
婴浅一个踉跄,险些摔个满脸花。
她瞪着沈宴。
见他一脸的坦然。
全然没有半分羞涩的意思。
甚至对上婴浅的视线,沈宴薄唇一挑,勾起一抹极为撩人的弧度。
他的容貌,当真是极好的。
就是婴浅一肚子气。
也不得不承认。
沈宴这笑起来时,确实带了点蛊人的本事。
让她的火都散了几分。
然下一秒。
从沈宴口中讲出的话。
就让婴浅狠狠捏紧了拳头。
他从后方环抱住她。
舀起一勺熬的香浓的粥,送到婴浅的唇边,沈宴唇角噙笑,轻声道
“但是师尊可得记住,你若敢离开,我便将师尊在意的一切,全都毁掉。”
“清衡山也好。”
“师尊的宝贝徒弟们也好。”
“他们一个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