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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58)

   第六百二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58)(1/2)

痛意传入骨髓。

婴浅仿是被丢进了极寒极冰的幽水之间。

她的魂魄在风霜之下。

脆弱如薄纸。

她甚至听到了魂魄碎裂的声响。

难道她才刚刚复活

就又要死了吗?

还是死在自己徒弟的手下。

眼皮好似重若万斤。

无力感袭上全身。

在意识彻底被粉碎之前。

婴浅最后的念头,荒谬到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

她竟在想。

幸好沈宴不知,这被他一捏就死的废物狐狸。

就是她。

“主上不要!”

方云梦惊叫一声。

富贵也想要冲上前。

却被沈宴只一个眼神,就制在了原地。

他动弹不得。

方云梦亦是浑身战栗。

嘴巴张张合合,却连一点动静都吐不出来。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婴浅失去意识。

却什么都做不到。

富贵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嘴唇几乎要被咬烂。

悔意充斥在心头,竟是连畏惧都忘在了脑后,一双满怀憎恶的眼,死死瞪着沈宴。

然而富贵再恨。

又能拿沈宴如何?

在他面前。

甚至无人敢擅言一句。

沈宴的视线扫过富贵和方云梦,他微皱了眉,目光最后才落向了婴浅。

有着漂亮皮毛的赤色狐狸,蜷缩在半空。

她双眸紧闭。

瞧着脆弱又可怜。

但怎看来。

她都不过一只最为寻常的灵狐罢了。

然而沈宴望着她。

心里竟生出了一阵难言的不安。

仿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要再次离他而去。

一阵极强的冷意忽在殿内炸开。

使刚踏进大殿,穿着一身墨骨铠甲,手持长枪的男子都是一惊。

他连连后退。

却还是抵抗不住。

呕出一口漆黑的污血。

不只是他。

殿内的其他人,亦都扛不住沈宴的怒火。

除了被刻意避开的富贵和方云梦。

竟都受了伤。

“她到底是谁?!”

沈宴将赤狐置于掌心,缓缓向着方云梦迈去一步。

他的眼底燃着一团烈火。

似怒,似悲。

更似一种让方云梦战栗的情绪。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

生怕再从沈宴眸中,见到那些亵渎的心思。

方云梦深吸口气,忍着打从心底溢出的畏惧,道;

“主上以为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等这般在意?”

沈宴怔住。

原本只是随意置于掌心的赤狐。

被他小心翼翼的拢在怀中。

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的人,忽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沈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只差一点。

他就要杀死婴浅了。

“师尊”

低叹溢出喉头。

沈宴的黑瞳,被一层血色覆盖。

指腹划过婴浅的耳尖。

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以最轻最柔的力道,为她按揉着。

无人见过这副模样的沈宴。

他竟在笑。

望着怀里那只赤色狐狸的眼神,竟比看着什么奇珍异宝,还要更加怜爱几分。

其他人皆是忐忑疑惑。

唯有方云梦和富贵对视了一眼。

她道

“主上应该庆幸,最先遇到她的是我们,而不是清衡山或是林慕白,若她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

沈宴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抱着婴浅,走向了王座。

“你可以滚了。”

方云梦抿紧下唇,想要再看婴浅一眼。

然而视线被沈宴所阻。

她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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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58)(2/2)

富贵纵使不甘,也唯能转身离去。

婴浅也不知睡了多久。

但这一次。

却睡的尤为的舒服。

先是脖颈之间的碎痛,被温暖的手掌揉散抚平。

接着有滚烫的灵力流遍全身。

婴浅好似置身在温泉当中。

连她残损不堪的修为,都有了恢复的征兆。

难道

是她转世了?

婴浅缓缓睁开眼。

爪垫划过温热的躯体。

她的眼前,是男人噙着笑意的俊脸。

他问

“好摸吗?”

这是什么登徒子发言?!

婴浅震怒。

她什么时候教过沈宴这些浑话了?

赶紧滚去练剑!

然当她回过神来。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她竟躺在沈宴身上。

爪子压在他胸腹之间,还不停滑动乱蹭着。

一低头,就是他结实的腹肌。

轮廓分明。

手感一流。

就是

他为什么没穿上衣啊?!

婴浅瞬间炸了毛。

一尾巴向着沈宴扫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她躺在一张大床上。

周遭尽是刺眼的大红色。

就连被褥上,都绣着鸳鸯戏水。

瞧着和新房似的。

然这平日里还颇受婴浅喜欢的颜色,此时在她看来,同灵堂上挂的丧布也差不多。

她现在只想抓紧走人。

至于告知沈宴她的身份

别闹了!

才刚在自家徒弟的腹肌上睡醒一觉,转头就要泪眼婆娑的认亲。

婴浅真没这个脸。

但她还未能逃离这张床。

就又被沈宴拎着后颈抓了回去。

婴浅咬着牙。

狠狠甩了几下尾巴。

她修为失了太多。

现在别说是沈宴了。

就是富贵和方云梦都打不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婴浅深吸口气,歪着脑袋,摆出一个可可爱爱的姿态。

“喵?”

淦!

要不是生活所迫。

谁他妈愿意装猫啊?

但沈宴之前才说,他最讨厌畜生的。

万一他忽然再想要动手。

婴浅不是又要死了?

她估摸着。

沈宴可能只是比较嫌弃狐狸。

对其他动物,应该还有一些怜爱之心。

毕竟婴浅曾经也教导过他,要爱护小动物。

她眨巴着眼睛。

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单纯又无辜。

什么婴浅?

不熟!

她只是一只长得像狐狸的小猫咪。

沈宴盯了她一会儿。

却是笑了。

他将婴浅放回到被褥当中,手指蹭着她下颌,轻声道;

“猫?”

他嗓音极沉。

却好听的紧。

一入耳中,连半边耳朵都有些发酥。

婴浅悄悄向后蹭了两步。

然后紧忙点了点头。

也不知为何。

沈宴瞧她的眼神,似颇有些古怪。

仿是饿了几十年的凶兽。

终于见到了食物般。

既凶。

又喜。

“既然是猫”

指腹蹭过婴浅的侧颊,落上她的耳尖,然后轻轻捏了两下。

她全身一僵。

想要偷跑的动作都顿住了。

爪子支撑不住身体,竟摔在了软绵绵床褥里。

赤狐不同于人身。

耳朵尾巴,既能作为武器。

却又都是敏感之处。

一被控制住。

连心尖都跟着发起了麻。

尤是沈宴还未有要停歇的意思。

一手揉捏着她的耳朵。

另一只手划过她的脊背,凑向了更加敏感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