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可怕的秦王妃(1/2)
她微微上扬的语调如同一根不安分的藤蔓,秦禹寒感觉心尖被触碰了一下又一下,眼底染上了一层氤色。
“凝歌,这个时候招本王,是不是不太好?”
“王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小狐狸愉悦的眯着眼,指尖落在男人的唇角摩挲着。
这动作含着赤裸裸的诱惑与邀请。
两人阔别已久,秦禹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一口咬住了女人的手指,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浴望,“当真听不懂?”
柳凝歌俯下身,仰头呵了一口气,“王爷伤势未愈,须得静养。”
“美人在怀,如何能静得下心?”
秦禹寒说完,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了几分。
“好了。”柳凝歌轻轻推开了他,“当心你的伤。”
“……”秦禹寒的声音暗哑低沉,“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这个时候被拒绝,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要你的命。”柳凝歌将脸埋在他怀里,神情倦怠,“赶了半天路,太累了。”
“睡吧,我陪着你。”
“好。”
北疆夜晚冷的要命,哪怕点着炭盆,也冻得牙齿打颤。
柳凝歌本就畏寒,这会儿,更是一刻也不敢离了秦禹寒,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躲在他怀中。
一夜安枕,翌日两人还未醒,便听折影在帐外禀报。
“王爷,被抓回来的蛮人醒了。”
“知道了。把人带去主帐,本王稍后就到。”
“是。”
秦禹寒披着衣衫,准备起身,柳凝歌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我随你一起去看看。”
“好。”
蛮人很难抓到活口,贾牧山和尤慎都对这名俘虏极为重视。
主帐内,秦禹寒坐在凳子上,跟随而来的柳凝歌坐在另一侧,静静品着茶。
尤副将性子急,一脚便踢在了蛮人后背,“说,叫什么名字!”
蛮人病还没好彻底,被踢的趴在了地上,缓了会儿才爬起身。他下巴上长着络腮胡,头发杂乱,体格粗壮,起码赶得上两个尤慎。
面对质问,他只是冷哼一声,不肯开口。
“娘的,都落到老子手里还敢装腔作势。”尤副将对蛮人恨之入骨,见他不说话,作势就要拔刀。
秦禹寒指尖轻轻敲击了几下桌子,动静不大,却很有威慑力。
尤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不情愿的将佩刀收了回去。
“据本王所知,驻守在北疆的萨恪首领一共有两位,一位名唤多尔契,另一位是赤乌,你瞧着年岁不过三十,与赤乌年龄对不上,所以应该是多尔契。”
“哼,我只是萨恪地位最底下的士兵而已。”
“是么?那你身上为何会纹着蝎子?”
“蝎子是萨恪的象征,谁都可以纹,仅凭这个证明不了什么。”
秦禹寒闻言,眼中森冷更甚,“可本王却听说,唯有身份不凡的萨恪权贵才配纹这样的图腾。”
“那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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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可怕的秦王妃(2/2)
他摆明了不肯说实话,尤慎战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着跪在地上的蛮人,只恨不能一刀斩下他的脑袋。
“你说的没错,传言嘛,的确当不得真。”一直没出声的柳凝歌陡然开了口。
蛮人看了她一眼,鄙夷道“大梁男人都是群废物,竟让个女人坐在帐中,真是可笑。”
秦王面上浮现出了杀意,气氛里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你倒是勇猛无双,此刻不也像条狗一样,屈膝跪在这里?”
柳凝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戳中了蛮人痛处,他凶恶的瞪着眼,面目狰狞的模样颇有些骇人。
“做什么这样瞧着我,怪怕人的。”女人搁下手里的茶盏,朝着白珂挑眉,“我要的东西呢?”
“早就备好了。”白珂从炭盆里拿起了烧红的铁烙。
“嗯。”柳凝歌站起身,拎着铁烙走到了蛮人面前,“知道这东西烙在身上,会留下什么印记么?”
“要打要杀请便,别想用这点小伎俩吓唬我。”
“我知道你不怕死。”她慢悠悠一笑,“你们萨恪的蝎子,我瞧着不太满意,这铁烙上刻的是只王八,不如把刺青覆盖,换上这个吧,一定很有趣。”
原本还无所畏惧的蛮人听到这话,立刻青筋暴起,又惊又怒,“你敢!”
“我为何不敢?”柳凝歌晃了晃铁烙,蒸腾的热气冒出了一缕白烟,“失去了最珍视的图腾,这烙印永远跟随着你,哪怕尸体腐烂,你的灵魂也是脏的。萨恪的子民不会原谅你,神明也不会再接受你,多尔契,从此以后,你就是个受尽族人唾骂的叛徒。”
“不,不!”蛮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剥去皮,饮尽她的鲜血。
满帐的人看着秦王妃笑意盎然的脸,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都说秦王妃是相府里养出来的女儿么?理应性情温和,柔弱不能自理才对,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尤慎也懵了,原以为王爷娶的是个只知以色侍人的狐媚女子,没想到她竟然连逼供都这么在行。
“承认吧,你就是多尔契。”柳凝歌声音里带着蛊惑。
“是,我就是多尔契,你们这群大梁的虫子,注定会被萨恪族人踩在脚底,永远无法翻身!”
贾牧山冷笑,“王爷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当真是蛮人首领。”
秦禹寒“知道身份就好办了,尤副将,你将他带回去,派人盯紧些,别让他死了。”
“是,卑职遵命。”
尤慎拖拽着多尔契走出了营帐,柳凝歌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本兵书随手翻阅着,看起来娴静又美好。
几位将领暗暗咽了口吐沫,心中再也不敢轻视这位秦王妃。
不愧是能当王爷心头好的人,果真不一般。
“寒儿,这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贾牧山问道。
“无论这人是什么身份,只有为我们所用才有价值,否则留着也是祸端。”
“那今天就先审问看看,其它的明日再议。”