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18)(1/2)
“忘忘了。”
玄衣青年终于反应过来,为方才的走神,颇有些恼怒。
他瞧沈宴,不过一个最为寻常的弟子罢了。
也没什么特殊的。
修为更是平平无奇。
他方才,居然会在这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危险?
当真可笑至极!
“那就走吧。”
婴浅也没空看他气鼓鼓的脸,直接摆手送客,道
“明天这个时候,不怕死的话,就过来。”
“我才不会怕!”
玄衣青年扯着嗓子吼了句。
火头烧的旺盛,他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要离去。
然没走出几步远。
他忽又回了头,叫嚣道
“倒是你,可莫要教不出什么来,堕了你修罗仙的名头!”
“真是太讨厌了。”
婴浅嘀咕了句。
很想找个棉花团,塞住耳朵。
这人到底是个修仙者,还是没断奶的娃娃?
一想到还要当一年的保姆。
婴浅烦都要烦死了!
等着玄衣青年的身影消失,她可算松了口气,垂眸望向小和尚。
“你有什么事?”
连婴浅自己都未发觉。
面对这小和尚时,她的嗓音在无意识间,放柔了不少。
沈宴却皱起眉。
着重打量了小和尚一番。
也不见有什么特殊。
为何会得到他师尊的另眼相待?
小和尚点了点头,顶着一双澄澈的黑眸,轻声问
“你知晓我的师尊?”
“圣印那和尚啊?也算认识吧。”
婴浅清了清嗓子,难得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
她犹豫一会儿。
才弯了腰,同小和尚四目相对,轻声道
“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在你师尊面前,提到我的名字。”
小和尚面露不解,“为何?”
“之前在一处险地,我们有过一点小恩怨。”
婴浅说的含糊,声音一落,又连忙道
“不过都是小事,我还是很喜欢你们这些小和尚的。”
她又敲了敲小和尚的脑壳。
笑得颇为开怀。
小和尚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婴浅的话。
但还没等他想清楚,就听一道带着冷意的嗓音响起。
“还不松开?”
小和尚一愣。
顺着沈宴的眸光望去。
这次发现,他竟仍进拽着婴浅的衣摆。
“抱歉!”
小和尚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手。
他一张白生生的面庞,陡然间涨得通红。
从地上爬起来,匆匆道了一句别,他便如逃难一般离去。
“这小和尚”
婴浅望着他颇有些狼狈的背影,含笑摇了摇头。
她对小和尚露出太多的好意。
让沈宴眉皱的更紧。
心底也生出更多不虞来。
这些前来拜学的修士,才一到游仙阁,便引走了婴浅的注意。
等到之后
怕不是要占据婴浅,更多的心神了。
这沈宴哪里能不在意?
光是一想。
那些原本应该分给他的时间,被那些外来修士占据,他就恼的不行。
沈宴迈过一步,走进到婴浅身边,虚虚拽住她的袖口,离口的嗓音颇有些沉闷。
“师尊对那小和尚,似是很在意?”
“哪有。”
婴浅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
“我之前还跟圣印那和尚,也就是他的师尊,打过一架呢。”
沈宴扬起眉,指尖趁机下挪半寸,触上婴浅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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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18)(2/2)
“打架?”
“也不是我想打的,但和尚都是一根筋,说不通,只能揍他一顿了。”
婴浅叹了口气。
她年轻气盛,可是做过不少得罪人的事。
估计要是这些仙门的长辈,知道是她来教导这些年轻修士,怕不是要连夜过来接人。
没办法。
她的名声素来不好。
都习惯了。
沈宴垂眸望着婴浅。
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神情变化。
喜也好。
恼也好。
都是最为鲜活,
且夺目的模样。
婴浅只一个懒散的眼波,沈宴的心口,便如山崩地动一般。
他抿紧薄唇,强压住那些泛滥成灾的复杂情绪。
“定是那和尚的问题,师尊做什么,都不会有错的。”
“还是你最懂事。”
婴浅这才笑了。
她情绪一动,惹得沈宴的唇角,也跟着微微上挑。
“方才听说修罗仙,可是师尊的称号?”
“被我揍过的那些人起的,和个魔修一样,但是传来传去,也就这么定下了。”
婴浅翻了个白眼。
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她捏了捏沈宴的脸,道
“明个,我要带这群娃娃下山,你也跟着我一起,就当是历练了。”
“下山?”
“我可不会寻常的教导,况且你也确实需要一番历练了。”婴浅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又道“叫上你的师兄师姐一起,我带着你们,到这人间,走上一遭!”
要同婴浅一起下山,沈宴自是开怀。
然他们身边,却还要跟着无数碍眼的东西。
沈宴暗叹一声,应道
“是。”
见他神情间,似有些许沉闷。
仿在为此次下山担忧一般。
婴浅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在沈宴发间揉了一把。
“不用担心,师尊会保护你的。”
她这才意识到。
沈宴在不知不觉见。
已经长成比她还要高出一头的男子了。
再不是身边,那个瘦弱单薄,又总板着脸的小孩子。
婴浅颇有些感怀。
未曾注意到,沈宴眼中闪过的欢愉。
“谢师尊。”
他弯下腰,以一种环抱的姿态,轻轻拥住了婴浅。
婴浅顿时一愣。
然还不等她多想。
沈宴低沉的嗓音,忽然传入耳畔。
他道
“我自是相信师尊,会如小时一般护佑我。”
犹如雨后竹林一般清新的气息,悠悠飘入鼻息。
那是独属于沈宴的味道。
干净又温润。
是为昭昭君子。
婴浅顺着他的话,也想到了四年之前。
拥着她的青年,和记忆里孩童,渐渐融为了一体。
她没有抗拒这个拥抱。
只当沈宴,在同她撒娇。
他还在幼时,就极爱黏着她。
且此时虽为成人模样。
他也不过才十六岁罢了
在婴浅看来。
此时的沈宴。
亦是个懵懂无知的年岁。
她轻笑一声,眉宇间浮起一抹暖色,拍了拍沈宴的肩,婴浅轻声道
“莫怕。”
她不会哄人。
这几句已是极致。
然而沈宴却并未松手。
他不敢抬头。
生怕压不住眼底的情绪,被婴浅察觉到端倪。
沈宴并不晓得对她的这些念头,究竟名为何物。
他只知。
并非徒弟对师尊。
该存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