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太想你了(1/2)
面对盛怒中的柳丞相,柳凝歌站起身,悠然走出了内室。
在外等候的姜氏见她出来,急切问道“老爷怎么样了,这病能治好么?”
“只是寻常疫病而已,这张方子你拿着,让下人抓配熬煮,连着服用五日就能痊愈。”
“好,我这就差人去熬药,凝歌,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大娘子客气。”柳凝歌与她寒暄几句,撑伞走进了雨中。
这座府邸看起来和从前并无任何差别,连墙角的花草也看不出任何变化,可人却再不复往日。
曾经最嚣张跋扈的姜氏母女在她面前点头哈腰,阿谀谄媚,潘氏在坟中化为枯骨,柳柔秋惨死,柳若霜也在慎王府里煎熬度日。
如果是在三年前,这些事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一人愿意相信,可见世事无常。
“秦王妃。”
一道孱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柳凝歌侧脸看去,来人竟是青果。
当初柳迎春将她送到柳建南身边侍奉,之后又不慎小产,经过这种种苦难,青果早已不似从前娇俏美艳,瞧着比同龄人至少老了十几岁。
“你找本宫有何事?”
“王妃还记得妾身。”青果垂眸,神情悲凉,“相府落魄,没人顾得上妾身,妾身只能每日在寿安堂给老夫人诵经,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尚且年轻,之所以病痛缠身,皆是因为心中愁绪太多,只要想开些,很快就能痊愈。”
青果摇头,“想开了又能如何,无非是被困在后院里孤苦一生罢了,倒不如早点死了,反而算是解脱。”
柳凝歌平静的望着她,“你想离开么?”
“王妃可以助妾身离开么?”她反问道。
“可以。”
青果不解,“妾身曾拒绝过王妃的好意,您为何还愿意出手相助?”
“就当你为祖母诵了这么久经书的报答吧。”她念着老夫人曾经给予的些许温情,只可惜故人已死,尚想旧情怜婢仆,现在帮青果一把,也算两清了。
“妾身谢过王妃恩情。”
柳凝歌没再看她,踩着一地积水走出了相府。
马车旁,白珂接过了主子手中的伞,“王妃,可要回王府么?”
“回吧,我累了。”
“是。”
天气湿冷,柳凝歌吹了风,回去后便头疼了起来。
知夏和白珂在房内照顾了一日,确认主子睡着才吹灯离去。
雨还未停歇,榻上女人沉睡着,眉间却蹙的很紧,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柳凝歌半梦半醒,恍惚觉得在做梦,可脑子里却格外清醒,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贱人,野种,肮脏的畜生,你为何还活着,你根本不配活着!”
柳建南歇斯底里的骂声在耳畔回荡着,这声音过于从嘈杂,她头都快裂开了。
“歌儿。”
骂声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
“你要好好活下去,即便前路再难,也要活着。”
“他们都是卑劣的虫鼠,你体内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脉,迟早会回到属于你的天地。”
“歌儿,娘先走了,你要活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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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太想你了(2/2)
!”
“……”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漆黑被一片猩红覆盖,这景象过于怪异,柳凝歌艰难喘息,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屋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炭盆燃的正旺,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梦,明日得给自己调配一剂安神的药方才行。
她缓了片刻,正要再躺回去歇息,窗边一道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醒了?”
柳凝歌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没有开口应答。
那人脚步沉稳走到榻边,手掌轻抚着女人的脸颊,“做噩梦了?”
“王爷?”
“不错,还认得我。”秦禹寒应该是刚睡醒,笑声里夹杂着倦意,“原本应该几日后才回来,可我太想你,日夜兼程,将七日路程缩减到了三日。”
“师父呢?他年岁大了,哪里经得住这样赶路。”
“师父还得过几日才到,我将折影留下护送,独自赶了回来。”
柳凝歌已缓过神,脸颊轻轻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总感觉不太真实,“真的不是幻觉么?”
秦禹寒紧紧拥住了她,“不是幻觉,我回来了。”
一别数月,两人隔着千万里,所有思念只能以书信传达,可笔墨间只能聊以慰藉,哪里能够抚平分离之苦。
男人的怀抱过于温暖,哪怕房间内烧再多炭盆也难以比拟,柳凝歌眼眶湿润,将脸埋在他怀中,贪婪嗅着熟悉的气息。
“凝歌,这一年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换做从前,柳凝歌一定会说不委屈,可这次不知为何,竟一股脑的将所有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她拥着秦禹寒的腰身,无声啜泣,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诉尽了一年的辛酸与不易。
眼泪流尽后,男人忽然抬起她的脸,低头落下了一个吻。
万千言语在这一刻都变得多余,只有极乐的欢愉才能真切感受彼此的存在。
纱帘被打落,两人五指相扣,发丝交缠,直至深夜才相拥而眠。
这一夜,柳凝歌睡得格外安稳,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秦禹寒从厨房里取来了午膳,顺便将被褥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抱进了浴桶。
“水温可还合适?”
“嗯。”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含糊应了一声。
“先醒醒,用完午膳再睡。”
“还不饿。”柳凝歌攥住秦王的手掌,整个人都快挂到了他身上,“太困了,我再睡会儿。”
秦禹寒满眼宠溺,“那我先替你擦洗。”
“嗯。”
女人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咬痕,尤其脖颈间最为可怜,红痕连成一片,即便穿上衣衫也难以遮掩。
秦禹寒越看越满意,俯身在那片痕迹上轻轻吻了吻。
柳凝歌哆嗦了一下,推搡着往后躲去,“王爷,饶了我吧,真没力气了。”
“我哪舍得再折腾你。”
“你昨夜也是这么说的。”她熬过了困劲,恹恹睁开了眼,“洗的差不多了,抱我出去吧。”
秦禹寒将柳凝歌打横抱起,体贴的替她擦干了身子,连穿衣都舍不得假手于人,“夫人,为夫伺候的可还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