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梨花玉簪(1/2)
“这几年来,我的计划一次次被你搅乱,我曾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你,可因着这张和公主相似的脸,始终没能下得去手。”
“那这次呢,下定决心要将我灭口了?”
“是,秦王妃,你太聪明了,我原本以为只要让皇帝与秦王之间起嫌隙,再想尽办法推慎王坐上皇位,大梁就会一步步走向覆灭,但自从你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
柳凝歌嫁入秦王府后,秦禹寒的眼睛也盯在了龙椅上,这两人联起手来,他根本对付不了。
为了再次掌控局势,他只能狠下心杀了月华公主的女儿。
“我以为相识这么久,咱们好歹能称得上是朋友。”
“若你不是秦禹寒的女人,也没有淌进这潭浑水里,我很乐意与你成为朋友。”
柳凝歌挑眉,“看来我今日必死无疑了,但临死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父亲究竟是谁?”
霁尘的表情瞬间变得很诡异,“你父亲当然是柳建南。”
“可柳建南告诉我,母亲被纳入相府前就已有了身孕,我并非他的血脉。”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站起身,“不,这不可能!”
月华公主是金枝玉叶,依她的性子,若在逃亡途中受人玷污,绝不可能苟活于世。
他一直以为公主是心甘情愿嫁给柳建南的,难不成真实目的是为了保住腹中孩儿?
柳凝歌观察了片刻他的神情,心中已有了定论,“我母亲在北邙时是否有过心仪之人?”
霁尘额头青筋暴起,对这个话题极其厌恶,“有又如何,那人早就死了,若你是他的血脉,那就更该死!”
“好吧,当我没问。”看来那段往事很不堪回首,她暂时还是不要激怒对方为宜。
“秦王妃,你应该不知道,其实今日是你母妃的生辰。”霁尘面露狠色,“公主为了保全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那你就去九泉之下好好陪着她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去寻你们。”
柳凝歌细眉轻蹙,心中不停默念着,想要从实验室里取出利器割断手腕上的绳子。
可这男人给她下了很重的迷魂散,头脑里如同浆糊,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
“天亮了,秦王妃,我该送你上路了。”
霁尘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拖拽着柳凝歌走向了破庙外。
这座庙宇被建在了一座荒凉的山峰上,往前几十丈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狂风在崖底呼啸着,侧耳倾听,宛若万千恶鬼在哀嚎。
“王妃,待你死后,我会接手济世堂,到时候你的美名依旧能流传九州。”
“如此,我倒是得谢谢你。”
“你都处在这种境地了,难道就不害怕么?”
柳凝歌“怕有什么用,就算我跪地痛哭,你也不会放过我。”
“哈哈哈。”霁尘大笑,“不得不说,你和公主真的很像,她从前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母亲已经死了,你想凭一己之力毁掉大梁,无疑是痴人做梦。”
“不,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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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梨花玉簪(2/2)
你不在了,秦王定然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慎王就能重新夺回权势,登基为帝。”秦竹那种凶残暴怒的皇子要是当了帝王,大梁还愁没有灭国之日么?
柳凝歌半只脚已踏在了悬崖外,只要身后那只手轻轻一推,她就会坠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秦禹寒一定知晓了她被掳走的事,这会儿肯定在满城搜寻,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就能寻得一线生机。
“温大人,我母亲离世前,曾留下过一件旧物。”
“什么旧物?”霁尘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只玉钗,上面的梨花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最底下还雕刻着两个小字,只可惜时日太久,我已看不清那字是什么了。”
“是卿卿。”他声音暗哑,“你母亲的小字叫卿卿,这枚簪子是我亲自雕刻送给她的。”
柳凝歌不解,“我母亲为何要佩戴着你赠与的玉簪,莫非你们两人……”
“休得胡言!”霁尘凌厉的打断了她的话,“公主是天上的明月,岂是我这样的身份能够肖想的,我与她之间只是主仆!”
“啧。”她只是随口一说,这男人至于反应这么激烈么。
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从霁尘谈及母亲的语气和态度看来,分明是掺杂着爱慕的。
“那枚簪子在哪儿?”
“母亲的遗物,自然是贴身带在身上,就在我袖子里。”
霁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那簪子的引诱力实在太大,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
柳凝歌的衣袖被绳子缠绕住,想要取出物件,须得先解开,他犹豫片刻,为了保险起见,取出了一大瓶软骨散喂入了她嘴里。
确认药起了效果后,他这才放心解开麻绳。
柳凝歌腿脚无力,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头疼的愈发厉害。
此人能在京都城里蛰伏多年,绝非泛泛之辈,她那点心机根本派不上用场。
原本想着绳子一解开就能从实验室取出手枪杀了她,可现在浑身每根骨头就像软化了一样,就算取出来了也按不动。
霁尘如愿找到了那根玉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抚摸端详,仿佛指尖触碰的是月华公主的面容。
柳凝歌趁着他没注意,艰难的往另一侧挪去,试图远离悬崖,还未等她挪出多几寸,远处就传来了白珂的声音。
“王妃!”
握着玉簪的男人瞬间回过神,迅速弯下身扼住柳凝歌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与白珂一同而来的秦禹寒看到眼前情景,连呼吸都在颤抖,“放开她!”
霁尘冷笑“不愧是秦王,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温太医,我家主子待你这般好,你怎么能害她性命!”白珂愤怒的低吼着。
“在这个世上,纯善是最无用的东西。”秦王妃手段了得,却输在了心软二字上。
成大事者必须狠得下心,就算是再亲近的人都得留几分防备之心,柳凝歌此次落得这样的境地,只能怪她太过于轻信旁人。
秦禹寒伫立在远处,不敢上前一步,唯恐自己的女人被这个疯子丢下山崖“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