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皇弟不可以!(46)(1/2)
夏侯璟到底是顺了心意。
直到将离开草原,婴浅都没得空,再跟呼延洪烨聊上一会儿。
她日日都去夏侯璟的营帐。
就是稍稍有些迟了,夏侯璟都会主动去寻。
不让呼延洪烨,有丝毫可能接近的机会。
他伤势还未大好。
瞧见那苍白的脸色,婴浅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只能是顺着他。
草原上送别的宴席,和到来时一般热烈。
婴浅顶着阿箬吃人似的目光,镇定自若咬着羊腿。
有一说一,确实是香。
阿箬早已按捺不住火气,又看婴浅一副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更是恼怒。
“喂!”
她走到婴浅身边,一掌拍向案台,道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急着去投胎啊?”婴浅翻了个白眼,托着下巴看不远处载歌载舞的草原少女,懒洋洋地道“我还没想到呢,你先记着就行了。”
“我最讨厌欠谁什么。”阿箬一样下巴,“快说,没有什么事儿,是我阿箬做不到,也不敢做的!”
“这么自信啊。”
婴浅瞥她,视线又转到一旁正跟呼延洪烨客套的太子身上,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既然阿箬说她什么都能做到。
那可得好好看看她的本事了。
“你会喝酒吧?”婴浅掂起酒杯,抿了一口,咂咂嘴,道“不够烈,去把你们这最烈的酒,给我拿来。”
“拿就拿。”
阿箬冷哼一声,很快差人拿了一坛子酒回来。
她痛快的饮下一大口,傲然道
“你要想和我拼酒,可得做好输掉的准备!”
“谁要和你拼了?”婴浅指了指太子,道“早听说草原儿女酒量好,太子在我们皇城,也算是好酒量,之前就说想跟你们拼一拼,你去敬他吧。你要能喝过太子,而自己不醉,就算你完成欠我的事了。”
阿箬眼睛一亮,当即道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反悔!”
“不会的,我说话向来最算话了。”
婴浅唇角噙笑,目送着阿箬迫不及待的找上了太子,眼底一片漠然。
这太子嚣张太久了。
一直都在针对着夏侯璟。
不给他点教训尝尝,婴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箬的酒量确实不错。
且从她手来敬,太子一定会喝。
这可是草原上最烈的酒。
半坛酒下肚,他眼前都开始冒着金星。
舌头也大了起来。
指着阿箬,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阿箬嗤笑一声,重回了婴浅的身边,双手叉着腰,笑道
“看到了吧?我酒量可好,你们的太子,才是不行呢!”
“郡主本领高超,我辈自愧不如。”
婴浅敷衍的拍拍手,随口道
“行,我们两清了。”
她倒是痛快。
却反倒是让阿箬愣了一愣。
“就这么简单?”
“郡主不是已经证明自己的本事了吗?真厉害,棒棒哦。”婴浅半垂着眼,忙着盯梢太子,哪有功夫再理会她,只敷衍着,“没事了,时候不早,郡主快回去歇着吧。”
“你知道我的本事就好。”
阿箬真以为婴浅是服气了。
心里头颇为得意。
她也喝了不少酒,面颊泛着一抹淡红,又留了一会儿,跟婴浅嚷嚷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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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皇弟不可以!(46)(2/2)
才被侍女扶着离开。
与此同时,婴浅起了身。
她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走到了天子身边,柔声道
“太子,之前是皇妹不懂事,皇妹敬你一杯,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我呢。”
太子已有些不清醒。
怕是连婴浅的脸都没看清,接了酒杯,便一口咽下了肚子。
婴浅一连敬了三杯。
这才施施退去。
宴席之上,想要敬太子酒的,可不只是一个她。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太子已经是两眼迷蒙,连路都走不直了。
夏侯璟已是猜出了婴浅的意思,站在他的身侧,轻声道
“时候不早了,皇姐回去休息吧,我来送太子殿下回营帐。”
他是半点风险都不想让婴浅去冒。
加上还另有图谋,担心毁了留在婴浅心里的印象。
婴浅扬眉问“你有法子?”
夏侯璟微微颔首,瞧着她的眼里,尽是温情。
“放心就好。”
她自然是信得过夏侯璟的。
想着手边确实是没有能用的人。
不管是望秋还是怜碧,去做这种事,都太明显了些。
宴席才一落幕,婴浅回了营帐,知晓今个晚上定不会消停,也不急着睡下,合衣靠在床头等着看热闹了。
太子嚣张太久。
该是出点血,让她快活一番了。
没用等上多久。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响。
有无数火光燃起。
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几欲震破耳膜。
婴浅眼睛一亮。
可算是来了!
她翻身下床,不等望秋和怜碧一起,就急匆匆跑出了营帐。
乱子是打阿箬营帐的方向传来。
有不少侍卫聚集在一起,正围打着一个黑影。
隐隐之间,有痛呼声传来。
阿箬站在营帐外,黑着一张脸,狠狠道
“打!给往死里打!居然敢闯进我的营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打死他!”
她又怒又急。
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只恨的亲自上手,了掉这登徒子的命。
婴浅站在一旁,颇为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闯进阿箬营帐的人是谁,她当然知晓。
只不过,却没有要出声提醒的意思。
夏侯璟比她想的要狠。
在婴浅的预想里,可没有挨打这一出。
不过。
打的好!
这样才爽!
婴浅看的身心舒畅。
等到皇上和草原王赶来,那被围打的男人,就只剩下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了。
草原王大惊,道
“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阿箬跺了跺脚,红着眼道“有人闯进我的帐子,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他就要摸到我的床上了!”
草原民风彪悍。
这般言语从她口说出。
没有半分羞涩。
只怒的不行。
草原王一听女儿受屈,也是眉头紧皱,想要下令,但看了眼身侧的皇上,还是道
“可将那人抓起来了?”
阿箬点点,示意侍卫们都散开,露出被围在最中央的男子。
他趴在地上,一身的脚印,衣裳尽损,又脏兮兮的,整个人都如乞丐一般狼狈。
似是听到了动静,男子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肿如猪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