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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皇弟不可以!(54)

   第一百零九章:皇弟不可以!(54)(1/2)

婴浅背对着他。

以至于,没有看到夏侯璟脸上的表情。

既痴迷又危险。

糅了无数的爱念和欲望。

将他组成了一个没有人心的恶鬼。

夏侯璟的眼里,只有婴浅一个。

其他这世间所有人,全都加在一块,也不敌婴浅来的让他在意。

只可惜,婴浅却皱了眉头。

她开始觉着烦了。

不仅是对这个世界。

还有夏侯璟。

“你觉着,我待你如何?”

“皇姐对我,自然是极好的。”夏侯璟轻笑一声,喃喃道“世人厌我,唾我,惧我,唯皇姐一人,是愿意伸出手,真心去救我的。”

他的心思,早已通透。

在多年的冷遇当中,见惯了人心险恶。

只有婴浅。

和谁都是不同。

不管这份情愫或爱或痴,他曾给过婴浅机会,让她离开的。

但她没有走。

于是夏侯璟,就再也放不开手了。

他贪恋着婴浅身上的温度。

只恨不得,将她抱的更紧一些,融入到骨血当中,好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

“皇姐是心软了吗?”他的唇逐渐下滑,从无意识的触碰,转成了明目张胆的亲昵,“可我还觉着,这惩罚太轻了,我常常做梦,梦见皇姐当时跪在雪地里的情形,一回忆起,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言辞,都无比骇人。

只是那嗓音,却仍是无比柔和。

像是说着什么最为寻常的话一般。

而不是这要命的东西。

婴浅这才明白。

夏侯璟留着淑妃,不是因为心软。

而是觉着,若她这么简单死去,就太轻松了。

活着,对淑妃和夏侯渊来说,都是折磨。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刑。

“我之前跟你说,人不狠,站不稳。”婴浅叹息一声,笑道“没想到,你比谁都聪明,是根本就不用我教的。”

夏侯璟听出她语气不对。

环抱着她的手,只更用力了几分。

像是怕极了她离去一般。

“皇姐”

夏侯璟低下头,睫羽扫过她细长的颈。

“皇姐千万莫生气,你若是不喜欢,我杀了他们就是了。”

“只是皇姐,千万莫要离开我。

“我失去你的话,会疯的。”

他的声音当中,竟是带着些脆弱。

恍惚当中,竟是给了婴浅一种,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错觉。

但她真的烦了。

“你既是记得我的好,那我想问你,要一个东西。”

“什么?”夏侯璟眯了眼,指腹摩挲着她的细腰,“皇姐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最重要的东西,且要你心甘情愿的,送予我。”

“可我最重要的,就是皇姐了。”

夏侯璟轻笑一声。

既然已经暴露,他就不想忍了。

瞥了眼蜷在角落当中,那仍疯疯癫癫的淑妃,夏侯璟打横抱起婴浅,道

“从今日起,皇姐就无需回去寝殿了。”

他早想如此了。

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婴浅。

和她永不分开。

婴浅皱起眉,正欲挣扎,忽觉后颈一痛,意识在陡然之间,变得无比模糊。

昏去前的最后一瞬间。

她似乎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四周皆是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见。

却是不知为何,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囚牢当中。

囚牢很大。

伸手摸不到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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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皇弟不可以!(54)(2/2)

但她就是认为,这是困着她的地方。

得离开这里才行。

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找了很久的路。

也没摸索到真正的方向。

倒是四周,隐隐出现了声音。

还有些耳熟。



像是

“夏侯璟!”

婴浅猛地睁开了双眼。

四周是一片明黄。

床褥帷幔,都绣了五爪金龙的图样。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了身在何处。

这是皇上住的寝殿。

婴浅这一觉,也不知道是睡了多长的时辰。

但喉咙却未有丝毫的干渴。

身上的衣裳,也都被换成了明黄的颜色。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婴浅险些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先是知晓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少年,其实是个会咬人的狼崽子。

之后又发觉,过往当中,那一切的猫腻,其实都是出自他的手下。

最后又被迷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好像一切都变了天。

她掀开床幔,正欲下榻,一个瞧着颇为陌生的宫女探过头来,一见了她,顿时瞪大了双眼。

“皇后娘娘醒啦!”

随她的轻呼声,婴浅也傻了眼,她望着那宫女,左右看了一圈,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皇后娘娘。”那宫女走到婴浅身侧,轻声道“皇后请稍等,奴婢这就去通知皇上。”

“我脑子有点乱”

婴浅捂着额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另外的世界了。

她昏迷之前,还是九公主。

怎么睡一觉的功夫,就成了皇后娘娘?

这皇上,又他妈的是谁啊?

婴浅这么想着,顺嘴就把话问了出来。

宫女愣了愣,小声道

“就是之前的十七皇子啊。”

夏侯璟?

他登基了?

她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婴浅抬起头,盯着那婢女,寒声问

“望秋和怜碧呢?给我找过来,我要见她们!”

“这”宫女略一犹豫,还是摇了摇头,“皇上吩咐过了,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只能在房里养着,若是没有吩咐,是不可出门的。”

婴浅扬起眉,“所以,我这是被囚禁了?”

宫女喏喏的不敢吭声。

她站在一旁,只用余光偷瞥着婴浅。

明是照顾,暗是监视。

婴浅吸了口气,忍着火气,问

“我昏迷多久了?”

“奴婢不知。”

“夏侯璟什么时候会过来?”

“奴婢不知。”

“他是什么时候登基的?”

“奴婢不”

“这都不知晓,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婴浅气乐了,盘腿坐在床边,歪着头去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说点你知道的。”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请先好生歇着,等皇上来了,皇后亲自问皇上就好。”

行。

这话说的,和放屁没有任何区别。

毫无作用。

婴浅笑着点了点头,下了床,在房里绕了一圈。

心里又骂了几句脏话。

夏侯璟真是了解她。

这房里,瞧着装饰不少。

但却都是被牢牢固定着的。

一件利器都没有不说,连个首饰发簪都见不着。

就是个奢华的空壳。

婴浅环抱双臂,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好。

她亲手养出了一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