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在丧尸堆里谈恋爱(69)(1/2)
“浅浅姐,你终于来看我啦!”
昏暗的监狱内,一身黑衣的盛征年抬起头,眼底绵延着一片欢愉的情意。
隔着铁栏。
他盯着女人面无表情的脸,笑容越发甜腻。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婴浅也笑了。
她弯了腰,将斧头重重砸在地上。
“盛征年,为了见我,连绝食都玩起来了是吧?”
斧刃挂着残血。
一滴滴,坠落在地。
很快积成暗红色的一洼血泊。
“你去找张哥了?”
盛征年没回婴浅的问话,走到栏杆前,探出手去摸斧刃。
还带着余温。
他的指腹微一用力,眼看着被割开一道血痕,盛征年却是笑了。
“让你亲自动手,陆祈也舍得?”
“这有什么不舍得?”婴浅挪开斧子,垂眸望着盛征年,“杀两个人而已。”
“浅浅姐真是”
盛征年轻叹了一声。
既像是感怀。
又好似有些难过。
“我经常会想,要是先遇见你的人,是我就好了。”
盛征年盘膝坐下,一条手臂伸在外面,试图拽住婴浅的裙摆。
“这样的话,你也会在张哥他们针对我时,出面维护我。”
婴浅躲开盛征年的手。
他也不在意。
只自顾自的继续道
“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你也会坚定不移的,相信我还活着。”
“那是因为他是陆祈。”婴浅打断他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她晃荡着斧子。
已经不想再和盛征年聊下去了。
要不是连系统都不知道。
男主死去的话,这个世界会出现什么变化。
婴浅早就一斧子砍掉他的头了!
“浅浅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陆祈,有多想要这份偏爱。”
盛征年叹了口气。
他已经太久没吃东西了。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俊脸也失了血色。
就连唇角的笑,也照往常,多出了几分的虚弱。
“但是你从来,都没想要分给我。”
盛征年低咳了一声。
整个人瘫靠在栏杆前,连呼吸声都变得细微不少。
任谁看到现在的他,都不会和之前那个毫无良知的恶人,联系到一起。
如上等宝石一般的茶褐眼瞳,浮起一层朦胧的水汽。
盛征年垂上眼,吐出口的嗓音低哑惑人。
“浅浅姐,你真是吝啬又讨厌,但我居然还是喜欢你。”
婴浅沉默半晌。
“陆祈不会说这种话。”
“什么。”
“我说陆祈,不会说你这种话。”婴浅轻笑了一声,忽然多了不少的耐心,和盛征年解释道“他从来没有认为过,我不喜欢他,是因为我有眼无珠,或者自私吝啬。”
“浅浅姐”
“虽然你没有错,我确实是这样的人。”
婴浅打断盛征年的话,掰着手指头算着“我有十分的喜欢,但连一分,都舍不得给出去。”
她的言语当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更是有茫然,悄悄闪过眼底。
盛征年抓着栏杆的指尖,已有些发白。
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聚在了上面。
连他的声音,都跟着越发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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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在丧尸堆里谈恋爱(69)(2/2)
“但是现在,你愿意给他了?”
“本来是不确定的。”
婴浅声音一顿,然后弯下腰,望着盛征年茶褐色的眼睛,勾唇一笑。
“但是现在,忽然就愿意了。”
暖阳穿过狭窄的监窗。
落上婴浅的面颊。
她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海浪当中。
眸中一片柔和。
盛征年昂头望着婴浅,宛如注视着自己逐渐远去的神明。
趁着婴浅分神。
他忽然猛地伸出手,牢牢抓住了她的裙摆。
从盛征年指腹流出的血,在她赤色裙装,留下一块暗深色的污渍。
婴浅正要挥开他的手。
余光却是扫见一点晶莹。
大滴的眼泪沿着盛征年的眼角滑落。
偏偏没发出一点声音。
连表情都是空洞又茫然。
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那些掉下来的眼泪。
“婴浅,我一直有种预感,你出现在这里,是应该要和我在一起的”
他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那块布料,也跟着起了皱。
盛征年侧身靠着栏杆,低声问
“但是为什么,最后那个人,是陆祈呢?”
婴浅叹了口气。
盛征年说的没有错。
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而陆祈,本该早早的,就死在商场里了。
但阴差阳错。
他被婴浅当成男主救下。
“死在这个世界,就当是我的报应了,只是可惜陆祈,他运气真的很差。”
婴浅叹了口气,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道
“有你这种人当弟弟,还有我这个没良心的女朋友。”
她弯下腰。
一根根掰开了盛征年的手指。
他太久没吃东西。
已经没剩多少力气。
即使不愿意,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被揉皱的布料,脱离他的掌控。
“盛征年,好好活着吧。”
婴浅蹲下身,和盛征年四目相对。
“别再闹什么绝食了,我又不是你妈,你也不是我养出来的不孝子,这招没用的。”
盛征年垂着眼。
将眼底的情绪尽数藏下。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颇有些古怪。
“是吗?浅浅姐真狠心啊。”
“要是再玩绝食这一招,我就把你绑在床上,用鼻饲管直接灌到你胃里去。”
婴浅懒得跟他多说。
陆祈还不知道她来这里。
也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她转身就走,想着等一下,该怎么去和陆祈说明白。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她想和他一起死吧。
又不是寻仇。
怪渗人的。
婴浅还没走出几步。
身后却再次传来盛征年低沉的嗓音。
“我不杀你,是怕没了男主之后,这个世界出现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无所谓了。”
婴浅的脚步顿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对上了盛征年含着笑意的眼。
“你什么意思?”
“浅浅姐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盛征年唇角噙笑,指尖轻轻叩打着栏杆,敲出不成调的碎响。
之前虚弱可怜的神态,被一扫而空。
他歪着头,茶褐眼瞳透过栏杆的缝隙,悄悄盯着婴浅。
“这难道不是你亲口,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