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64)(1/2)
婴浅从没有想到过。
再见到楚辞时,他会是这个模样。
仍是那张俊美到,足以将娱乐圈其他男明星,都踩在脚底的脸。
但是神情当中,却多了些,让婴浅都感到不自在的东西。
她的视线一路下滑。
从楚辞布满了血丝的桃花眼,到泛着青淤的唇角,再至缠着绷带,却仍有鲜血,不断沿着手指滴落的手掌。
“你”
婴浅瞪大了眼。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辞已经上前一步,苍白的唇微微翕动,他望着婴浅,如呢喃一般着问
“婴浅?”
四目相对。
在这一瞬之间。
婴浅居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冲动。
分明是满怀潋滟柔情的桃花眼。
却在此时。
给了她无比微妙的危机感。
“嗯我在。”
婴浅有些别扭的躲开了楚辞的视线。
她原本想要说些什么。
再刷一刷好感度的。
但看到楚辞这个模样,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婴浅不再出声。
楚辞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
低垂着眼。
任由鲜血渗过绷带,然后一路滚落在地。
才不过一分钟。
楚辞身边的地面,就已经出现了一洼,由暗红组成的血河。
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甚至连看,都没有低头去看一眼。
黯淡的黑眸飘忽不定。
却总是在不经意间。
落回到婴浅身上。
仿是只有她所在的地方,才是楚辞的归宿。
血气越发浓重。
婴浅吸了吸鼻子,看向守在病床边的婴岸山,低声道
“爸,叫医生过来一趟吧。”
她虽然挨了一刀,但毕竟避开了全部要害,伤的其实不算重。
至少出血量。
应该比不上楚辞。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婴浅估摸着,要是放着不管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去参加楚辞的葬礼了。
毕竟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至少在好感度刷满前。
总归是要对他好一些的。
婴岸山瞥了楚辞一眼,虽是并不怎么想理会他,但婴浅都已经开了口,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婴岸山冷着脸,道
“进来吧。”
楚辞抿紧薄唇,缓缓上前了一步。
紧接着,又是一步。
他似乎想要走到病床前。
可婴岸山清了清嗓子,脚步一挪,便挡了楚辞的路。
他虽然让楚辞进门。
可不代表。
允许楚辞接近婴浅。
“爸。”
婴浅抬起手,扯了扯婴岸山的衣袖。
“我想”
猜出她的想法,婴岸山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
“不,你不想。”
婴浅“”
“没关系。”楚辞听到他们的对话,纤长的睫羽一颤,他望着婴浅,薄唇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我能看到你,就很高兴了。”
婴浅张了张嘴。
视线怎么都没办法,从楚辞的手上移开。
原本雪白的绷带,已经被彻底染成了暗红色。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把他的手,弄成这个样子?
她才睡过去两天的时间!
“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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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64)(2/2)
婴浅皱起眉,实在忍不住,问道
“是傅承啸?”
“不是。”楚辞摇了摇头,下意识想要上前,但看了一眼婴岸山,还是强压住了念头,只站在原地,淡淡地道“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那是因为”
“是我。”
楚辞勾起唇角。
桃花眼里泛点柔软的涟漪。
他望着婴浅,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婴浅,如果不让我做点什么,我会疯的。”
婴浅一愣。
强烈的荒谬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又在下一秒。
否认了脑中升起的念头。
这实在太离谱了!
哪里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婴浅还没回过神来,医生已经进了病房。
他看了一眼楚辞,在见到他手掌上的伤时,却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叹了口气,用一副颇为无奈的语气道
“现在,可以让我们帮你治疗了吧?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真不打算要自己的手了?”
楚辞沉默半晌,忽然问了句
“可以留在这里吗?”
“你的伤要缝针的,麻药在”
“没关系。”
楚辞眨了眨眼,嗓音越发轻了。
“不用麻药。”
他的话,让医生都有些惊讶。
不用麻药,直接缝针?
楚辞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些说什么?
这可不是打针挂水一般的疼,而是皮肉被一寸寸挑开,又重新缝合在一起。
不用麻药的话,怎么可能忍受的住?
但楚辞却满面的坚决。
他站在原地。
桃花眼定定望着婴浅,像是一秒钟,都不愿意离开她似的。
“真是病的不轻!”
婴浅低骂了一声,狠狠瞪了楚辞一眼,没好气地道
“要么现在跟着医生去缝针,要么以后离我越远越好,你自己选!”
医生张了张嘴。
觉着这种情侣之间撒娇一样的玩笑话,是不能让楚辞听从的。
毕竟短短两天时间里。
这所医院里的人,都已经认识了楚辞。
还并非因为他是个大明星。
而是医院开门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过,像楚辞这么疯狂且固执的人。
但医生没想到。
楚辞竟然真的因为婴浅的话,露出了一副不安的模样,然后很是干脆地点了头,之后又问了句
“我还能回来吗?”
“包扎好之后就可以。”
婴浅叹着气,觉着自己还不如继续睡下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她一睁眼。
从现代言情剧,变成了血腥恐怖片。
好不容易等到了楚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婴浅立刻问婴岸山
“楚辞的手,是怎么回事?”
似乎早就猜到,婴浅会有这个问题,婴岸山不疾不徐地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道
“他自己弄的?”
“自己?”
“嗯。”婴岸山叹了口气,眼底也是露出一抹心有余悸的神情,“就在你被抢救的时候,他也在外面等着,我赶也赶不走,就没有再理会他,但过了一会儿”
婴岸山声音一顿,语气忽然轻了不少,道
“我就看到他拿着手术刀,面无表情的刺着自己的手,都已经刺穿了,血肉模糊的,也还在继续刺着。护士在一旁喊他,他也不理会,要不是你的手术结束的早,他的手一定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